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乐平公主连忙道:“今日陪肖元元的那宫人呢!”
“奴婢在。”下午带着肖元元逛后苑的宫婢走上前来。
乐平公主命道:“你——知道她在哪儿,去后苑把她带回来!”
“是。”那宫婢领命,便匆匆去了。
乐平公主等在殿中,不免有些焦躁不安,连白鹭子端来的清饮汤,乐平公主一口也喝不下。
不多时,那宫婢匆匆赶了回来,道:“回禀公主,奴婢未找见肖娘子。”
“什么叫未找见?”乐平公主急道。
那宫婢被吓得一惊,连忙道:“奴婢到了湖边,不见娘子身影,陛下的游船也已经空无一人。奴婢问了一路,一路走来也没有人……看到肖娘子。奴婢想……”那宫婢有些支支吾吾。
“想什么?”白鹭子急问道。
“肖娘子身娇体弱,那边不是山就是湖,怕是摔着或是碰着,也未可知!公主不妨多派些人去找!”那宫婢小声说道。
“那还等些什么?”白鹭子急叫道。“公主——”
乐平公主只觉得脑子嗡嗡响成一片,脑子里只回荡了一句话,父亲他真得不放过肖元元么!
“公主……”白鹭子又叫了一声。
乐平公主死死攥着手,沉声道:“再去找!”
“是。”白鹭子连忙招呼了弘圣宫大半的宫人,一起后苑而去。
乐平公主稳了稳心神,站了起来,或许她应该去问问那个把她召走的人。
乐平公主疾步出了弘圣宫,直向千秋殿,她回来时听到母亲说过,陛下要与母亲一起用晚膳。
千秋殿内,独孤皇后与杨坚正心情愉悦地用着膳,便见乐平公主直直闯了进来。
“丽华,你怎么来了?”独孤皇后起身问道。
乐平公主一反往常没有走独孤皇后,而是直直冲着杨坚过来,质问道:“父亲,肖元元呢!”
杨坚一愣,不明白乐平公主为什么问他肖元元的下落,便道:“肖元元,她怎么了?”
乐平公主急道:“肖元元她只是个奴婢,她不会干涉你的朝政,也不会祸害你的江山,父亲已经拥有四海了,怎么连个奴婢都容不下呢!”
“丽华,你说什么呢!”独孤皇后连忙上前拉住乐平公主,“到底怎么了?”
“母亲,肖元元找不到了!”乐平公主哭着道。
独孤皇后见乐平公主着急,心里顿时也急了,“先别哭,一个婢子而已……”
“找不到了?”杨坚也觉得奇怪,道:“朕召她上船就下了几盘棋,一早她便说要回来找你的!照理来说,早就应该回去了!”
乐平公主愣了愣,找我?“可她现在还没有回来!”
杨坚皱了皱眉,安慰乐平公主道:“后苑虽大,但宫禁森严,她便想跑也跑不出去……”
话音未落,便听殿外白鹭子喊道:“公主——公主——”伴随着声音,白鹭子跑了进来,回道:“公主,肖元元回来了!”
乐平公主脚下顿时一软,白鹭子连忙冲上前去扶着,过了一会儿,乐平公主才觉得自己的四肢有了知觉。
“这该死地奴婢,害得我儿如此担心,”独孤皇后一旁,听说那肖元元回来了,登时又气又怒道:“丽华你先回宫休息,待明白孤为你罚那婢子。”
真得是,为了这么一个奴婢,害得自己女儿和丈夫差点吵了起来,独孤皇后对这个肖元元越来越厌恶了起来。
杨坚扯了扯了独孤皇后,“罢了罢了,让丽华她自己处置吧!”
乐平公主面带愧色,看向杨坚,迟疑道:“父亲——”
杨坚摆了摆手,“天黑了,你快回去歇息吧!”
乐平公主行了一礼,拜别而去。
独孤皇后简直气得发抖,“孤早就看出那肖元元长着祸水的脸,却没不曾想她祸得竟不是你,而是孤的女儿!”
“哎呀!”杨坚觉得好笑,“罢了罢了,丽华不过是找个说得上的话的人,咱们欠丽华这么多,这点儿小心思还不能成全她么!”
独孤皇后压下心中的火气,“那孤暂且留那肖元元一命!”
白鹭子搀着乐平公主走在甬道上,乐平公主走得很急,身后的宫人跟在身后,不知道走这么急是赶着做些什么。
直到看到前方一人提着灯笼,等在那里,乐平公主脚步顿时变得慢了。
肖元元连忙奔上前去,灯光下乐平公主的神色不太对,肖元元不由叫了一声,“公主——”
“你去哪儿了?”乐平公主哑着嗓子问。
肖元元咽了咽口水,回道:“后苑!”
“你没事去后苑做什么?”乐平公主怒道。
肖元元被吼得一顿,结结巴巴解释道:“我……后苑不能去吗?”
真是被肖元元气晕了头,连重点都忘了,乐平公主气道:“你不是早就离船了么?离船之后为什么不回宫?”
肖元元眼眶一红,生生将话忍了下去,她不想把云昭训的事说出来,倒不是因为什么承诺,而是因为如果说出云昭训,就会牵连到太子,让太子和乐平公主再生矛盾,这不是肖元元想看到的。
肖元元缓了缓,回道:“我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