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柔仔细观察着眼前的长剑,发现那剑的手柄处竟有一个圆形的凹槽。
冰柔试着将自己身上的物件一件一件地往那凹槽中放。
等冰柔摸到自己脖子上所带的长苏送给她的镇尸珠时,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鬼使神差般地将那珠子去下,轻轻地安放到了剑柄之上。
于是那宝剑周遭都闪起了奇异的光芒,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冰柔边在这一片光芒之中,轻轻握住了剑柄,等光芒消散,那剑已然被拔出,周遭的景色也跟着发生了巨变。
原本的亭台楼阁早已不见,这小院完全变成了寻常铁匠铺的后院,随地堆放着铁料与煤炭,显得十分破败。
郑铁匠从前院跌跌撞撞地赶来,见到冰柔与洛金二人,似是见到了陌生人,正要轰二人出去之时,洛金拿出了一叠银票摇了摇,那铁匠便同意了将铺子卖出。
顺利盘下这家店铺后,洛金颇为开心地对冰柔说:
“这可是京城最好的铁匠铺,可以专门利用这间铺子研究一些器具,希望这些器具能帮助翠翠站起来。”
冰柔知道了这盘下铁匠铺背后的渊源。但
看着自己手中所拿之剑,仍有些犯难。
这时洛金好似看穿了冰柔的想法。他轻轻拍了怕冰柔的肩膀,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对她说:
“今日之事离奇,可能是上天降下的神诏,柔儿不可逆天而行,需妥善保管此剑。”
在进宫之前,冰柔有时间便去这善济堂坐诊,而不弃公子的名号也因为医术高明、圣者仁心而传遍了京城。
其间不乏有长苏经常出现撩拨她,甚至有一次在大街两人“偶遇”,长苏干脆以生病为由,强行劫走了冰柔,运起轻功,将冰柔带去南国领土,让这位身在异乡的公主看看她重生之前所要誓死保护的子民。
好日子没持续太久,正当距冰柔入宫仅剩一个星期时,南国却突然遭受外地侵犯,连失了三座州府。北国在此时收到了南国的求救信,两国在名义上联姻交好,北国不得不发兵去救。
但是这北国皇帝萧琰乃是一个至阴至毒之人,他甚至不愿意耗费一兵一卒来救这个所谓的蒙过去。于是他便做了个表面工程,仅仅只派出一千兵马,并让大臣们自愿申请点将。
这活计完全
就是吃力不讨好,还容易被萧琰针对。冰柔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更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日唉声叹气。
洛书为此事多次向皇帝萧琰进谏但是被多次驳回,朝堂之上各自为政,没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
就在冰柔准备偷偷回国与国家共命运时,却收到了东厂之主陆应淮主动申请带兵,并且第二天即将出征的事。
要知道在北国人民眼中,陆应淮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奔走,他此次请命,竟让人觉得毫无道理。这事上可能只有两个人会知道他出征的理由。一是他自己,二就是此时得知消息而震惊的冰柔。
消息传到冰柔处时已是深夜,冰柔拿上那把长剑,便骑上了长苏送给她的白马。她在马的耳边低语了什么,然后那马便长嘶一声,扬蹄向东厂奔去。
冰柔进入东厂就如入无人之境,她径直走向长苏的房间,守门的锦衣卫也不敢拦她,便任由冰柔进入了长苏的房间。
长苏面前白了一套黑铁盔甲。此时他仍旧
戴着那金色面具,正打算脱下身上的飞鱼服试一试那盔甲。
长苏见了冰柔也不惊讶,自顾
自地脱着衣服。他有些暧昧地发声:
“柔儿,你莫不是来与情郎告别的?”
冰柔听着他这混账话倒也不恼,反倒一步步走近他。长苏见冰柔接近,反倒像个大闺女似的准备穿好衣服。
谁知冰柔却按住了他的手,替他脱下了飞鱼服,帮衬他穿上了盔甲。
当给长苏带好头盔,冰柔正要向后退一步时,长苏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并离她越来越近,以至于二人鼻尖触碰着鼻尖,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吐息。
“柔儿,你这么晚来,不做点什么是不是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长苏的呼吸渐渐加重,看着冰柔的眼神仿佛可以拉出丝来。
冰柔取下腰间的长剑,横在了两人之间。她低下头掩饰已然红透了的脸,喃喃道:
“这是象征神迹之剑,希望能佑你好运。”
长苏接剑,却紧接着抱住冰柔,吻上她的脖子,轻嗅着她的发丝:
“那就当这剑是你我之间的定情信物了。”
冰柔不置可否,回抱住长苏,轻声说了句“谢谢”。
长苏出征后,冰柔老觉得心上像是缺了一块,干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
终于熬到了进宫那天,冰柔却并未感到兴奋,看着眼前的高高的宫墙,冰柔握紧了拳头,她要亲自接近真相。
此次进宫的秀女一共有十位,其中九位是在三个赛场胜出的前三名,而剩下的一位据说是花了大价钱贿赂进来的。
她们十人要一起经过基本的礼仪训练与宫规教导后,方可正式晋封妃位。
冰柔再次遇到了陈缨,只不过这时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女,而仿佛成为了失了魂魄的傀儡。她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