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鼎虽然来得奇怪,但也看不到什么神奇特别之处。因此岛民们并不如何重视,以为是没用的物件,便将它随意弃在一旁,不予理会。
有一天几名孩童在古鼎旁嬉戏玩耍,其中一个无意间把一小串珍珠掉了进去,那古鼎竟然生出反应,发出淡淡的暗蓝色的光辉,久久都不熄灭。
岛民们这才知道这古鼎不是寻常凡物,只是到底有其他什么神妙用处,谁都猜想不出。
当时的槐姓人有好几个会问灵术,但都不愿对这古鼎进行问灵寻求答案。
众人商议过后,便将它抬进祖祠,置于灵位灵像之前,用来作为投入灵器供奉先祖和灵王的器物,也算是物有其用了。
说来也怪,自从这古鼎到了百花岛之后,岛民们虽有小恙,却不再生大病恶病,人丁渐渐兴旺起来。从那时的两三百人,增长到如今的七八百人。
也不知是先祖和灵王的保佑,还是古鼎有神力相佐。
白逸星待栢齐正讲完古鼎的来龙去脉,便大势吹捧一番,说这古鼎古意盎然,而且雕刻技法似乎独具一格,更兼精美雅致,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宝物,估摸可以在大陆卖个好价钱。
最后拐弯抹角地说他们雪国人可以将大船上的所有商货做资,用于换取这尊古鼎。
柏齐正想了想,自然没有答应,委婉说古鼎是先祖留下来的东西,可不能在自己手里给弄没了,那样对先祖是极大的不敬。
白逸星再三求肯,又说看在送了岛民们造船术的份上,希望他能够答应请求,日后回大陆雪国之后,定会再有报答。
柏齐正也是被白逸星、覃冈二人说得烦了,便说百花岛岛民们世居海外孤岛,先祖曾有严训,无论生死世世代代不得离岛,那造船术于他们实在没什么用处。
那些商货不过是些稍微好看些的石头石子,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百花岛上更没人愿意要。
而古鼎却是保佑百花岛人平安康泰的宝物,说什么都不能换的。
白逸星二人再三求肯而不得,只得悻悻而回。
二人拜访柏齐正时,柏山堂刚好也在。所以这一节知道得真切,经他转述后,南寨众人包括杨斗、槐小猛便都知道了。
楚小木问道:“那后来呢?”
槐小猛咬牙切齿地说道:“后来……后来这群畜生……这群畜生竟做出了畜生不如的事来!”
白逸星、覃冈二人走后,柏齐正父子并没人把这事放在心里,心想这些雪国人不过想拿古鼎回东大陆卖个好价钱,不交换于他们,他们也不能怎样。
而且双方都是和和气气的,谁也没往坏处上想。
哪知过了一日,岛上竟有不少人开始生起奇怪的病来,病势稍轻的浑身虚脱,全无气力;病势重的开始腹痛如绞,到后来竟吐血便血,不管吃什么药草都不管用。
槐福草问灵后身体尚未痊愈,也只得拖着病体给大家看病。
可那种病的确太过奇怪,吃了槐福草调制的汤药也没有立即见效。几个病重的支撑不到两天便死了。
槐福草本来也生了病,再加上见到一些年老相继病死,他心急如焚,两天后也跟着吐血死了。
寨子里唯一的灵医去世,人人更是心惊又心伤,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了三天后才渐渐发现,凡是喝过从井中新打出来的水的人或轻或重都有生病,而没有喝过的都是安然无恙,这才明白是井水被人下毒了。
也就在柏齐正、槐福草等人死的前一天,白逸星等雪国人趁着百花岛人中毒无法行动,祖祠无人看守之际,在半夜撬开了祖祠大门,偷偷摸摸地盗鼎出逃。
下毒害人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些雪国人了。
杨斗说道:“其实……其实有人刚好逮住了他们。”
楚小木问道:“是谁?”
杨斗说道:“你爷爷……”
楚小木心头大震,颤声说道:“我……我……爷爷,是……是被他们……杀死的?”
杨斗点了点头。
槐小猛狠狠地说道:“你爷爷刚好撞见他们偷鼎,便去阻止,哪知这群畜生,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连老人都不放过……”
楚小木渐渐明白,原来白逸星等人索要古鼎不成,便想出了在南寨人喝水的几口井中下毒的办法,叫人喝水之后无力抵抗便无法阻止他们偷盗古鼎。
爷爷那几日刚好没有新打井水,所以没有中毒,想是他发现了雪国人的可疑之处,因此前去跟踪探查,刚好在晚间逮住了他们盗鼎。万不料白逸星等人竟然泯灭人性,恩将仇报下手杀了他!
楚小木忍不住双手猛烈发抖,悲愤之气几乎要撑破胸膛。他泪水盈满了眼眶,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说道:“怪不得……怪不得……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这时节正值孟冬,海面上刮的是西北向的风,从左侧船头斜斜吹来,吹刮得海面左摇右摆。
好在风力并不劲急,加之小船轻便,三人正值年轻力壮的年纪,轮流扳桨,在海上行得飞快。
三个人全无谋划,仅凭着满腔怒火以及一股年轻人的血性,贸然出海追凶,因此各种后果全然不顾。在海上行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