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元初做随侍委屈了元初。”
元初是皇帝亲赐的字，恩宠非凡。
谢洹低着头笑了笑，回道：“臣不委屈，能随侍太子殿下，臣荣幸至极。”
皇帝，包括皇帝身后跟着的几部尚书皆是微微惊奇，那表情大约就是谢洹狗嘴里吐出象牙了。
诚恳的让人觉得有些假了。
皇帝考较了程璟功课，又问了林云汉几个问题。
两人回答的都让皇帝满意，皇帝笑了笑，在早课放学之前回了勤政殿。
谢洹只是随侍，只能一旁看着，且他是默认了是被在边疆蛮荒之地养大，是没学问的。
皇帝自然不会问他，其他人也不敢问他，生怕得罪他这个瘟神。
谢洹坐在一旁磨了磨牙，脸上逐渐泛上冷色。
程璟把谢洹不悦的原因猜了五六分，加上江福悄悄告知，他看了看谢洹，又看了看林云汉。
谢洹不说话，只站在那便压迫的人神经紧张。
尤其是他那一双眼一直定在殿下身上，更是看的众人紧张。
“殿下学了一上午也累了，林公子就不要跟着殿下，殿下该回东宫休息了。”
谢洹挡在满面红光的太傅之孙身前冷声道，阻止了林云汉继续和程璟攀谈的打算。
林云汉被人阻止，脸上挂不住，霎时红了，认错道：“是我考虑不周，多谢将军
提醒。”
他这么一说凭添了几分委屈的味道。
程璟摆了摆手说道：“你先退下，本宫也累了。”
听太子殿下也这么说，林云汉脸上更红，头更低，只能急急行了一礼退下。
谢洹身为随侍自然不用退下，他主动站到程璟身边。
程璟突然开口：“伴读的事，本宫也是今日才知晓。”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和谢洹解释，如果非要说个原因，那大约只能是他担忧谢洹不高兴之下做什么为难人的事。
谢洹自然没必要为这点事闹别扭，上一辈子可能他会，现在他有要做的事，今日的手段在他看来不痛不痒的，甚至有些可笑。
他对着程璟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嘴里的话却完全相反：“今日臣这脸面可被踩的厉害，不过是太傅的孙子，臣还不如他。
臣倒是不在意，臣的脸面算什么，在殿下面前，臣那里还有脸面，不过臣在意殿下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臣多一点？”
谢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话都敢问。
一众的宫人被他问的鸦雀无声，大家只当是谢将军醋了。
程璟却知道谢洹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无非是希望喜欢他多一点，且那喜欢还要别有不同。
他暗叹谢洹大胆，微微一笑才回道：“本宫喜欢谁多一点，谢卿难道没有感觉？”
谢洹闻言挑了挑眉，不要脸道：“自然是喜欢臣多一点。”
程璟一顿，没想到谢洹会说的这么直白且理所当然的不知羞耻。
冷硬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下来，宫人们看了看彼此，想笑又要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