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细细的把脸洗干净,觉得这个名字挺符合如今这个时代特色的,于是道:“这个还行。七娘子,我饿了,去拿饭去!”
那小七,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肖七娘,干脆利落的起身,转眼便退了出去。
待肖元元用过了早餐,正在静静发着饭晕的时候,一个婢子走了进来,道:“肖娘子,公主命你去她房中一趟。”
肖元元疑问道:“公主今日不进宫么?”
那婢子道:“奴婢也不知道,请娘子赶紧过去吧。”
肖元元突然想起昨夜醉酒,心中有些忐忑,但也不敢违命,连忙跟着那婢子走了。
走到乐平公主的书房,乐平公主正坐在书案之上,捻着佛珠品着茶。
“拜见公主。”肖元元老老实实地拜道。
乐平公主将茶盏放下,阴阳道:“酒醒了?”
肖元元悄悄抬眼,见乐平公主脸色淡色,看不出什么情绪来,道:“今日公主怎么没进宫侍奉皇后娘娘呀!?”
乐平公主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肖元元,道:“本宫若是再不管你,你是不是想把公主府拆了?”
“公主——”肖元元娇声道:“我这些天在府里啥都没干呀!就昨天跑出去……喝了顿酒!”
乐平公主舒了一口气,肖元元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没有闹出什么事来,只好道:“你身子才刚养好,就跑去喝酒,酒能伤身,是你跟我说的吧!”
“那我以后少喝点儿?”肖元元商量道。
乐平公主想了想,肖元元似是从来没有喝醉过,由她醉一次也无妨,便道:“你不知你昨日那个德行,发起酒疯来丢死个人!下次若是再喝醉,别再说是公主府的人!”
“是是是,”肖元元连忙答应,“公主今天怎么没有进宫呀!”
乐平公主道:“我本来今日要带你入宫的,现在已然这个时辰了,算了,明日吧!”
肖元元哦了一声。
乐平公主又道:“晋王妃回信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肖元元道:“江都城出事了么?”
乐平公主道:“应是没有。”
肖元元无所谓道:“反正公主让我去江都要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我回江都也就看看我那‘有味馆’,不急。”
早就知道肖元元的想法,乐平公主勾起嘴角笑了笑,“晋王妃在信中,对你挂念得很!”
肖元元知道晋王妃为人客气,自然也不会当真,便道:“公主回信了么?”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还没有。”
“那公主在信里告诉晋王妃,奴婢也挂念她!”客气对客气,谁不会?
乐平公主笑了一下,道:“你若真是挂念,尽管自己写信说去。你借本宫之手给晋王妃写信,还说挂念?你糊弄谁呢?”
肖元元为难道:“好,那奴婢试着写写。”
“罢了,要你写信跟要了你半条命似的,还是本宫代劳吧,反正本宫也要写家书给二弟,帮你添一笔也无妨。”
肖元元眯眼笑了,开心道:“我为公主研磨。”
“现在不写,晚些再写。”乐平公主制止道。
肖元元道了一声:“好。”
肖元元见乐平公主沉默了下来,也没有让自己退下,便问道:“公主,还有什么事么?”
乐平公主看了看肖元元,道:“你还记得公主府发卖的那些奴婢么?”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如何了?”
乐平公主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全都入了滕王府!”
“滕王?”肖元元疑惑道:“是谁呀!”
“本宫的三叔府上。”乐平公主解释道。
肖元元愣了愣,道:“不合理呀!你不是说这事跟前周、前陈、前梁有关么?滕王是你三叔,便是陛下的亲弟弟,他为何会害皇后,又为何会害公主你呀!”
乐平公主道:“我三叔母,是阿赟的皇姑母——顺阳公主。”
“前周——”肖元元明白了过来。
乐平公主深吸了一口气,道:“她与我母亲不睦,可我自小——她便待我极好,怎么会呢?”
“许是意外呢!”肖元元安慰道。
乐平公主沉默不语,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
肖元元问,“这件事,公主会不会告诉陛下?”
乐平公主垂头想了想,“毕竟伤及了母亲,可这证据……终究不算什么,还是先等等看!”
肖元元见乐平公主自己已经有决断,也不多说什么,轻轻‘嗯’了一声,便道:“公主帮我出个主意,明日进宫,我带什么吃得给皇后娘娘呀!”
乐平公主抬起头来,道:“你自己想,比起这个,你稍后去找白鹭子,让她教你入宫的礼仪。”
一想到礼仪这个词,肖元元心中有发怵,道:“是,那我先去找白鹭子。”
乐平公主摆了摆手,便由她出去了。
找到白鹭子,白鹭子正在忙着察看帐目,听说肖元元的来意,倒也干脆,道:“不需要什么礼仪,只要你别乱看、别乱跑、别乱说话,就行了!”
“这么简单?”肖元元吃惊道。
白鹭子点了点头。
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