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曼华叫她这副模样吓到了,只觉得跟前的容枝枝看自己的眼神,宛如毒蛇一般,好似只要她想,一口便能咬死自己。
容枝枝语气轻蔑:“莫说是兰苑了,这府上都没一个你的心腹,你孤身一人在此,是怎么敢这样轻狂的?”
玉曼华听到这里,又想起来沈砚书说容枝枝可以勒死自己,更是恐惧了,脸色也有些发白。
容枝枝吩咐道:“给玉姨娘一杯茶,要开水。”
朝夕:“是!”
不多时。
这杯开水便到了玉曼华的跟前。
她明白了容枝枝的意思,对方这是要自己用开水敬茶,茶杯的瓷器那样轻薄,里头又是开水,端在自己手里,手定是会被烫伤。
她犹疑着没动。
容枝枝道:“怎么?这杯妾室茶,你是不愿意敬?若当真是如此,我眼下便遣人将你送回鸿胪寺,再求见陛下,说你不甘心做妾。”
“陛下和沈相正是厌恶你,便是你去说因着是开水才不肯,想来他们也是懒得听你分辩,会不会见你的面都说不好。”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那个床都下不来,前程毁了泰半的夫君,届时保不保得住你!”
玉曼华面色一变,权衡了一下,便立刻端起了那杯茶。
叫她为妾的那封圣旨,也说明了永安帝对自己的憎恶,定是不会维护她的,她不能因为一杯茶就被赶走。
只是那茶水是真的烫。
烫得她想哭,死死咬着下唇隐忍着,却又不敢将茶杯丢出去。
容枝枝冷冷地看着她:“听说你受了冻,手生了冻疮。眼下,你的手还冷吗?还想要我暖手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