肖元元急匆匆地赶到清吉堂,进得堂来,看到乐平公主正与太医令在一起吃茶,肖元元看了那太医令巢元方一眼,因不知他的身份,便冲他低头示了一下礼。
肖元元三两步走到乐平公主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我听说太医来了,公主可有哪里不舒服?”
乐平公主将肖元元拉近到身边坐下,道:“不是给我看的,是给你看的。”
“给我看的?”肖元元不信,又不放心说道:“公主你莫要瞒我,你当真……没什么大病?”
乐平公主歪头看了肖元元一眼,道:“你莫不成盼着我早些病死?”
“公主别瞎说!”肖元元驳道:“我好好的,看什么病呀!”
乐平公主看向巢元方,道:“太医令,她夜里多梦睡不安稳,食量也小,听说昨夜里还发了烧,劳烦您帮她看看是怎么回事?”
巢元方道了一声:“是。”
乐平公主推了推肖元元,示意她过去,肖元元只好听话的坐在巢元方的对面,乖乖地伸出手来。
巢元方切完脉后,先是观察了一下肖元元面色,又问了一些饮食睡眠上的问题,才算是看完了。
“太医令,元元的身子如何?”乐平公主问道。
巢元方思忖了一下,道:“肖娘子的身子并无大碍。”
肖元元看向乐平公主,道:“我就说吧,没什么事的。”
“可她分明……看着不好啊!她烧也没退呢!”乐平公主道。
巢元方点了点头,道:“肖娘子只是略有微恙,无关大碍,许是因为近来太过劳累之故,有些肝气郁滞,胃力不足,而使睡少食少。
只要好好调养些时日,便无大碍了。”
乐平公主沉着脸问道:“三年多前,她的头部曾受过重创,如今都已全然好了么?”
巢元方愣了一下,道:“肖娘子的头受过伤?”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巢元方又问道:“伤得可重?”
乐平公主道:“很重,差点没有救回来。”
闻听此言,巢元方皱起眉来,想了想道:“臣适才确实没有诊出肖娘子的旧伤,可若是伤在了头部,那肖娘子平日里疲乏多梦,体力不济,脾胃不和,也有可能是旧伤的缘故。”
肖元元个人并不觉得怎么样,倒是乐平公主急着问道:“那该怎么办?”
巢元方道:“食少睡少,虽然一时间并无什么大碍,可长久以往,必定会耗损元神,只怕会影响寿数。”
乐平公主急忙上前,揽住肖元元,对着巢元方道:“太医令无须多言,只需告诉本宫,要怎么治?”
巢元方道:“臣先开一个安神健脾的方子,可以让肖娘子睡得沉一些,睡好了,等养足了精神,其他的什么毛病都可以再慢慢调理。”
肖元元听着,觉得这些也不算什么大毛病,顶多算个亚健康状态,便笑了笑对乐平公主道:“太医令果然医术高明,因着我睡不好,愁了许久,不想太医一下就给我诊出来了。”
乐平公主却是笑不出来,对着巢元方严肃道:“那就请太医令快快去拟个方子吧。”
当即,巢元方便起身跟着白鹭子走向外堂,慢慢思忖药方去了。
肖元元见巢元方出去了,转头看向乐平公主,道:“公主你当真没事?不要太医令帮公主也看看么?”
乐平公主道:“别管我了,你且顾你自己吧!”
这个方子巢元方思忖了良久,过了约有两刻钟,白鹭子才把药方拿了过来,乐平公主拿起方子看了一遍,又递给白鹭子道:“派人去配药。”
肖元元看了看白鹭子,有些奇怪,问道:“白鹭子,怎不见太医令?”
白鹭子犹豫了一下,回道:“太医令方才说突然想起宫中有事,急着回宫去了。”
肖元元不疑有他,轻轻哦了一声,道:“你若是忙不过来,配药这种事,我自己也能去做的。”
说罢,肖元元便伸手想去拿那张药方,白鹭子急忙一闪,笑了笑,道:“抓药这种事,哪轮得到你我来做,派芸香去就行。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好陪着公主,哪儿也不用去!”
肖元元回头看了看乐平公主,还未说话,白鹭子便转身出去了。
“白鹭子说得对!”乐平公主嗔怪道:“你明日还要忙你的棉花地,今日就不能好好陪陪我?”
肖元元顿了一下,道:“好,我先回趟玉岿堂,去把给公主的玫瑰精油拿过来,我帮公主做个脸部护理。”
乐平公主微微笑了笑,道:“好,我等你。”
入夜,李敏今日入宫伴驾,至晚方归。
一进门,李敏便觉得府中气氛不对,一片的莫名的沉寂,偶尔见到两个婢子讲话,也是紧凑着耳朵,小声说着什么。
李敏皱了皱眉,叫住前面不远处那两个低语讲话的婢子,问道:“你们刚刚说什么呢,这般鬼鬼祟祟的。”
那两个婢子见是李敏,连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奴婢拜见郡马……”
李敏嗯了一声,问道:“府上出什么事了?”
那两个婢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回道:“今日郡主出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哭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