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连忙命肖七娘停船,慢慢的两船抵近,肖元元扶着苏夔起身,冲着对面行了一礼。
“元元——”未等船停稳,晋王妃已经走到甲板前,叫了一声。
肖元元低头致意,打招呼道:“真是巧了,竟能碰到王妃!”
“巧什么呀,我是特意来寻你的!”晋王妃一脸正色道:“你什么身子?走都走不稳,出来吹什么风!你是想急死我?”
肖元元一怔,晋王妃的话说太过于亲密,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肖元元带着歉意笑了笑,回道:“劳烦王妃挂念,奴婢很好。”
“你好不好,还能骗得过我?”晋王妃抱怨着,眼睛盯向一旁的苏夔,阴阳怪气道:“这位是……苏公子吧!”
苏夔一手扶着肖元元,不方便行大礼,便点头示礼,道:“在下苏夔,见过晋王妃。”
“免礼……”晋王妃盯着苏夔的手,脸色一黑,问道:“元元,你何时回去?”
肖元元轻轻回道:“难得出来一趟,奴婢晚些再去……王妃若要游湖,就不打扰王妃的雅兴了!”肖元元想回避了。
“且慢!”晋王妃命人在两船之间搭了跳板,道:“我找你还有一宗事,阿珏给你捎了信来,你可要回信给他?”
肖元元看了看那跳板,知道晋王妃是执意不想让自己安生了,便含笑回道:“那信可在船上?”
“正在我的船内!”晋王妃回道。
肖元元扶着苏夔,走上跳板。那跳板不宽,仅容一人通过,肖元元便松开苏夔,摇摇晃晃的走向晋王妃的大船,看上去一不小心便会掉进湖里去。
晋王妃三两步上前,将肖元元牵了过来。
肖元元刚一站稳,晋王妃便叫道:“来人,把跳板撤了!”
苏夔本想跟着肖元元上去,不料还未反应过来,对面已经将跳板撤了回去,顿时一脸讶然。
“王妃……这是——”肖元元看着对面一脸不知所措的苏夔。
晋王妃冲着苏夔道:“本宫这里都是女眷,外男在此有所不便,苏公子且自行去吧!”
苏夔先是一愣,但又看见晋王妃紧紧抓着肖元元的手,顿时便皱了眉,叫了一声:“元元——”
苏夔知道肖元元身负奇才,就算她离了公主府,有得是人想要招揽肖元元,这晋王妃便是其中一个。
可如今肖元元身心受损,实在经不起劳损,应以休养为要,苏夔有些担心地看向肖元元。
肖元元对她安慰地一笑,道:“苏兄放心,我晚些回去,你自便就好!”
又转向一边的肖七娘和小九,吩咐道:“七娘,照看好苏公子!”
“是——”
相比于苏夔担心的样子,肖七娘倒是不怎么在意。肖元元与晋王妃走得比较近,在晋王妃船上,肖元元不会有什么危险。
见肖元元已经安排好了,晋王妃对着元元道:“这甲板上风大,你随我回船舱去!”
“是——”肖元元应了一声,便跟着晋王妃和她的一从婢女去了。
苏夔眼见肖元元入了船舱,却丝毫没有办法,肖七娘觉得奇怪,便道:“苏公子,你为何这般着急?”
苏夔道:“你伺候元元一场,她如今独身一人在那船上,你竟也不担心?”
肖七娘觉得好笑,道:“晋王妃又不是大虫,不会吃人。”
苏夔一甩手,道:“你不懂!元元真得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肖七娘看了看,那大船比自己的船走得快,赶也赶不上,想想算了,便对着苏夔道:“公子不必担忧阿姊,晋王妃会阿姊送回去的。公子可要继续赏景?奴婢为公子沏些茶来吧!”
苏夔想了想,当下也没有别得办法,只道:“算了,这事我改日再与元元好好谈谈,她可不能再跟那些人牵扯不清了!”
肖七娘不搭苏夔的话茬,仍旧坚持地问道:“苏公子要喝茶么?还是就此回客栈去?”
那苏夔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看景也没意思,便道:“不喝了,回去吧!”
肖七娘回答的干脆,“是,奴婢这就去让船夫载我们回去。”
说罢,那肖七娘便转身去找船夫去了。
肖元元扶着绾清,跟着晋王妃进了船舱,一边走,那晋王妃一边道:“元元,你与我实话实说,那苏夔与你是什么关系?他三千里地跑过来找你做什么?还有你,病成这个样子,还要陪他游湖,你身子还要不要了?”
听着晋王妃的絮叨,肖元元坐了下来,轻声回道:“他家里出了事,出来散心,顺便来看看我。我与他在京中时便十分要好,见他心中郁结,便带他来游湖,为他开解些许!”
晋王妃对着肖元元地坐了下来,挑明了道:“据本宫所知,他是有家室的人,你就算再怎么与他要好,终也不过是个妾室,他如今无官无职,一介白丁,实非良配!”
肖元元一愣,这话从何说起,晋王妃明明知道她与乐平公主的关系,怎么还会误会她跟别的男人有私情?
肖元元顿了顿,解释道:“王妃误会了,我与苏兄只是朋友,没有情爱!”
“当真?”晋王妃问,难道自己之前猜错了。
肖元元点头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