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江凡的功绩,足以封王了,而一旦封王,就等于是正式的踏入到皇权之争中。
按照以往的惯例,只有封王者,才有资格继续皇位,但没有足够的功绩,是无法封王的。
正因为如此,大皇子等人到现在都还未封王,他们若想要封王,除非是燕皇病重,又或者是到了二十四岁。
大皇子今年才二十三岁,明年若是还未有足够的功绩,但也必须得封王。
“一切但凭父皇做主!”江凡闻言,对燕皇嬉笑道。
封王对他来说,将更加有利,私军可达二千,除了私军之外,还会有封地,当然,有封地不一定要就蕃。
只有在皇位之争中败下来的王爷,才会被迫就蕃。不得再留在京中。
真若是封王了,江凡可名正言顺的将粮草军纳入到麾下,还有锦洲他可以要来当封地。
“父皇,儿臣想留下那二千的粮草军,不知道父皇可不可以将他们赏给儿臣!”江凡笑着对燕皇道。
江凡倒是并没有觉得自己此举犯了忌讳,他手上有一千的私兵了,若是再加上二千粮草军,可就有三千私军。
已经超出了封王皇子该有的规格,其实,江凡可以将粮草军藏起一半来,表面上只有二千就行。
可江凡不想在自己便宜父皇面前耍小心眼,还不如坦诚一些,以自己这老父亲对自己的宠爱,这点小要求,还是不过分的。
燕皇闻言,失笑的看着江凡,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这小子,行事在朕这就没有个避讳……你就不怕朕对你生出猜忌?”
江凡闻言,嬉嘻一笑道:“父皇,儿臣知道父皇不会猜忌儿臣的……那些粮草军是儿臣一手训练出来的,留在手上还挺好用的,扔掉一半不管,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父皇疼爱儿臣,儿臣才敢要求,若是父皇不愿,儿臣也只能是忍痛割爱了!”
“你这小子……算了,你既然喜欢,就留着吧!父皇也不是小气之人,而且,父皇也该让你有足够的底气才行!”
燕皇轻拍了下江凡的肩,有些宠溺的笑骂道。
说到这,他神色一正道:“凡儿,父皇知道将皇位交给你,将是最好的选择,但父皇就算是乾纲独断,但等父皇百年之后,这皇位你能不能坐得稳,还是两说。”
“因此,有些事,你必须得做,也一定要去做!所以,父皇将这次苏元广之事交给你,也是为你好!明白吗?!”
燕皇倒也没有避着江凡,将自己心中所想直言告之。
江凡闻言,点了点头,他明白燕皇的意思。
第一个表示支持自己的苏元广,他不仅代表着群臣对他的态度,也关乎到各洲总督对他的态度。
若是苏元广因为支持江凡,最后却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江凡对此却无动于衷,不仅会寒了朝臣的心,还会寒了各洲总督之心。
即使他将来登上皇位,那这个皇位也随时摇摇欲坠,几位皇子中任何一人,要是登高一呼,都可能得到其他人的支持。
哪怕百姓再支持江凡,可真正弄权掌权的,还是那些朝臣和地方权贵。他们联合起来想要推翻江凡,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算江凡有能力镇压叛乱,但整个大燕也因此陷入到内乱的战火中,最后苦的还是大燕百姓!
“儿臣明白的,此事儿臣一定办好,绝不让父皇丢脸……还请父皇放心!”江凡闻言,正了正神色道。
苏元广之事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从燕皇送来的信中知晓,此事的确是难办,但也不是不好办。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苏元广做为河涧洲的总督,负责整个河涧洲的一切事务,其中就有朝廷赋税这一项。
此时正值十一月,是苏元广往京中送赋税的时间,往年送的赋税都是以银子为主。
毕竟,若是赋税以粮食为主的话,光是运输成本就极高。还不算路上的损耗。所以,各地赋税都是将粮草换成税银。
但今年的赋税还未开始运送,却出了问题,本该存放在河涧洲府各处粮仓的粮食不翼而飞,五十万石粮食全都不见了。、
没有兑换税银的粮食,赋税根本就交不上来。
与此同时,河涧洲的主簿却在此时上吊自尽,并留下血书状告河涧总督苏元广私吞赋税粮食。
此事顿时震惊朝野,任谁都看得出这是赤果果的陷害,苏元广再贪财,只怕也干不出将赋税全贪之事。
但是,问题就是赋税粮食全没了,就算是没有人状告苏元广,他也难辞其咎。
再加上这一状告,若是赋税之事无法查明,苏元广面临的将是抄家问斩,甚至连家人都要受到牵连。
如今,燕皇将此事压下,既没有问罪苏元广,也没有将此事抖出来。但朝野众臣也早就知道此事。
叶仁等一众朝臣,为此上奏燕皇无数次,让燕皇严惩苏元广。
但也有朝臣为苏元广鸣冤。这件事就让燕皇顺势压下,但也压不了多久。
“此事,给你的时间不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解决不了,苏元广只怕就要落得一个抄家问罪的下场。你……抓紧时间!”
燕皇拍了拍江凡的肩,语气有些沉重。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