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安全区,阮真接到调令,准备收拾东西动身前往岼川产业园,但伴随其来的噩耗让他懵了,而后哭的不能自已。
莫之怀的死,刺激的他险些晕厥,强撑着收拾行李,却遇上了糟糕的天气,还有时不时的地震,因此耽搁了下来。
心里急切自不必说。
一直以来,莫之怀待他亦师亦父,恩情重如山。
苏洵这段时间和他一起共事,交情还不错,他给阮真倒了一杯水,“我相信林汐,你莫要怀疑他,怨恨他。”
阮真:“我和他交情比你深的多,自然信他的人品,他对老师一向敬重有加,不可能是凶手。”
苏洵微笑:“那便好,我是担心你说不该说的话,惹的林汐不快。”
“关系破裂容易,但修补起来会很难。”
“我明白,一码归一码,林汐的性子我了解。”
阮真喝了口水,心越发的沉,“这鬼天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我总觉得不安。”
苏洵嗅了嗅:“你没发现吗?空气清新了许多。”
阮真:“发现了,周院长已经在检测,他说,毒素似乎消散了一些,充斥大地的地瘴毒素像是被净化了,其他各种毒素也在慢慢消失,也可能是短暂的被净化。”
他们两个惊异万分,接着狂喜,这是要雨过天晴了吗?
这么看来,这场莫名其妙的灾难似乎不是坏事?
也就是在狂喜之后不到半个小时时间,阮真接到了莫衡的来电,他急忙接起来:“您好。”
莫衡:“小真,别紧张。”
阮真:“您找我,是为老师的事情吗?”
莫衡:“不是。”
“你那边离叶家居所不远,帮我个忙,去告诉他们一声,林汐他,出事了。”
阮真惊的踢到了桌腿,“怎,怎么了?”
一旁的苏洵慢慢站直了身体,盯着阮真,心里骤然一紧,是心悸。
莫衡:“他和他的机甲一起沉入了天泉湖。”
阮真:“您是说,网络上那个坠入天泉湖爆炸的是林汐?”
莫衡:“是,小真,麻烦你告诉他们一声,另外,你不用去岼川了。”
“你的老师虽然远去,但还有你,阮真,以后古医传承,就靠你了。”
挂了电话,阮真腿软,他扶着桌子,“让我缓一缓,苏洵,你听见了吗?怎么会呢?”
“他可是林汐啊。”
苏洵眼前浮现林汐弯弯的笑眼,初见时的脆弱,再见时的淡然通达,他短短的一生,充满了波折,最后,竟是这般结局。
阮真状态很不好,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很是颓然,身边的人在一个个逝去,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苏洵:“我去说吧,你好好休息。”
出了门,在经过乔寒的病房外时,他听到了哭声,是乔珍。
苏洵叹息一声,抹了把脸,他行医多年,本以为早已练就金刚心,却仍觉得闷痛,更多的是,遗憾吧。
林汐活的那般辛苦,从泥泞里爬出来,最后,竟是尸骨无存。
老天爷,你到底在做什么?
彼时风暴已经停歇,苏洵来到叶家的临时居所外,敲了敲门,虽然地动山摇,但这里,并没有多大损坏,屋内的叶家几人先前因为地震混乱,受了点擦伤,正在歇息,叶夫人捂着心口,咳嗽,似乎是受了惊吓,得了风寒。
苏洵暗自叹气,也或许,母子连心,早有感应?
到底是血缘,只有死亡,才能彻底斩断。
“怎么?你好像有事?”叶行神色厌厌,很是疲惫。
苏洵:“受人之托,来告诉你们一件事。”
四个人莫名开始紧张,温琴手指颤抖不已,她勉力握住,脸色煞白。
苏洵有些不忍,“小汐他...”
“他怎么了?”叶林放下手中的手机,“你这么严肃,他是出什么事了?不会吧?他那么厉害!不可能。”
叶林摇头,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苏洵听了这话觉得讽刺:“厉害就不会死吗?强大是被逼出来的,谁愿意练就一身铁血之躯?”
他对叶家人的那点好感早在多年前就所剩无几,“他死了。”
三个字,很轻,却似千斤锤砸落。
“你,是在开玩笑吗?”叶林严肃警告,“别开这种玩笑,太过分了。”
苏洵有些烦躁:“我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莫上将亲口所言。”
他揉揉眼睛:“我也希望是假的。”
“他死在天泉湖,你们如果想找,可以去看一看。”
温琴当时就晕了过去。
叶行夺门而出,直奔天泉湖的方向,叶林也跟着跑了出去。
苏洵给温琴做了急救,确认无碍,心里叹气,这般时刻,是不是过于脆弱了些?
他生前也没见你们对他多好啊…
苏洵亲眼见过叶家人对林汐的冷漠,印象深刻。
他告辞:“叶总,节哀。”
走到门边,回头看了眼:“有些错,犯了,便一辈子无法弥补,叶总,虽然此时说这些比较残忍,但是,我一直以来实在无法理解,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你们即使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