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确实没有碰她们,但她们如今就住在宫里,像两钉子一样钉在了母亲的心上。”
晋王回道:“那你呢?肖元元会不会也像是颗钉子,钉在你的心上呢?”
晋王妃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母后那般强势,都挡不住宣华夫人入宫,妾胜不过母后,但妾希望殿下可以胜过父皇!”
人一旦拥有了权利,很多事情便会变得轻而易举。珍宝美人,都会自己跑过来,你想挡都挡不了。
晋王妃的心里,一个男人的一心一意,哪有皇后之位来得重要!
晋王默然不语,终是点了点头,“好,你放心。”
如今的公主府里,最蛮横霸道的便是肖元元了。
尽管肖元元常常还是笑面待人,但无论走到哪里,那一片的人都会吓得噤若寒蝉。主要是这肖娘子下手重,一言不和就动家法,搞得全府上下背地里都唤她做——笑面夜叉。
“要不然你把性子改改吧!这么下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在看到肖元元把一个奴婢当场吓得晕过去之后,乐平公主实在忍不住的劝道。
肖元元无奈得很,“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活了二十年哪能改得那么快!”
“你之前的性子就挺好的!”乐平公主道。
“之前是因为我没有管家呀!我在府里蹭吃蹭喝不管事,自然天天好心情。公主放心,等郡主出嫁之后,这家我就不管了,保证还是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天使。”肖元元道。
乐平公主想了想,肖元元管家虽然严苛了些,但效果确实是好,账也理得清了,人也不扎堆了,每个人各司其职,连司膳房的碗都比平时摔得少了。
只是人们见到肖元元,比见到乐平公主都害怕,着实让乐平公主为她之后开酒庄雇伙计担忧了一把。
“公主,郡主出嫁在即,不能出乱子,元元她心里拿着小心,这才管得严了些!”白鹭子为肖元元开脱道。
白鹭子很开心,坏人肖元元已经做了,事情还干得漂亮,白鹭子自己乐得轻松自在,帮肖元元说话也是理所当然。
乐平公主无奈道:“反正我这公主府交予你们二人了,你们管成什么样子,本宫都认了!”
正在说话间,一婢子走上前来,行了一礼,乐平公主问道:“什么事?”
那婢子道:“回公主——”然后看了看肖元元道:“外面递得信,给肖娘子的。”
肖元元伸手接了过来,拆开来看,信里只短短几句:
“元元:
我欲往江南数月,已在花月楼订好席位,约你与苏兄一聚,作临别之意。
玄感。”
肖元元皱了皱眉头,向着乐平公主问道:“杨玄感为什么要去江南?”
乐平公主伸手接过纸条,看了看道:“我听说江南钱塘一带,又有匪患,父亲命越国公前往平叛,杨玄感应是随父出征!”
“又有匪患?”肖元元急叫道:“不是去年就匪患平了么?我早间费了那么大的心力才把江都城安定下来,这才几天,又乱了?”
乐平公主嗔道:“你急什么?”
肖元元道:“我当然急了,匪患一起,我那江都府的酒楼就白开了!”
“放心!”乐平公主道,“这次匪患在钱塘,离你那江都府五百多里呢,乱不到你哪里!”
“哦!”肖元元松了一口气,道:“那……公主,我请个假,我去陪杨玄感喝两杯去!”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不许喝醉!”
“放心,我心里有数。”肖元元道。
说罢肖元元向乐平公主拜了拜,便命人套了马车出府去了。
等到了花月楼,由店家将肖元元引入雅室,杨玄感与苏夔已点好了酒菜,等在那里了。
“杨兄、苏兄。”肖元元进门没有行礼,直接唤道。
那二人也不以为忤,直接招呼道:“快来坐!”
肖元元大喇喇的坐下,道:“我听公主说了,你要去江南平叛?”
杨玄感先是一愣,后又笑道:“是呀,怕是年前都见不到了,才把你们叫来喝上一杯。”
苏夔道:“也是呀!我们三人的关系,也不能上你府上去,不然还能蹭你的酒喝,如今只能到这花月楼喝上一杯了。”
肖元元觉得奇怪,问道:“为何不能去杨兄府上喝?”
苏夔无奈道:“今日朝上家父与越国公吵了一架,害得我们这些当小辈的,也不好交往。”
“哦,吵什么呀!”肖元元已经开始倒酒了。
“算了,没什么好讲的!”杨玄感道。
“那先喝酒吧!”苏夔也道。
三人碰了几杯,苏夔实在没有忍住,道:“我是想与你们把这酒一直喝下去,可也不知道能喝到什么时候!”
杨玄感也叹道:“没办法,谁我们是当小辈的呢!”
“是连累了你呀,还得往江南跑一趟。”苏夔道。
肖元元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到底怎么了?”
杨玄感与苏夔互相看了一眼,杨玄感道:“钱塘那一处作乱,本就用不着我父亲出面,当地的总兵就地剿灭就行。可苏兄的父亲却建议陛下,派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