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的?两人说的差别很大呀!”肖元元道。
乐平公主道:“确实是有个宫女,将晋王妃推入了水中,但不是云昭训指使的。而在云昭训眼里,自己的宫女不可能推一个王妃入水,所以云昭训便认为是那个宫女不小心将晋王妃撞了一下,才掉入水中的。”
肖元元明白了过来,道:“有问题的是那个宫女。”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而且,后来据云昭训所说,事后她本想去救晋王妃,却被另一个宫女拦住了,她一时害怕,便跑了!”
“那宫女现在还在东宫么?”肖元元问道。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无奈道:“当夜,陪云昭训出宫的所有宫女,都被杖杀了!”
肖元元想了想,道:“云昭训得了教训,太子妃身死,而且正值过年,多事齐发,所以当时便没有人纠结这些细微之处!”
白鹭子道:“若按公主所说,这两件事都跟宫女有关!
因为那两个宫女,云昭训其实是被冤的。而这次公主被冤,也是因为一个宫女。相同的是,这两次牵涉当中的宫女,都死了,为得就是死无对证!”
“不止如此,”肖元元想了想,道:“上次为了此事,陛下虽没有重罚太子,太子却是失了人心。
这次如果下毒的对象是陛下的话,得利最大的就是云昭训和太子,嫌疑最大的也是太子。
他们是冲着皇家内乱而去的。会是谁?”
乐平公主揉了揉额头,道:“父亲得位不正,仇者众多,前周、前陈、前梁都有可能!”
屋内一阵沉默,若事情真像她们猜测一样,那便更不好查了。
“公主,眼下我们要怎么办?要将此事向陛下禀报么?”白鹭子问道。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贸然禀报给父亲,只会招来猜忌,而且父亲也不一定没有察觉。反正当下本宫已经脱身,之后留心些便是!”
肖元元抬起头来,大声道:“对。”
白鹭子瞪了肖元元一眼:“对什么对,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肖元元无所谓道:“如果陛下想不到这一层,那最大的嫌疑就是云昭训,她跟皇后娘娘有仇呀!”
白鹭子道:“不都说了,没有证据。”
肖元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道:“不需要证据,有嫌疑就够了,只要有嫌疑,那云昭训的日子就不好过。”
白鹭子哼了一声,道:“你还记得她打你那三巴掌呢?”
肖元元也哼了一声,“我打你三个巴掌试试,我看你记不记仇!”
乐平公主低头笑了一下,“记仇这种事,最费心神。放心吧,那三个巴掌本宫已经替你打过了。”
肖元元一脸惊讶,“什么时候?”
乐平公主道:“就是晋王妃落水那次,出宫的时候刚好碰到云昭训,便打了回来。”
肖元元听得一脸惋惜,“哎呀,没看到公主大发神威的样子,太可惜了!”
逗得乐平公主又是一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道:“好了,今日就谈到这里吧,就算你睡了整日,也不能太过劳神。本宫明日会进宫照看母后,等你醒了未必见得着本宫,你好好留在府中休养,不许闹事!”
肖元元一愣,“公主知道的,从来都是麻烦找我,我何时主动去闹过事?”
乐平公主看了一眼肖元元,道:“我还以为你出去一趟,心思会野了许多呢,特意嘱咐你一句。”
肖元元无奈的叹口气,只好道:“好,我不闹事。”
得了肖元元的保证,乐平公主放下心来,扶着白鹭子,起身回房去了。
肖元元一人睡不着,在房中转来转去,摸摸书案,又摸摸书架,都是自己之前用过东西,重新回来,心中只觉得没来由的开心。
不知过了多久,肖元元觉得又有一丝累了,便又躺回到床上,眯眼睡了。
翌日早间,大兴宫内。
杨坚看着手上的那首《虞美人》,心中真是五味杂陈。看了看站在殿下那个瑟瑟缩缩的陈叔宝,冲着一旁的太监道:“把那两枚玉牌拿过来。”
“是。”
不一会太监便端着一个盘子,将那两枚玉牌呈上,杨坚看都没看,对着陈叔宝道:“县公看一看,哪一枚玉牌是你的?”
那太监会意,忙将呈着玉牌的盘子递到陈叔宝面前,陈叔宝略略辩认了一下,指着当中一枚道:“回陛下,是这一枚!”
太监又将盘子端回,杨坚看了看,正是昨日白鹭子拿过来的那一枚。
陈叔宝能认出玉牌的不同,便说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肖元元和白鹭子,这两个奴婢居然伪造证据,真是好大胆子!
杨坚将手上的那首词使劲捏了捏,词倒是写得不错,看来是急着想把乐平公主救出来,才出此下策。
想想乐平公主被关入宫中以来,没有一个人为她求情,倒是这两个奴婢,为了救乐平公主,冒了这么大的险,费了这么多的心。
想到此,杨坚自己觉得没有那么生气了。
杨坚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正想着如何把这事圆下去,忽见一宫人进得殿来,道:“禀陛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