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州东线,图奴残兵已被剿灭,陶花媛带着一队士兵来到了铁狼关下。
校尉邱雷刚还活着,多亏他还认得陶花媛,否则他绝不会打开铁狼关的大门。
铁闸门打开之后,陶花媛带着粮食、军械和冬衣进了关隘,邱校尉见陶花媛只带来一千多人,问道:“不说有十万大军么?兵呢?”
陶花媛笑道:“邱校尉莫急,我们只是先锋,大军还在后面。”
“徐灯郎呢?没和你一起来么?”
“他,另外有些事情。”
徐志穹说他办私事去了,陶花媛对此很是不满,也不知他在涌州能有什么私事。
邱校尉上下打量着陶花媛,笑道:“我看你略微胖了些,应该是怀上了吧。”
陶花媛脸一沉,这厮太不会说话!
邱校尉没觉察自己说错了话,笑道:“这徐灯郎也真是,怎就舍得让你带着身孕来边关?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成亲了没有,没成亲就得赶紧,等过些日子,肚子大了,且得让人说闲话,当初俺和俺媳妇……”
陶花媛微笑的看着邱校尉,目光之中满是杀气。
邱校尉杀气见多了,却也迟钝了:“你这妮子,瞪俺作甚?俺跟你说的是正经事,你们俩天天这么腻着,怀上了应该,赶紧成亲就是了……”
阴阳二气交叠,陶花媛封住了邱雷刚的嘴:“邱校尉,赶紧清点人马粮草,再带我去城头看看敌情。”
登上城头,陶花媛看到敌军大营离城下近了许多,营中兵马也多了许多,还看到不少攻城的军械。
邱雷刚道:“这几日毛刹打得狠,成千上万往上冲,他们又不是打硬仗的种,挨了打,疼了,掉头就跑,跑回去歇一晚上,第二天再打,就像疯了似的。”
陶花媛道:“疯了也是应该,他们大将军死了。”
邱雷刚大惊:“哪个大将军,你说的莫非是涅古来?”
陶花媛点头道:“被圣威长老亲手杀了。”
“圣威长老是谁?”
“你听说过苍龙殿吧,苍龙殿里有三位长老,圣威长老排行第二。”
“俺听说过!那不就是皇帝的祖宗么?”邱雷刚欢喜道,“好啊,打得好!没想到那啥的长老真来俺们涌州了!他老人家在哪呢?”
“去双熊关,见车骑大将军去了,不光圣威长老来了,太子殿下也来了。”
“太子也来了!”邱雷刚一脸惊喜,“太子在哪呢?”
“太子准备把三个关口各走一遍,他先去了羊角关。”
邱校尉一怔:“去那个地方作甚?”
“你不是说羊角关的弟兄们最苦么?难道不该去看看他们?”
“苦啊,他们最苦,可俺真是担心他们闯祸,”邱雷刚面带忧色道,“俺们若不是事先见过你们,肯定不给你们开门,
羊角关比俺们苦的多,俺怕太子进不去羊角关,更怕他们那群夯货得罪了太子,太子怪罪下来,却要遭殃了。”
……
双熊关内,楚信把粱季雄接进了城楼,昔日魁梧健壮的车骑将军,眼窝深陷,须发盘结,憔悴的不成样子。
粱季雄把近期战事讲给了楚信,说到诛杀敌将涅古来的时候,楚信放声笑道:“二长老,伱何时学的如此阴狠?”
粱季雄苦笑一声道:“你觉得我是那阴狠的人么?都是徐志穹定下的计议!”
“那小子哪去了?我一直喜欢他性情,却还没机会与他喝上一杯。”
“他去了铁狼关。”
“铁狼关!”楚信皱眉道,“铁狼关的军士不认得他,只怕他进不去大门!”
“他进得去,铁狼关的守军见过他一面,之前正是因为他来过涌州,才知道涌州的战局,也为咱们涌州的将士洗清了冤屈,楚将军你受委屈了,老朽此番来,正是为了……”
粱季雄停顿片刻,发现楚信有些出神。
他不时盯着白子鹤看。
白子鹤红着脸,低头不语,不时看一眼余杉。
楚信与粱季雄又叙片刻,找了个由头,把白子鹤叫进了后堂问话。
问过了白子鹤,楚信回到正厅,阴着脸,冲着余杉喝道:“你给我过来!”
余杉早有准备,挺起胸膛跟着楚信去了后堂。
粱季雄费解,问白子鹤道:“白将军,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子鹤低下头道:“他们的事情,我,我也不知……”
后堂里,楚信问余杉:“你与我部参将白子鹤,可是做了什么事情?”
余杉回答的很坦诚:“事情还没做,但情谊是有的,只盼车骑将军成全!”
楚信哼一声道:“你知道白子鹤是我什么人?”
余杉道:“她是将军爱妾!”
楚信愕然道:“这是她跟你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