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可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太子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几位的千金,如今状况可还好?”
梁梓的父亲气得整张脸通红:“都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女儿,平时在家里做女红手被扎破了都得哭上好半天的娇娇女,如今被打得险些破了相,那是伤心得直喊要去上吊啊!”
“是啊!那德如县主还往小女嘴里塞钓鱼的饵料!”另一位大臣紧跟着告状:“饵料腥臭,臣的女儿哭着要去投湖!”
另外几个大臣也纷纷诉苦。
太子挠挠头:“可是那德如县主不是十分孱弱吗?怎么能一个打五个小娘子呢?”
几个大臣面色一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帝去了南境,太子代理朝政本就疲累,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就被这几个大臣逮着告状,他现在也烦得很,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太子委屈,但太子不说!
想着还有一堆的事情没处理完,太子便干脆摆摆手随意了结了此事:“本宫看啊,就是一群小女娘闹着玩失了轻重,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了,你们五个女儿!被人家一个病弱的小女娘给打了一顿,你们自己听听,离不离谱?说出去谁信?”
几个大臣还是有些不服气:“殿下!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不然呢?”太子有些烦躁地站起身:“几位大人!你们都是国之栋梁啊!你们的目标应该是把大周建设得更好!为民谋福祉啊!”
“为了小娘子打架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跑来大殿上告状!这合适吗?”
太子几句话把那几个大臣的嘴堵得是严严实实,想反驳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差点没把几个老头憋死。
见敲打得差不多了,太子直接挥挥衣袖走了,剩下几个大臣你看我我看你。
“梁大人,这……”
“哼!太子和祝长安是表哥表妹的关系,肯定护着她啊!”梁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我看这事,还是得等陛下回来!”
另一个大臣觉得不对:“可是陛下也是德如县主的表舅啊!而且陛下一向偏疼这个表侄女,这……”
“咱们不告祝长安的状,咱们参定远侯总没错了吧?!”梁大人转向御史大夫:“齐大人,到时候就劳您多费心了!”
齐大人有些迟疑:“费心倒不至于,只是这定远侯不是去南境了嘛?他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吧?”
“齐大人,这您就是多虑了!”中书令解释道:“我听说东夏那边最近又有异动,这要打东夏的话,还得是定远侯啊!”
“陛下光是想着这一点,就不会动定远侯的!”
梁大人闻言一惊:“东夏?雅阳公主可还在那边呢!当时不是立了条约保五十年太平嘛?这才两年,又有异动?!”
“可不是嘛!蛮族就是蛮族……”
几个大人一边讨论一边往外走,完全忘了自己这趟过来是帮女儿告状的。
太子走进偏殿,袁子望已经等候了许久。
“你不是还在病中?怎么来了?”太子瞥了一眼袁子望一眼,径自坐到椅子上:“听说伯母打得挺狠的,你没事吧?”
袁子望唇角带笑,向太子行礼:“多谢太子关怀,臣一切安好。”
“你说说你!为了个谢怀雁闹成这样,值得吗你!”近日都城里的风言风语那叫一个难听,都传到宫里来了。太子想起那些话,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袁子望微微低着头,平静地否认:“太子,臣不是为了谢怀雁。”
“本宫知道!你是为了宁信嘛!”说起这个太子脸色更加不虞:“宁信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看上去是个死疙瘩木鱼脑袋,心思比谁都活络!他要是没做好万全的准备,他敢让谢怀雁一个人跟着流民回都城?”
这件事确实是袁子望关心则乱,他没什么好说的,只好安静地站在一旁听着太子训话。
“这次为了你那个老丈人,本宫真是头都要给你吓炸了!”想起这事太子就烦:“让大周里东夏的细作传假消息回去,你可真是想了个好办法!这一个闹不好就是通敌卖国!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
袁子望此番确实是费了些心思。
几个国家都给彼此安插了不少的细作,都城里自然也有东夏的探子。袁子望放出消息说定远侯在南境已经战死,果不其然,东夏那边刚收到消息就有了动静。
现在只等皇帝收到军报,说不定就能救下定远侯性命。
不过即使是没有这个假消息传过去,东夏也未必真就老老实实地等这五十年过去。
要知道帝后已经很久没有收到雅阳公主的家书了!
太子自然也知道东夏包藏祸心,要不然也不会对东夏细作的行踪如此了然于胸。
袁子望这次就是借着太子的关系,将消息传了出去,还是先斩后奏,所以太子才这么生气。
“你做那么多,祝长安又不知道!本宫可听说了,你还巴巴地跑到向府去堵人,把向大人吓一大跳!”太子指着袁子望略微红肿的一边脸:“还被打了一巴掌是吧?”
太子冷哼一声,“你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