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一愣,“那你是冲着谁去的?”
肖元元只能半真半假的说:“是为了她儿子。”
乐平公主一脸不可置信:“李——建——成?”
“不是,她以后还会生一个儿子,也不是,她以后还会生好几个儿子,其中有个二儿子,叫李世民。”肖元元着急的解释道。
“愈发荒谬,你怎么知道她未来儿子的名字?”乐平公主道。
肖元元一脸不好意思回答道:“我做梦,梦到的。”
肖元元心里知道,越是荒谬,骗过乐平公主的可能性越大,而且无法证伪。
乐平公主一甩手转过头去,连荒谬都懒得说了。
“公主,我说的是真的。”肖元元扯着乐平公主的袖子保证道:“昨天晚上,奴婢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头白脑,白胡子白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个银白拂尘的老道士。他告诉我,窦氏的第二个儿子叫李世民,有济世安民之才,让我施恩于他,可保我后半辈子的平安。”
乐平公主轻‘呵’了一声。
“那个梦特——别——真,我醒了之后,耳朵边回荡着那个老道士的声音,说‘别忘了别忘了!’”肖元元认真道。
乐平公主没好气的看着肖元元,“一个梦,你便当真了?”
“奴婢一开始没当真啊!可是我今天真得看到唐国公夫人了,而且那个云昭训还要派人打她,奴婢一想,这不对上了么!万一那窦氏肚子里刚好有个儿子呢?那可是我的后半辈子呀!”肖元元认真的说道。
乐平公主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
肖元元凑近乐平公主,接着说道:“那个……公主啊,您能不能明天帮奴婢打听一下,那窦夫人……是否有孕在身呐!”
乐平公主重重呼出一口气,无奈道:“此次生辰宴的酒,是你挑的吧!”
肖元元回道,“是啊,荷花醉。”
乐平公主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什么意思啊!”肖元元追问。
乐平公主一掌拍在桌上,气吼吼道:“身为孕妇她敢喝酒吗?”
肖元元被吓了一跳,颤巍巍道:“我没生过,我不知道啊。”
“窦氏若真是有孕在身,可能根本不会来公主府赴宴。就算是来,凡是孕妇,必有忌口,唐国公也会提前告知公主府,她的席位也会有所安排。”乐平公主冲着肖元元道。
肖元元低落地“哦——”了一声。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乐平公主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嗯?”突如其来的一问,肖元元没有准备好。
“那个梦,是真的吗?”乐平公主又问。
如果二十一世纪是真实的,那现在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梦,反之亦然。
肖元元点点头:“是真的。”
乐平公主轻舒了一口气,“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此事这么荒谬,公主若是不信,便觉得我又在骗您。”肖元元嘟囔道。
“又?你——曾几何时骗过我?”乐平公主皱眉问道。“或是说,你当真有事骗过我!”
肖元元心下一慌,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低下头去,不让乐平公主看到自己的眼睛。
“说。”乐平公主命令道。
“呃……”肖元元犹豫道:“那个,奴婢的来历,真的不能说,我就骗您说……我失忆了。”
“还有么?”乐平公主问。
“还有就是……那个哪吒的故事,是假的!是别人编的,跟佛祖没关系!”肖元元绞尽脑汁的想。
乐平公主被逗得没忍住,笑了一下,“这种事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么?”
肖元元嗫嚅道:“那,公主殿下真厉害。”还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强调道:“嗯,真厉害。”
十月扬州,阴雨漫漫。
已经入夜,江都城内也已万籁俱寂,鲜有人迹。
这也正常,近半年来,整个江南要么是匪,要么是兵,一阵又一阵打来打去。别说是夜里,就算是白天,走在路上都要提着个胆子,生怕一不小心便被拉去做了匪,或是做了兵。
整个江都城,一条一条的街道,漆黑一片,家家户户闭门吹灯,好似一座死城。
突然,一行人蓑衣黑马,奔驰于街巷之中,匆匆而过,转眼便湮没在雨夜之中。
这一行人急行至江都府府门前,匆匆下马,其中一人奔向大门,猛拍门环。不多时便有人从内打开大门。
“越国公麾下杨玄感求见晋王殿下!”来人说道。
开门的门房沉声道:“将军稍等。”便转身去回报了。
不消片刻便有人将一众人接引至堂中,杨广正背身等在那里。
“属下杨玄感,拜见晋王殿下。”杨玄感伏身便拜道。
杨广回过身来,伸手扶道:“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将杨玄感扶起后,杨广直接问道:“将军当下应在天台,为何冒雨来到江都?可是有何急报?”
杨玄感抱拳道:“回殿下,并无急报,只因白日里,父亲大人收到朝廷旨令,陛下命父亲班师回朝。”
杨广回身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