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生赴约时,众师兄正在各自院中修炼,姜雀则在检查鳗鳗的功课。
“鳗啊,再来比个幻阵的阵印......”
姜拂生御剑飞在半空,眸光不明地看了眼姜雀,悄然掠向金柳亭。
赵揽月已等候多时。
“终于来了。”
姜拂生与她相对而立:“说吧,什么事。”
“三日后小比,想办法让姜雀吃下这枚丹药。”赵揽月开门见山,递给她一个青色玉瓶。
拂生没有接,视线从玉瓶缓缓移到赵揽月脸上:“这丹药是做什么的?”
赵揽月挑了挑眉:“不过是暂时让她灵力受阻,对灵根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危害。”
“我要在小比上赢过她拿回赤炎剑,你要她永远抢不了你的风头,这颗丹药正好能全了你我......”
“啪!”
姜拂生一把拍飞玉瓶,借着回手之势狠扇了赵揽月一巴掌。
“姜拂生你什么意思!”赵揽月捂着脸,双目似要喷火。
“赵揽月,有句话希望你谨记在心。”拂生逼近一步,剑柄抵在她肩头。
“我姜拂生和姜雀,血脉相连,至亲姐妹。”
“你就算再蠢,也该知道何为亲缘,我是嫉她风光无限,但属于我姜拂生的荣耀和注目,我会堂堂正正夺回来。”
“毁人灵根如杀人父母,我绝不会踩在别人的尸骨上笑,而你......”
“我怎么?”赵揽月倔强地盯着她,胸膛起伏,眼中含泪,却始终没有落下。
姜拂生退后半步,声音缓和。
“赵揽月,赤炎之名,谓之赤子之心,昭昭烈阳,它选你是因为你曾经就是这样的人。”
“我永远记得你初入师门时坦坦荡荡的骄傲模样。”
“别让我看不起你。”
她转身离开,留赵揽月一人独立金柳亭。
赵揽月含在眼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往前追了两步,大声喊道:“你懂什么!”
脚边滚着被打落的玉瓶,赵揽月提脚狠踹一脚:“混蛋!姓姜的没个好人!”
姜拂生回到岚云峰时,姜雀在练剑。
她穿着淡青衣裙,剑如灵蛇势若雷霆,剑尖所指之处,空气都发出细微的嘶鸣。
剑光疾闪,在空中织成一张无形的网,院中梧桐树叶纷飞,簌簌作响。
姜拂生站在那里怔然望着,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剑招。
如云似风,轻灵飘逸,却又不失桀骜。
一阵寒光闪过,长剑逼至眼前,凛冽剑气吹动姜拂生满头青丝,她愕然望进一双明亮澄澈的双眸。
“有事?”
风停树止,只姜雀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姜拂生猝然回神,下意识回道:“没有。”
她心虚般错开视线,看姜雀练剑竟然看呆了,可真行。
姜雀看她半晌,没有戳穿。
姜拂生在原书中是个剑痴,看见剑招就走不动道。
“进来,我教你。”
“你教我?”姜拂生倏地转回视线,不由提高了声音,‘你’和‘我’两个字念得尤其重。
真稀奇,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从姜雀嘴里听见这句话。
虽然她确实有点想学,但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姜雀十分理解姜拂生的纠结,这就像全班倒数第一突然要教年级第一做最后一道数学大题。
第一懵逼又茫然竟还诡异的有点想听。
“别愣了,到底学不学?”姜雀手扶在门上,“不学我关门了。”
姜拂生立刻一脚踏进院中,欲盖弥彰地轻咳两声:“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我就勉为其难。”
很是傲娇。
“此招名为‘断云’,是剑老独创的风云决第一式。”姜雀没有废话,开始教学。
“等等,你是说剑老,天清宗宗主?”姜拂生又震惊了,“他教你们剑招,为什么?”
剑老不是一直云游四方,不问宗门之事吗?
她入门至今连宗主的面都没见过。
姜雀无奈:“仙主让他教的。”
姜拂生更不解了:“仙主什么时候连这种闲事都管了?”
一句‘因为我是他媳妇’差点脱口而出,姜雀忍不住戳了她一剑:“你到底学不学?学就闭嘴,不学就滚。”
姜拂生捂住被戳了一剑的小腹,不疼,微痒,这才看清姜雀手里拿的居然是根树枝。
所以她刚才让自己看愣的风姿都是拿树枝耍出来的?
视线一转,看见梧桐树下的白虎和电鳗,正互相抛着一把剑,玩得不亦乐乎。
“你那剑少说也得几十万上品灵石吧,就让它们这么玩?”姜拂生指着树下那俩小傻蛋,看向对面的大傻蛋。
姜雀充耳不闻,带着满脸‘你好烦’的表情开始舞剑。
拂生忙噤声,全神贯注盯着姜雀,看了两眼又问:“你不捏剑诀吗?”
“刚才太快了,我没看清,你再来一次。”
“慢点,你会不会教啊?”
“你手里的树枝怎么还长叶子了,你给它灌灵了吗?”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就算是极品灵根,灵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