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便点了点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冲着晋王妃道:“那肖娘子你便好好照顾她,莫让她再受委屈!”
杨坚亲自开口,令晋王妃十分惊讶,连忙称道:“是,妾遵命!”
晋王不由得开口问道:“那肖娘子不知做了何事,连父亲对她都另眼相看?”
杨坚叹息一声,道:“那日,朕与她长谈一番,她心机见识异于常人,言及商贾之事,连朕听了都觉得大有裨益。可惜……”
杨坚顿了顿,接着对众人道:“可惜她不是男儿郎,否则以她的能耐入朝为官,大有可为。可惜是个女儿家,终为女儿家的名声所累!”
晋王听在耳中,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听得人一头雾水。又问道:“那肖娘子突然去了江都,不知有何内情?”
杨坚不想多说,只道:“宫帷内事,不说了!”便招呼着众人饮酒,喝了两杯又觉着无趣,便让他们自行宴饮,他径自回宫去了。
晋王越听,心下里的疑心便越重,又陪着众兄弟应酬了一会儿,正看到蜀王准备离席,忽然想起那时蜀王尚在京中,不知道他会不会听到些消息。
于是便带着晋王妃走上前去,堪堪在殿门之前赶上了:“四弟,这便要走么?”
蜀王回道:“是呀,今年没什么意思,早些回府去安歇了!”
晋王找着话道:“许久不见四弟,不知四弟在蜀地过得可好?”
蜀王看了看晋王,又看了晋王妃,想了想,便道:“还不错,来回跑跑,强身健体!”
那蜀王妃看了看晋王,心想着两兄弟或许有话要讲,便借口先走了。
晋王朝着殿外又走了两步,特意离那宴席远了些,蜀王知道晋王有话要问,便跟了上去,果然晋王低声道:“我想问四弟一事——”
“关于肖元元的?”蜀王直接问道。
如此直白,晋王差点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哑了口。
晋王妃开口道:“四弟,那元元与我救命之恩,她如今人在江都,终日里神思恍惚,心神呆滞,病弱的不成人形。这病厄之苦,我尚且可以派医者前去诊治,可我不知内情,心病难医啊!”
晋王点了点头,接着道:“那时你人在京都,不知道是否知道些内情?好告知你四嫂,她也可对症下药,救那肖元元一命!”
听晋王与晋王妃这么一说,蜀王心中也十分唏嘘,叹了一声道:“那肖娘子……当真是可惜!”
“到底出了何事啊?”晋王妃切切问道。
蜀王叹了一声,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便低声道:“那日肖娘子入宫,被掖庭的内监绑入掖庭……奸污了!”
“什么?”晋王妃失声叫出。
晋王登时脑子一懵,努力忍住了心绪,问道:“肖元元……她是阿姊的人,谁敢这么对她?”
蜀王看着晋王一脸惊痛的模样,为难道:“是呀,那肖娘子不但受阿姊宠爱,连父亲对她都甚为看重,为她还特意告诫我离她远些。当时肖元元受害时的场景,莫说是你,当时我看了心下都震动不小。”
“你看到了?”晋王艰涩地问。
蜀王点了点头。
晋王问道:“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以肖元元的身份,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她是不会去掖庭的。
蜀王顿了顿,小声回道:“是宇文郡主!”
晋王顿时愣住,不知做何反应。
“小娥英?怎么可能?”晋王妃小声惊呼道:“小娥英对元元亲近的很呢!她怎么会对元元做这种事呢?”
蜀王低着声解释道:“不然这事怎么瞒得这么紧,我也是看到四哥四嫂不是外人才说的,若是旁人我可不敢说!”
晋王压着声音问道:“确定,没有弄错,是小娥英做的……”
蜀王点了点头,回道:“那日阿姊带着肖娘子去与父亲说话,后来父亲要与肖娘子单独详谈,我便与阿姊一起去找母亲去了。
后来东宫的奴婢突然过来传信,说有人带着肖娘子往掖庭去了,阿姊担心得紧,亲自去寻。我当时见阿姊着急,便跟着去了。
谁知到赶到之时,那里只有娥英与肖娘子在场,肖娘子重伤昏迷,不醒人事,身上的衣饰也都被撕烂了……
本来我也没有往娥英身上去想,我也是从阿姊与娥英的谈话之间,才猜到是娥英派人做的。
为了保全郡主和公主的名声,后来母亲不但打杀了那三个罪奴,还将娥英身边的婢女一并赐死,知道的人也都被噤了声,这才没有传扬出去。”
似有一口铁石杵在晋王的喉间,说不出话来。原来如此,怪不得肖元元会离开公主府。乐平公主对肖元元用情极深,就算肖元元失了清白,乐平公主未必会舍得送走肖元元,除非为了她的女儿。
肖元元呢?害她的人是她曾经竭力维护的人,也是她无法报复的人,此仇此恨只能堵在心里,除了离开,还能怎么办呢?
“哎呀!”那蜀王叹息道:“你说那肖娘子,娇花一般的人,受此污辱,想必是经受不住。
我听说那夜里那肖娘子几欲断了气,太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救了回来。可谁知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