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向外走去,却见殿外也没有人,想了想定是白鹭子提前把人都支走了。
这一奴一主,一早便打算好了吧。
肖元元未见到其他宫人,转身回去,碰见走出来的白鹭子,“白鹭子,公主让人送碗醒酒汤过去。”肖元元道。
“醒酒汤?”白鹭子有些不解,乐平公主虽说喝了酒,但是并没有醉,用不着喝醒酒汤啊!
肖元元摸着头想了想,道:“给她换成安神汤!”
白鹭子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呢?”
肖元元头也不回道:“公主命我回屋睡觉去!”说罢,也不再理会白鹭子,径直向她住过的屋子走去。
白鹭子看着肖元元的背影,哼了一声,道:“回屋,你还有屋么?”
确实如此,肖元元独自回到之前住过的屋子,尽管没有点灯,看不清屋中的状况,但是肖元元还是感到整个屋子冷得跟冰窖一般。
摸索着点起蜡烛,肖元元顿时傻了眼,这屋里空空荡荡,除了桌椅尚在,一应的摆设用饰全都不见了。
连床也只是空空的木板,不用想,连个垫子都没有。
打开之前放被子的柜子,也是空空如也。肖元元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
寝殿之内,白鹭子端着安神汤进入乐平公主的寝殿,见乐平公主坐在床前,正在发着呆,轻轻唤了一声:“公主,您的汤来了!”
乐平公主抬起头来,接过白鹭子递来的汤,饮了一口,皱着眉道:“不是醒酒汤。”
白鹭子回道:“是安神汤。”顿了顿,又解释道:“肖元元说——是安神汤。”
肖元元说的!“哦!”乐平公主没说其他的,将汤慢慢喝完。
白鹭子接过乐平公主喝完的汤碗,意有所指道:“公主,那肖元元她回房了!”
乐平公主猛然想了起来,道:“那——你去为她安置安置吧!”
“那——就这么放过她了?”白鹭子试探地问道。
乐平公主抬眼看过去,道:“她若是冻死了……你替她受罚!”
白鹭子一笑,道:“奴婢跟她关系不怎么好!替她受罚岂不委屈?”
“快去吧!”乐平公主催道。
“是”。白鹭子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待唤了宫人为乐平公主守夜,白鹭子便又携着一众宫人进了肖元元的房间。
果不其然,肖元元正冻得抖抖缩缩,蜷缩在床边,见白鹭子带着宫人们进来,顿时眼神便亮了。
“白鹭子!”
白鹭子没有应她,只是一挥手,众宫人纷纷开始忙活,打扫的打扫,铺床的铺床,生炭火的生炭火,不消一会儿,整间屋子焕然一新,显得特别的温暖。
“公主让你来的?”肖元元冲着白鹭子问道。
白鹭子瞪了肖元元一眼,道:“平日里那般聪明,如今怎像个傻子?”
“你又骂我做什么?”肖元元不满道。
见一切都收拾停当,白鹭子挥了挥手,命众宫人都退了出去,接了壶水放在炭炉上,道:“这么冷也不知道叫人,你是准备自己挨到明天吗?”
肖元元回道:“我刚刚在想,怎么开口跟你要东西?”
“然后呢?”
肖元元眯眼笑道:“想着想着,你便来了,咱们真是心有灵犀哈!”
“呸!谁跟你心有灵犀?”白鹭子骂道。想了想又道:“是公主命我来的。”
刚刚问你,你也不说!
“哦!”肖元元道了一声,又迟疑地问道:“公主她……现在怎么样了?”
“喝了安神汤,睡了!”白鹭子回道。
肖元元轻轻舒了一口气,睡了便好,一般情况下,睡完之后,事情就能翻篇了。
白鹭子看向肖元元,有些迟疑,终是忍不住问道:“那个……肖元元。”
“嗯?”肖元元不知白鹭子想问什么。
白鹭子凑近了,低声问道:“你跟公主……那个……有没有?”
肖元元脸色一红,羞愤道:“哎呀!没有,你什么人呀!”
肖元元此时觉得口干舌燥,不待水烧开,直接倒了一杯,摸起来温温的,应该刚好可以入口。
“你是不是不会?”白鹭子问。
“闭嘴!”肖元元喝道。
“我可以教你!”白鹭子道。
噗——肖元元口里的水喷了出来,惊讶地看着白鹭子:“教我?你怎么会这种东西?你跟谁做过……”
白鹭子脸色一红,学着肖元元道:“闭嘴!”
想了想,复又解释道:“我跟书上学的!”
“书上?”肖元元愣了愣,道:“你看那种书干什么?”
白鹭子气得将肖元元一推,道:“不是我要看,是郡主的嫁妆里刚好有,我复查嫁妆时便看了看。”
“郡主?”肖元元一气,道:“郡主才十三岁。”
“过了年就十四了!”白鹭子反驳道:“这帐中书乃每个女子出嫁必备之物,你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呀!!”肖元元惊道。
白鹭子一怔,这个肖元元向来是个不知常理的,便忍下一口气道:“那你学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