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思别去猜,尤其是皇上的。”
香梨愣愣地说了一声:“也是,皇上的性子不是我等能弄透的。”
苏琦罗把掉到脸颊的头发捋到耳后,嫌弃地说了句。
“这头发也忒长了些,这宫里有剪发的吧,中午让人过来一趟。”
香梨一脸不解。
“小姐,您是打算剪发吗?”
“嗯,太长了,这里又没有吹风机,洗个头晾半天也干不了。”
跟了苏琦罗一段日子的香梨已经习惯苏琦罗口中蹦出些令人听不懂的字词,只能捡听得懂的回答。
“小姐不是最喜欢这一头长发吗,剪了就挽不了贵妃髻,到时皇后,皇太后那边铁定又要说您了。”
苏琦罗呶了呶嘴,抱怨了句:“连剪个发都要看别人脸色,还真是连根发丝都不自由。”
苏琦罗把衣服穿好,又洗了个脸,被香梨按坐在镜前梳贵妃头,随着繁杂精美越来越多,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行了,别再往我头上插东西了,又不出门意思一下就行了。”
香梨坚持:“那不可行,谁知道皇上,或者皇后,皇太后什么过来若梅轩,再说了小姐你现在可是明盛国的贵妃,得时时保持好形象。”
“行行行,小香梨,全听你的。”
香梨笑了:“小姐,自从那晚你被皇上宠幸后,整个人都容光焕发,性子也变了许多。”
当然变了,你真正的小姐都不知魂归何处了。
苏琦罗两手托腮,随着香梨在自己头上插首饰,随意地问了句。
“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喜欢现在的我?”
香梨想了想,老实回答:“都喜欢。”
得,白问了。
中午,阳光正好,苏琦罗闲着无事又在院子的摇椅上半躺着晒太阳。
她昨天才收到来自乔子晟的信,南宫玄当晚就不过来若梅轩了,怎么会这么巧。
苏琦罗睁开眼,看着湛空的天空,脑袋一个激灵,急忙叫来香梨。
“香梨。”
香梨从室内走上前:“小姐,叫得这么急,有事吗?”
苏琦罗从摇椅上坐了起来:“去偷偷打听下浣衣局的人有没有被关起来的。”
香梨这丫头有个好处,虽然话多,但不该多问的也绝对不会多嘴,应了好声好的,转身出了若梅轩。
香梨话多会做人,跟各殿里的小宫女小太监处得不错,小道消息很是灵通,很快就打探回来了。
“小姐,今天浣衣局还真有人被关起来了,
至于犯了什么错就不知道了。”
苏琦罗把手下拿着的瓜子放回碟子里面,端坐起来回问。
“被关的人是不是昨天送衣服过来我们若梅轩的小宫女?”
香梨点头,一脸的崇拜:“没错,没错,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苏琦罗随意敷衍:“猜的。”
这时候,匆匆跑进来一个脸色慌张的小宫女:“小姐,季贵妃得知您的伤已好,派人过来说要召见你呢。”
季贵妃是各大嫔妃之首,掌有协理六宫之权,地位仅次于皇后,按照明盛国的规矩,她是有权随时召见她的。
香梨顿时一脸担忧焦虑。
“小姐,季贵妃这都是第四次召见您了,肯定是不怀好意。”
苏琦罗坐了起来,弄了弄身上的衣裙,一脸淡定:“该来的始终会来,走吧,我们去会会她。”
去季贵妃珍月宫的路上,香梨一直在提醒着苏琦罗。
“小姐,您见着季贵妃后,千万要小心,别惹怒了她以免惹来事端。”
苏琦罗问道:“季贵妃的性格如何?”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想要活下去,必定从对手开始,这季贵妃以为她一句话害死了她的孩子必定不会放过她,她得多了解
一下对手才行。
香梨想了想,说道。
“小姐您也知道季贵妃是左丞相的女儿,左丞相在朝中地位权高,吕贵仗着娘家人以及皇上的恩宠平日盛气凌人,唯我独大,她做事毒辣不留情面,后宫妃嫔最怕的就是她,但又不敢得罪她。”
苏无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看来这季贵妃还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但事情再难,遇到了还是要面对的。
既然是比皇后还要难缠的后宫霸主,她得了解得更全面一些才行。
“季贵妃有什麽过人之处吗?”苏琦罗若无其事地问。
香梨忍不住抬头瞄了瞄:“小姐,这您都忘了吗?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好像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一样。”
香梨的话一出,苏琦罗惊觉自己破绽也太大了些。
不过她没有以往的记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香梨并不笨,她肯定察觉到自己很不一样了,以后还要香梨的帮忙,难道她得装下失忆才行?
“香梨,你先告诉我,等从珍月宫回来,我再跟你明说。”
香梨没有多问:“小姐,你是香梨遇到过最好的主子,在香梨心里,你比香梨的命还要重要,如果真的为难,不说也可以的。”
“也好,你如此忠心于我,以后不管再难我定会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