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呼吸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为难的叫道:“阿姊,妾……”
“阿姊——”晋王打断道,“阿环她自去年小产之后,身子一直养不大好,不宜饮太多的酒。这杯酒便由弟弟替她敬阿姊吧!”
晋王妃救人不成,反而适得其反。乐平公主笑着回道:“你是她夫君,自然是可以。”转头对着白鹭子道:“二十杯。”
白鹭子犹豫了一下,道:“是。”说罢上前,又斟了二十杯。
晋王心里暗叹了一声,将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肖元元本就没有吃东西,这么喝下去很是伤胃,此时的胃里似是被火烧过一般,火辣辣的疼。
见晋王已将酒喝完,肖元元忍着不适行了一礼,道:“多谢晋王妃赐酒。”
说罢伸手执起酒来,又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肖元元这里一边喝着,那边一众兄弟被吸引了过来,“阿姊,这是?”最小的汉王杨谅问道。
见一众人围了上来,晋王和晋王妃二人皆是一惊,看向肖元元。那边的肖元元此时顾及不了周围的情况,只是麻木地把酒一杯一杯喝了下去。
乐平公主笑了笑,向汉王道:“五弟,这一年未见,你长高了不少!”
汉王因为是家中老幺,性子也是活泼大胆,直接问道:“阿姊,这位小娘子怎从未见过,是阿姊新得的?”
话音一落,一旁的汉王妃豆卢氏用胳膊顶了汉王一下,汉王‘哎哟’了一声,汉王妃连忙向乐平公主致歉道:“公主,汉王他性子不稳,公主莫怪!”
“弟妹多虑了,阿谅的性子我一个当阿姊的,岂会不知!”乐平公主回道。
其实这里的情况,他们几个兄弟早已在一旁观察过了,还以为是乐平公主又想送美人给他们,出的新花招而已。
只不过不知道,这次乐平公主想把这个美人送给哪个兄弟。
直到晋王上前,众人便一直观察这一边的情况,直到晋王走上前来与乐平公主搭话,于是便一起凑了上来看热闹。
秦王杨俊看了看肖元元,又看了看乐平公主,道:“阿姊安康,我也敬阿姊一杯吧!”
此时,肖元元已将桌上的二十杯全部喝完,是再也支撑不住了,脚一软便倒了下去,幸亏一旁的白鹭子眼疾手快,一手便扶住了。
“肖元元——”白鹭子有些担忧的叫了一声,只见肖元元面色惨白,手不自觉的微微抖着,额间冷汗不住地流了下来。白鹭子脸色一变,此番的肖元元使她想起数月之前,肖元元第一次发病时的状况来,急急叫了一声:“公主——”
乐平公主咽了咽口水,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冷声道:“送到我殿里去!”
“是。”白鹭子应了一声,伸手招来两个宫婢,几个上前扶起肖元元,向殿外走去。
行到殿外,肖元元终是忍不住,推开众人跑到一个墙角处,吐了起来。白鹭子上前,问道:“你可好些了?”
待吐得干净了,肖元元无力的扶着墙,道:“喝得太急了,吐出来就好了。”缓了缓又问道:“白鹭子,公主到底怎么了?”
就知道肖元元没那么容易喝醉,白鹭子背过身去,气道:“今日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说着便起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肖元元无力道:“腿软,走不动!”
白鹭子气得翻了一个白眼,命一旁的两个宫人扶起肖元元,向着弘圣宫走去。
一路上肖元元昏昏沉沉,直到入了内殿,白鹭子又召来几个宫婢为肖元元洁面漱口,拆冠卸簪,一翻折腾之后,肖元元稍稍清醒了一些,环顾着四周。此时已有宫人为肖元元宽了衣,扶着肖元元躺在了玉床上。
肖元元道:“这是公主的寝殿!”
说罢,便想着挣扎起身,白鹭子上前,轻易便将肖元元按了回去。挥了挥手,命宫婢们都退下。
“白鹭子?”肖元元心中解,却也无力挣扎。
“我给过你机会,你却非要入宫来找死!”白鹭子的声音不含一丝热度。
“公主——”
白鹭子伏身,凑在肖元元耳边道:“肖元元你记住,今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肖元元脑子混沌一片,完全听不懂白鹭子在说些什么,只觉得浑身疲乏,眼神也有些睁不开了。
见肖元元沉沉睡去,白鹭子起身,将床帐遮好,守在了殿外。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乐平公主应付了一众的兄弟们,便款款回了宫。
见乐平公主回了宫,白鹭子迎了上去,闻到了一丝酒气,问道:“公主,你喝酒了?”
“稍稍了喝了些。”乐平公主淡淡道。
白鹭子松了一口气,对着乐平公主身的宫婢道:“尔等都退下吧,公主这里我来伺候。”
众宫婢听罢,便应声退下了。
白鹭子扶乐平公主进了殿,乐平公主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白鹭子见状,连忙扶乐平公主坐好,为乐平公主取下头上的十二翟冠,乐平公主这才稍稍轻松了些。
白鹭子亲手为乐平公主卸装宽衣,乐平公主看了看那遮的严严实实的床帷,道:“让今夜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