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礼数欠佳,根本不像,不过晋王妃也不同意杨广的看法,反问道:“那殿下见她两次,可觉得她像个奴婢?”
杨广一愣,确实也不像。
杨广想了想,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干脆深深呼出一口气来:“罢了罢了,莫提她了。”一边说着,一边帮晋王妃拉起被角:“你这般多思于身子无益,还是先休息吧!”
晋王妃挡住杨广的手,“不,殿下……”
晋王妃定定地看着杨广:“若能帮殿下拉拢乐平公主,让乐平公主在成为殿下在京中的助力,妾想把这个肖元元收到府里来。”
杨广愣了一愣,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握住晋王妃的手,轻声道:“阿环,我知你心中难过,先莫心急。本王一直觉得,那肖元元于世间——是个变数!”
世事总是如此,人们经常看自己觉得普普通通,不知何时在别人的嘴里就变得神秘莫测,光怪陆离。
肖元元本人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变数,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自有时间洪流决定方向,自己能安身立命已经实属不易,变什么变?活下去最重要。
肖元元这个年过得受了不少打击,让她深刻认识到,身份差异所带来的生存危机。
这两天肖元元的心情荡到了谷底,虽说不至于天天愁眉苦脸,却是做什么事都没有兴致。等于说该做的都做了,却依然让别人能觉察出她不开心。
没过两天,上元节便到了,这一天大兴城没有宵禁,百姓可以赏月游灯,吃喝玩闹,直到天明。
乐平公主一反常态,将京中的名楼探月楼包了下来,因为这探月楼风景极佳,隔窗望去,能看见整个朱雀大街灯火通明,游人如织。不必挤来挤去,赏月观灯两不误,确实一个好去处。
乐平公主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白花这银子,实在是兰陵公主求得紧,想约柳述一起观灯,又怕独孤皇后知道,求到了乐平公主这里。
乐平公主想了想,便安排包了这探月楼,一来给他们二人一个相见的机会,二来她跟宇文娥英也一起游游这盛世人间。
兰陵公主早早便来了公主府,天刚一黑,便随着乐平公主的马车,一起到了探月楼。不多时,柳述便在楼下求见,通名之后,乐平公主便派人将他请了上来。
柳述上得楼来,见到乐平公主,先是行了一礼:“拜见乐平公主,郡主……兰陵公主”
乐平公主坐在桌前,淡淡回笑道:“早晚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转头看了看兰陵公主,却见兰陵公主正在跟柳述使着眼色,心中叹了一口气。
“好了,你们二人就不必使眼色了,今日这局就是为你设的。”乐平公主向兰陵公主打趣道。
“阿姊~”兰陵公主撒娇的叫道:“我想去下面走一走。”
乐平公主犹豫了一下,兰陵公主从来没有到过民间,担心她乱跑会不安全。但兰陵公主好不容易跟柳述有独处的机会,倘若困在这探月楼里,乐平公主怎么看都像一个长辈,这样二人也不能尽兴。
正在为难间,柳述道:“乐平公主放心,臣一定护兰陵公主安全。”
乐平公主心想着,下面虽然人多,但日前京中还算太平,便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去吧,不要走太远,早些回来。”转头又向白鹭子吩咐道:“派几个人跟着,要跟得紧些!”
“是。”白鹭子道
“多谢阿姊。”“多谢乐平公主。”
兰陵公主和柳述两人听罢,欣喜的起身,向楼下走去。
宇文娥英看着兰陵公主和柳述的背影,心中羡慕的不得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乐平公主:“母亲,我也想下去转转!”
乐平公主摇摇头:“下面人太多了,等你大些,让郡马带你去玩儿!”
宇文娥英神情落寞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向窗外看去。
乐平公主见宇文娥英不开心,心中也不痛快,正在犹豫间,却见宇文娥英突然转过头,对着坐在一旁小桌子前的肖元元叫道:“元元,你看——那边有火龙过来了!”
肖元元本就想上前安慰两句,却见宇文娥英自己调整了情绪,便笑着起身,站在宇文娥英身边,顺着宇文娥英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条烧着的火龙,带着人潮自远方向这里涌了过来。
“哦~”相比于宇文娥英激动,肖元元看上去不甚惊喜,‘哦’得一声也相当敷衍。
宇文娥英不满的看了肖元元一眼,“不好看么?”
肖元元苦着脸,违心的说:“挺好的!”
说实话,现在随便找个景区,灯光秀都比这好看。更何况西安的大唐不夜城,她是亲自去过的,感觉就一个字:累。
“你不喜欢?”宇文娥英看得出来,故意问道。
肖元元点头,老实地回道:“人多闹得慌!”
宇文娥英岂气哼哼道:“你们大人活着就是无趣,天天都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生生把眼前的好东西都错过了!”
肖元元讶异的看向宇文娥英,没想到她小小的年纪,竟能说出这般富有生活哲理的话来。
宇文娥英接着道:“你就该跟母亲在一块儿,不该跟着我。”
说罢,便拉起一旁的田嬷嬷,“田嬷嬷,咱们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