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蚕会迅速吞噬掉死者的尸身。
而后,会听从豢养血蚕主人的驱使,去扑杀那人。
长生从怀里掏出一小瓶水,那水在光线下翻涌冒着泡,片刻也不停歇。
这是他离开家乡的时候从圣池里取出来的圣水。
听说不论是什么蛊虫都能被这个水化解。
松芜虽然对这个略有耳闻,但是对此一直存疑。
“这水,真的能把血蚕灭掉么?”
他刚才看了一眼那个肉乎乎得东西,也觉得实在恶心。
这个东西,不像是普通的蚕虫,更像是一个个恶心的肉球串成的生物。
这东西别说女子被吓晕,松芜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们说话的这时间里,那血蚕已经把尸体吞噬一半。
血蚕的身边,是那具尸体流出来的内脏。
呕……
松芜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没吐出来。
“血蚕是部族里算比较低等的阴术,圣水足以解决。”
长生打手语告诉他。
松芜摆摆手。
他再也忍不住这样的臭味和血腥味了。
“那你赶紧把这东西除了,且不可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天香楼下面还乌压压的一群人呢,等会官府要是来了,上面有这东西在岂不是要
死?
传出去,他们沐风城人估计都跑光了吧。
“放心。”
长生打手势。
他缓缓走过去,把那一小瓶水倒在正在大快朵颐的血蚕上。
他快步的后退,又拉着松芜躲在门后。
“怎么了?”
松芜不懂,这怎么还要躲起来?
长生拉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松芜听到滋滋滋和噗噗噗的声音。
他朝着那恶心的东西看过去,可是只看到一片血雾。
他眯着眼睛,想尽力去看清楚状况。
可是却发现不论如何努力,都看不穿。
血雾弥漫过后,空气里有一股酸溜溜的像是白醋一样的气味。
松芜捂鼻,看着长生。
“这是什么?”
地上那一团恶心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除了空气里弥漫的让人觉得酸的气味以外。
“这……”
松芜用力的保持脸上的神色,不让自己看起来这么的吃惊。
“消失了?”
长生点头。
这就是圣水的厉害之处。
这种低级的蛊虫只需要一点点圣水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这时,楼下有脚步声和二娘的声音传来,两个人趁着他们还没到从窗户闪出去。
“我倒是
看看,要是你们在我这里找不到凶手算什么!”
害得她今日都没法开门做生意。
“上面真的没姑娘接过这个男人,这男人还不知道是哪儿进来的呢!”
二娘觉得自己真冤枉。
现在他们天香楼就要开始把客人都清走了,没有十天八天的估计也是没法开门做生意。
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大德的做这种事。
官府的人跟在他们身后,上去里里外外的查一遍。
“真是奇怪,他身躯庞大,按理来说从二楼摔下去栏杆应该会被撞坏吧。”
官差仔细检查,发现真跟二娘说的一样。
天香楼上面毫无损坏,也没有打斗痕迹。
而且,每一个天香楼今天接待的姑娘都给出客人的名录,这些名录是都被对得上的。
“这几日正好咱们家新头牌白莲花姑娘出来唱曲儿,咱们这边的客人太多天香楼也怕接待不起。”
“所以,这每一个人进我天香楼大门的人,前面守着的大哥们都会让他们把自己的名号记下来。”
“这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咱们都有记录。如果那被杀死的人真是我们天香楼从正门进来的客人,查一查就知道有没有登记名录。”
二娘手里摇
一把绣花精致的扇子。
她靠在雕花的栏杆上,不开心的哼出来。
得亏这几日她留个心眼就怕对面花满楼的还搞事情,提前让人准备这一手。
也是唐御青跟她说要做什么会员折扣,登记一下之类的。
她才想起来要这样的。
官差去将那本册子拿过来,翻烂了也没找到死者肥猪二的名字。
那死掉的人,就是在花草坊卖猪肉的老二。
因为他总是偷偷给人在精瘦的单子里塞肥猪肉,所以坊间戏称他肥猪二。
这人平常时也就上午的时候忙一些,忙完早市他挣了银子。
下午和晚上就喜欢喝个小酒,有时候也会寻花问柳。
“你说谎!你是这里的老鸨,万一你这个婆娘说谎,故意没登记我家男人的名号呢?”
“你们这些贱货,我男人卖猪肉挣钱你们就个个暗自巴结他!”
二娘看着肥猪二婆娘的嘴角,心里的气堆积得爆发出来。
“我呸!油头大耳,油腻的要死,你当真咱们天香楼的姑娘喜欢他?你去天香楼打听看看,这人来的时候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