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肝脑涂地,精忠报国,以报太子知遇之恩。”
刘寰感觉怀中的箫咪咪已经融化成水一般,知道是时候血溶于水了,便对刘必安说道,“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等明日我与姑姑说了之后,你便可以去上任了。”
刘必安正要谢恩,一个人影飞了进来。
有刺客!
两人从刘寰身后飞出,在空中抓住了人影。
人影哭喊道,“太子殿下,是我,别杀我!”
刘寰本来吓得差点将怀中的箫咪咪给扔出去,抵挡刺客了,听着声音耳熟,便定睛一瞧,“小罗子,是你!”
“你这是做什么?”
飞进来的人影正是刘寰宫里的小太监罗生。
罗生死里逃生,连滚带爬地跑向刘寰,“太子殿下,来了,她来了!”
刘寰闻言,原本带有些醉意的脸顿时吓得煞白,“不会吧!”
“她到哪里了?”
“快,把她拦住,你们快撤!”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冷清的身影,一身劲装的刘秀珠站在门口,冷眼看向屋内。
沉默,却是最有利的震慑。
刘寰如坠冰窖,浑身有些颤抖。
箫咪咪并不认识刘秀珠,她不明白为何刘寰会如此害怕。
明明刘寰是太子啊,而且还是监国太子!
皇帝一旦驾崩,太子顺利登基,便是那至高无上之人,怎么会害怕一个女人呢?
哪怕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好,可是男人不是都不喜欢冷冰冰、凶巴巴的女人吗?
而是会喜欢自己这种柔情似水,一沾就化,能张能合,能开能咬的女子啊!
箫咪咪站起身来,见门口的女子径直走了过来,便怒斥道,“站住,你怎么敢私闯东宫?”
“见到太子还不下跪?”
刘必安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咪咪,不得无礼,速速退下!”
箫咪咪不解,为何太子和未来的荆州知府会这般害怕这个女人。
然而她是刘必安一手培养出来的,虽然心中不服,依旧懂得进退之道,便准备站回太子身边。
还是慢了!
一道银白光芒划过。
刘必安只感觉有东西溅落在自己的白胖脸上。
他伸手悄悄摸了一把脸,是血。
顿时刘必安吓得心惊胆战,将头压得死死的,绝对不看前方一眼。
因为那血,是箫咪咪的血。
箫咪咪怎么也想不明白,方才太子刘寰还答应登基之后要封她当妃子的。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一剑就割断了她的脖子。
刘寰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伤心的神色,有的,只是害怕。
“姑……姑姑……”
刘寰感觉手脚冰冷,说话舌头有些打结。
不仅仅是因为箫咪咪的一只手还软塌塌搭在了他的鞋子上,而是因为刘秀珠提着剑朝他走来。
这个姑姑只比他大不足五岁!
可是在刘寰心中,早已颤抖不已。小时候只要自己犯错,就被她脱了裤子吊在树上用马鞭抽的女人,他心中存有刻骨铭心的阴影。
近几年,因为刘秀珠一直在外领兵作战,很少回京城,刘寰才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才能享受享受人生。
这一次,因为皇帝刘琪病重,刘秀珠料理完前方战事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仗是打不完的,而是皇家的事情不能耽搁。
尤其是那皇位。
要是皇位没有了,打再多的仗也是没有用的,只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虽然刘寰还没有展现出当皇帝的天赋,可毕竟是继位的第一顺位人。
她这个当长公主,当姑姑的,只能将这个侄子,这个朝廷,乃至这个国家扛在肩上往前走了。
刘秀珠站在刘寰身前,眼中流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饱满的胸口起伏不定。
随即,刘秀珠不再看刘寰,转过身来,看着大殿内的歌姬、舞女、乐师,手一挥,“都带下去,好好审讯。”
“皇上病重,宫内一应活动停止,她们是怎么进来?又是谁在蛊惑太子?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查。”
“查明了之后无须禀报,按律法一律严惩不贷。”
杨影领着人将歌姬乐师带了下去,一时间哭喊震天。
没有人劝说,没有人同情。
一个肥硕的身影悄悄往外面溜。
“站住!”
一声呵斥,刘必安顿时浑身一僵,不敢再动弹半分。
刘秀珠走到刘必安身前,看着刘必安肥硕头颅上滴下的汗珠,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你是刘必安?”
刘必安连连磕头,“微臣刘必安拜见长公主!”
刘秀珠冷哼一声,“果然是鬼迷心窍啊,听说你还想当荆州知府?”
刘必安不知道刘秀珠存了什么心思,便小心翼翼地说道,“微臣不才,空有报国之心,承蒙太子殿下不弃,微臣愿以血肉之躯,奔赴荆州,为朝廷效力。就像当年武王一样,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秀珠侧身看了一眼刘寰,刘寰将身子往椅子里面缩了缩,生怕刘秀珠提着剑过来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