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珩转身,脸上露出了一个洒脱不羁的笑容,对着数万将士说了一句。
然后迈步就走。
“既然要走的话,那就不要等了,走吧!”
那举步前行,随意潇洒的样子,倒衬得秦国之人,不像是押送他的话,像是护送保护他的一样。
“摄政王殿下,告辞。”
秦国使臣对着许淮安行礼告辞,便急忙跟上了顾君珩。
这幅场景看起来有些搞笑,顾君珩明明是去秦国做人质的,明明该被严加看管上路的。
可现在却大步向前,让秦国之人跟在身后。
“王爷,为何顾君珩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许淮安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身边的一个属下,便疑惑的问了一句。
不是那杯酒是可以封住顾君珩的武功吗?
为何他看着还和普通人无疑。
“不管怎么说顾君珩总是世上少有的高手,就算是毒药,对他的作用也要减轻一些,发作的话也需要一些时间。”
许淮安确认顾君珩喝下的那杯酒必定就是有问题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朝阳虽然要顾君珩。
但是也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她做事缜密,不会给顾君珩任何机会的。
此后顾君珩在秦国将再也不会有翻身的余地。
“原来如此。”
属下了然的点点头,然而眼神仍旧在紧紧盯着一步一步朝大营门口走去的顾君珩。
那里有一辆马车,是秦国专门给顾君珩准备的。
而除了刚才的那些秦国使臣,马车边上竟然还有几百个禁卫高手。
北境的十几万大军也都紧紧盯着顾君珩的背影,仿佛是在透过顾君珩看到他们的以后。
这段时间,对这些人来说,顾君珩就是他们的天,带着他们对抗敌军,每一次战争都冲在了最前面。
顾君珩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军师还有北境军中的许多将领,都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们知道顾君珩这一去想要再回来的话,那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或者是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眼看着快到了大营门口,本身是在达潇洒前行的顾君珩忽然就停了下来。
离得近一些的士兵看到顾君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脸色似乎很是难受,在强忍着疼痛。
他们都很清楚,此时顾君珩的改变定然是和刚才喝下的那杯酒脱不了关系。
顾君珩的眼神冷了一下,想要忍受着痛苦继续往前走,可是刚刚往前走了一步,忽然就捂住了胸口,身体无力单膝跪地,嘴角也流下了一缕鲜血。
“这药还真是厉害啊,现在竟然就撑不住了。”
苦笑一声,顾君珩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虽然说心中早就有预料,可此时面对这种身体内再无内力,而且无力发软,浑身疼痛的样子,他却是有些难以接受。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武功高强,能够保护别人的存在。
可现在却是他要落入任人鱼肉,任人摆布自己命运的时候,他的心中忽然就出现了一种浓浓的无力感,和不甘心。
而许淮安看到顾君珩无力前行一步的模样,心中就是一阵快意。
曾经顾君珩对自己做的事情,他也终于还回去了。
这一世,顾君珩终究是斗不过自己的。
“来人,快些扶殿下上车。”
秦国的那个青年女子,似乎早就料到了顾君珩会露出这幅模样,直接挥手下令。
于是立即就有两个侍女上前,作势扶着顾君珩走。
“别碰我!”
顾君珩看到两个侍女上前来,当即冷声呵斥了一句。
可是侍女却没有去管顾君珩的话,直接强硬的扶起顾君珩,带着他往前走。
顾君珩先要挣扎,可是浑身无力,竟然连反抗都做不了,只能任由那两个侍女扶着他,不,是拖着他往前走。
“你们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
军师明明是一介书生,素来脾气温和,可此时却气的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这些人此番行为,无疑就是在羞辱顾君珩。
大楚太子,身份尊贵,此时却落入此等任人施为的境地。
“既然入了秦国为质,这就不算什么,你们若是妄动,再次引起了两国之间的战争,让西境百姓陷入生死挣扎中,那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白费了。”
看着军师还有诸位将领有所动作的模样,许淮安立即冷声提醒了一句。
军师忍住了心中的冲动,也不敢乱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国的那些人将顾君珩强行送上了马车。
自此之后,顾君珩将会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进入秦国,任由秦国之人施为,将自己的生死都交给别人。
这对大楚来说是一种耻辱,对他们这些将士来说也是一种耻辱。
顾君珩被人扶着进入了马车,而马车中也早就准备了,铺着皮毛褥子,他被好好安置在马车上躺着。
此时的他更是浑身上下都没有任何力气动弹了。
嘴角扯动,露出了一丝常人无法看懂的笑容。
“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啊,师父,看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