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念却是个十分没有眼力劲的。
一个劲的往陆决旁边凑。
用叫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撒娇,“阿时,你别生气了,等饭局结束了,我好好跟你道歉。”
短短几个字,差点听吐了王冰夏。
也叫人听出了白念念的居心叵测。
白念念却自鸣得意。
她今天已经准备好局了,这次的药量比上次大!而且这次的药是她亲自准备的,一定能够迷倒陆决,让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候,陆决一定会娶她!
白念念笑眯眯的跟着陆决上楼,她还想勾着陆决手,却被身后的王冰夏一把扯过。
“白小姐,饭局里头都是有头有脸人,麻烦你自重。”
白念念脸色大变,刚要撩袖子跟王冰夏怼上去,陆决已经推开了饭局的门。
主办方跟旗袍比赛的投资人,陆决大部分都在其他场合里见过,唯有其中坐在中心位置的一位,陆决没见过。
主办方朱成引着陆决进门时,小声对陆决说:“那就是厉英成,原本没打算请到这尊大佛,随口提了一下,没想到人家答应了,这可是位清高的主,轻易请不动,想来是你陆总名头大,人给面子了。”
陆决不记得跟这位姓厉的有什么关联。
但是他知道搞艺术的人,把自尊跟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这种人,也不是用钱能够砸的动的,这样的人讲情怀,也看眼缘。
陆决稳重点头。
白念念却在后头惊呼出声,拉着陆决的手,激动几乎忘形,“阿时,那位就是厉成英!旗袍刺绣界的泰斗!你把她都请来了,他可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饭局!阿时!我好激动!”
王冰夏跟王秘书站在一侧,亲眼看见陆决额头两边的青筋又冒出来了。
王冰夏低声对王秘书说:‘她这种拙劣的撒娇技巧,到底跟谁学的,太油腻了,我怕在这么下去,陆决爱不上她,先下手拍死她了。’
王冰夏这话刚落下,陆决已经偏头,给王秘书递了个眼神。
王秘书了然,上去拉住了白念念,用十分机械的笑对白念念道:“白小姐,今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麻烦您稍微控制情绪。”
白念念撅着嘴,不满意的看着王秘书。
“陆决都没说什么,你一个秘书,也配管我?”白念念其实心里想的是,日后我成了陆太太,先开了你跟你这个便宜妹妹!
陆决进了屋,先跟厉英成打招呼。
后者淡淡的一张脸,站起来,虚虚跟陆决握了下手。
“厉老师,久仰。”
厉英成坐回位置上,上下看了眼陆决后,视线落向陆决身后的白念念。
视线停留很短暂,大概就一秒钟时间。
厉英成便短促的扯唇笑了。
这笑声有着太显而易见的讽刺,叫一桌子的人顿时都沉默下来。
厉英成后背靠着椅子,直直看着陆决,“谈不上什么久仰,原本早应该见过的,来之前就听说过,陆总口味独特,”说着,厉英成又瞧了眼白念念,'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陆总,见识了。'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添酒的服务员们都停顿了下来,呆呆的看向厉英成。
“咳咳咳~”主办方朱成心里骂了句“要命,”面上还得太圆场,“哈哈哈——今天天天真热啊,服务员,来!上一盘凉拌海蜇皮,给我降降暑!”
“哎,老王,你说话啊,平日里就你话多,怎么,见到厉老师,哑巴了?”
“老李,来,酒杯不要停啊,喝!”
“……”
一阵热络的话之后,屋内重新开始热闹起来,厉英成也没在开口说什么,低头吃菜,别人敬酒,他身边的徒弟就会上来摆摆手,很矜贵。
陆决看了厉英成好几眼,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
酒过半巡,朱成硬着头皮引荐,“厉老师,这位是白念念,”看了眼白念念身上的蛋糕裙,朱成觉得头大,“是……陆总的朋友,也是咱们这次旗袍大赛的参赛者。”
厉英成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白念念却撂开了朱成,直接端着酒杯走到了厉英成的跟前,“厉老师,您,您好,我叫白念念,很高兴认识您,您不知道,我很早就知道您的名号了,一直想拜您为师,之前没有途径认识您,今天见到您,实在高兴,我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实在抱歉,这杯我干了!您随意!”
朱成闭了闭眼睛:“……”这是哪个乡下跑出来的土包子!!!!
怎么酒桌文化啊,还我喝了你随意。
这是一瓶五万八的红酒,当不要钱啊!
白念念豪饮,直接干了红酒瓶,厉英成头都没抬,淡淡拿着酒杯,很浅的抿了一下,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白念念就这么被晾在一边,她有些不甘心,刚要往前跟厉英成推销自己,却不曾想他徒弟走出来,抬手拦住了路。
拒绝意味很明显了。
白念念却不懂,刚要再动,却见厉英成拿着桌面的湿巾,矜贵的擦了擦嘴角,然后对身边的人提了一句,“你知道我平生最讨厌什么样的人么?”
那人看了眼白念念,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