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勾起嘴角笑了笑,道:“所以,收服肖元元这件事,就让妾来吧!”
晋王一愣,“你想收服肖元元?”
晋王妃点了点头,道:“妾觉得她有意思得很,心里是喜欢她的。虽然她与公主结了怨,但问题不大,不让她们见面就行了!”
晋王有些诧异,先是乐平公主,再是晋王妃,怎么都能看上这个肖元元?
难道女人都喜欢肖元元这样的?
“嗯——阿环,你……不会也……对那个肖元元……那样吧!”晋王问道。
“哎呀——”晋王妃嗔道:“妾与殿下孩子都生了三个了,妾是什么人,殿下还不知么?”
晋王摇了摇头,道:“肖元元未出现之前,谁会想到阿姊她会喜欢她?别说孩子,小娥英也是阿姊的孩子呀!”
晋王妃呼吸一滞,解释道:“妾只是觉得她有趣罢了,做些东西十分稀奇,收在身边肯定乐趣无穷。”
缓了缓,晋王妃又道:“殿下准备拿她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了?”
晋王眼神一动,确实以肖元元的才能,若是就任她自己在江湖上闯荡,实在可惜。想了想便道:“反正她人在江都,先看看吧!”
晋王妃哼了一声,道:“殿下无心便罢了,反正妾是有心想要她入府的。”
“阿环,你对肖元元怎就这般上心?”晋王不解道。
“别的也就罢了,年前回京,你是不知道京中多少府上的人,羡慕公主府的席面布置。兰陵公主三番两次求了几次,都没求过来。日后万一我们回京定居了,少不了宴客摆席……”晋王妃乐呵呵道。
“为了口吃得也不至于!”晋王劝道。
“关键是面子好看!”晋王妃又道:“殿下不好收服肖元元,便不要来扯妾的后腿。”
晋王一愣,皱着眉问道:“本王怎觉得,自从你得知肖元元与阿姊结怨之后,你便十分开心呢?”
“妾开心么?”晋王妃反问,又想了想道:“好物人人都想要,既然有机会,自然要争上一争!”
晋王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随你吧!”
接下来的日子,晋王妃便再没去见过肖元元。
虽然仍旧派了总管府的孙医倌定时为肖元元看诊,但晋王妃却不再肖元元跟前露脸了。
肖元元的身体好好坏坏,很少出门,连有味馆都几乎不去。
两个月下来,由于很少与人交流,肖元元如今连说话都开始磕磕绊绊。正是因为如此,肖元元更不想出门见人,于是周而复始、恶性循环。
晋王妃自有打算,她知道肖元元对权势是很依赖的,如今肖元元无所依傍,心中必定慌乱。不如就此晾她一晾,等她身处绝境的时候,再拉她一把,收服起来事半功倍。
不过,未等晋王妃开始向肖元元有所动作,苏夔便到了!
苏夔历经一月,到了江都城,先是找到了有味馆,又从有味馆主事的嘴里,知道了肖元元的住处,便一路寻了过去。
肖元元住处虽然有些幽僻,却是个避世的好所在。站在大门前,听着四周人声俱寂,苏夔心里不免凄凉。
想那肖元元之前多么活灵活现,活色生香,如今却躲在这清僻之地,避世不出。每想一回,苏夔心里便不由得伤感一回。
苏夔轻轻叩了叩院门,等了一会儿,门被轻轻打开了一个小缝,一个小婢女露出身来,看了看苏夔,却得他周身不俗,不像是个普通人,便问道:“郎君何人?”
苏夔一礼 道:“某姓苏,是元元京中的朋友,来寻元元的。”
话刚说完,便听门后有人小声问道:“小九,谁呀!”
苏夔闻言一喜,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忙冲着门里叫道:“是七娘子么?伯尼有礼了!”(苏夔字伯尼)
门内的肖七娘一听,便轻轻打开了门,看了看苏夔,也是一喜,道:“苏公子,您怎么来江都了?”
苏夔笑着道:“出来散心,顺道来看看元元,元元呢?”
肖七娘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阿姊在院里,方才刚刚睡了,莫要吵她!”
这不晌不午的,肖元元为什么这个时辰睡觉呢?苏夔有些奇怪。
肖七娘将苏夔引了进来,吩咐那个小婢女去沏茶。苏夔走进院子,果然在檐台下的躺椅上,肖元元正歪着头睡着。
十月的扬州不冷不热,肖元元窝在躺椅上,微微皱着眉,睡得似是不怎么安稳。苏夔正出神地看着,肖七娘已将茶奉上,搬了椅子来,小声道:“公子若是不急,稍等一等,阿姊睡不了多久的!”
苏夔略略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一下肖元元,肖元元穿着宽大的外袍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身形来。
露出的一张小脸白的透明,手有胸前叠着,似是在抓着什么,十指细得就像一张人皮裹着一截竹竿,微微透着青色。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便已觉得肖元元日渐消瘦,今日一见这人瘦得似乎已经不见人影了!
苏夔轻轻坐下,静静地等在那里,忍不住问道:“元元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肖七娘冲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其实这个问题问了问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