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们竟然还问为何。
林惊澜简直是要笑出来了,这些人就是如此无耻吗?
如今侯府并非无人,还需要别人来掌管内务?
他们的目的怕不是为了帮助自己撑住侯府,而是想要从侯府中得到一些好处吧。
她可听说,秦家这些年过的很不景气,虽然仍旧有人为官,可却是无实权的虚职而已。
家中又开销巨大,如今渐渐有了一中入不敷出的感觉。
“江姨娘掌管家中内务是父亲允许的,而且就算是江姨娘额身份此时不适合,还有我呢,我是家中长女,内务外务我都可掌管。”
林惊澜并没有起身,静静地坐在一边,淡淡的对着秦平几人开口。
“况且侯府尚有幕僚部曲,一应侍卫仆从,如今应对得当,侯府本就无半分混乱,何须劳烦舅舅舅母相助。”
秦平几人听到林惊澜的话,脸色也瞬间难看起来。
这丫头,倒是很镇定,言谈举止皆有风度,倒是和妹妹宠爱至极的林清雪完全不同。
“哎,你这丫头,我们这不都是关心你吗?”
秦舅母眼神一转,站起身来,走到了林惊澜的身边坐下,拉住了她的手,满眼嗔怪的说了一句。
如此表现,倒是真的很像一个关心外甥女的舅母。
可是林惊澜的心中却很清楚,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秦家的人除了自己那个已经过世的外祖父,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而且都是自私自利的酒囊饭袋,此时除了会从侯府搜刮好处,林惊澜想不到他们会做出多好心的事情。
“你父母重伤昏迷,清风不在,清云出事,我们这不是怕你被有心之人利用,才来给你撑腰,帮助你度过这一段的危机吗?”
秦舅母语重心长的对着林惊澜说,随后又不屑的看了一眼江姨娘。
这一眼,可把江姨娘吓得不轻,她能利用林惊澜吗?
真是开了天大的玩笑,如今她说话做事,完全就是唯林惊澜之命是从,根本就不敢有别的想法。
秦舅母的这句话,着实是多虑了。
“舅母多虑了,侯府如今一切都好。”
林惊澜只有这一句话,就堵得秦舅母说不出话来。
“惊澜啊,你的年纪还小,不懂得人心险恶,如今和你血脉相连的亲人都不在府中,或者是无法管事,我们若不是怕你们侯府被人掏空,就此一蹶不振,舅舅也不会如此厚着脸皮管你府中的事情。”
看到林惊澜吃软不吃硬,秦平又换了招式,语气平和,满眼用心良苦的样子,劝解着林惊澜。
“你舅舅说的是,如今你孤身一人,我们身为你的血脉亲人,如何放心,若是我们一走了之的话,谁知道你会不会被人算计,若是你出事了,等你父母醒来,我们如何与他们交代。”
秦舅母听闻秦平的话,立即在一边帮腔开口。
“所以,如今我与你舅舅们,帮你撑住侯府,掌管庶务,务必不会让你林家出现乱子,你只管照顾你的爹娘就是。”
秦平又继续开口,一副完全为林惊澜着想的样子。
只是林惊澜的心中却是不屑一笑,说到底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接掌侯府,外务内务都要管。
反而自己一个嫡出的大小姐,什么都不需要过问。
其实这样的道理,若是放在普通人家也不会有错。
可错就错在,他们不是普通人家。
她的家人堪比仇人,这些亲戚也是犹如虎狼。
若是将侯府真的交给他们,估计没过多长时间,便只会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林惊澜不在意自己所谓的爹娘兄弟,可她在意定北侯府,这是祖父祖母用鲜血守护着的荣耀。
她不会允许有人毁了侯府的,所以她做诸般事情才会如此掣肘,无非就是这个原因。
“舅舅舅母的好意我知晓,可是如今侯府真的不需要,我可以撑住侯府的,父亲昏迷之前也交代三弟随我一起,三弟是我血脉相成的亲弟弟,我们姐弟会将侯府内外的事情都处理好的。”
林惊澜站了起来,和他们说了这么长的时间,耐心也已经到了极限。
不过是一群上门来趁机打秋风的人,和他们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你们姐弟?林惊澜,你是忘记了你从谁的肚子里出来的吗,你的兄弟姐妹是清风他们几个,和这个野种有什么关系?”
秦家老二秦安的脾气一直都不怎么好。
在他看来,林惊澜是晚辈,可却处处顶撞,这些都算了,如今竟然h还帮着外人来挤兑他们,当真是过分的很。
听到这里,林惊澜的脸色立即就沉下来,冷冷的看着说话的秦安。
“二舅舅慎言,林朔是我三弟,是我父亲亲口承认的侯府三公子,你如此羞辱三弟就是羞辱我侯府,还请舅舅给林朔道歉。”
秦安的脾气不好,她的脾气还不好呢。
若非如今事情都挤到一起,她必然毫不犹豫的就解决了这些人。
而在一边安静坐着的林朔,听到林惊澜开口维护自己,少年的眼睛顿时就红了。
原来这就是有姐姐护着的感觉,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