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表演是要收费的。”
白洛州嘴角微抽,轻嗤道:“那我不看了,谁稀罕。”
姜雀展开手中麻袋,给了众师兄一个眼神:“冻他。”
沈别云转了转手腕,孟听泉拿出了捆兽绳。
白洛州满脸黑线,不被捆兽绳捆是他最后的尊严,他果断改口:“多少?”
姜雀比了一根手指。
白洛州挑眉:“一万?”
不是问题。
他正准备掏钱,姜雀淡声道:“十万,上品灵石。”
白洛州额头青筋直蹦:“你他妈打劫啊!”
明明可以直接抢他钱,却还要赠送他一场表演。
闻耀给姜雀正名:“这你可误会我们小师妹了,她真打起劫来不是这样的。”
沈别云点头:“确实,她打劫都明说,绝不拐弯抹角。”
叶陵川跟进:“一般情况下会先毁了对方灵根,让他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地,而且不留全尸,在必要的时候会把对方带到他父亲面前——”
“烤了吃。”叶陵川特地留了三个字给孟听泉。
简简单单三个字彻底砸懵了白洛州。
“烤、烤了吃?”白洛州眼神涣散,颤抖着抱住了自己,堂堂梵天宗首徒面对这几个不是人的东西,竟显得如此弱小可怜而无助。
这帮人,可怕至极!
“给给给。”白洛州思绪急转,最终还是决定给钱保平安。
再说,姜雀到底要怎样带走巨鳄,他是真有点好奇,他从须弥袋中拿出一大袋灵石扔给了姜雀。
姜雀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嘴一瘪:“师兄,你们跟我说实话,整个仙门是不是只有咱们最穷。”
这么多钱他眼都不眨就拿出来了。
闻耀立即反驳:“当然不是啊,凌霞宗的医修比咱们还穷,听说住的都是帐篷,帐篷还漏风。”
“我们比他们强多了。”闻耀眉梢眼角都是得意。
姜雀:“......”
他为什么还挺骄傲?
但是不应该啊,医修不就是大夫吗?怎么会穷,正要追问,白洛州扬声打断他们:“你们说够没,还不快开始。”
交了钱的白洛州腰杆都硬了几分,敢开口催进度了。
姜雀秉着给钱就是上帝的原则,笑得十分和善:“这就开始,你请看好。”
白洛州立刻严肃起来,全神贯注。
就见姜雀拉着闻耀去玉米地里薅玉米叶,闻耀负责薅,姜雀负责在叶子上鼓捣。
白洛州越看越纳闷,她在干嘛,给叶子按摩?
看她的手势,有点像在画符。
在叶子上画符?白洛州摇头,不可能,而且她一个练气二层的人画符根本不可能那么快。
刚在心里说服自己的白洛州下一刻就被啪啪打脸。
他愕然看着那些玉米叶被贴到巨鳄身上,接着符光闪过,巨鳄不断缩小,直到拇指大小。
姜雀把巨鳄稳稳托在掌心。
巨鳄本已做好以死护村民的准备,没想到那些攻击他的人突然停止,一张巨大的神明般的脸突然出现在它面前。
是她,一定是她救了自己。
多么温柔善良而美好的一张脸啊。
它听见她问:“小鳄,跟我走吗?”
多么美妙的声音,小傻鳄的心瞬间被俘获,它圆睁的眼里闪过亮光,流出两颗眼泪,落在姜雀手心。
这是它的诚意,也是它的回答。
那两颗眼泪里含有大量灵气,在姜雀身体里横冲直撞,她迅速入定,引导灵气冲刷经脉。
小鳄伏下尾巴,乖乖躺在姜雀手心,一动不动。
白洛州愕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御剑往前飞了两步,伸手接住一片飘下来的玉米叶,那上面有几笔符箓的线条,像是没画完。
所以,姜雀刚才真的是在玉米叶上画符。
而且这符咒看起来简单利落,且效果也好。
天清宗教授符箓的好像是云英长老,早就听闻他一直在寻求简化符箓之法,难道真的有所成。
而且在叶上画符实在前无古人,这又是为何?
白洛州握着叶片,垂眸不解,方才还为十万灵石有点肉痛的心瞬间不痛了。
云英长老在符箓上有大成,他回去定要告诉自己师傅,让去天清宗找云英长老交流学习。
否则梵天宗在符箓之道上迟早被天清宗压下去。
叶陵川看着半空入定的姜雀,问身旁的沈别云:“你觉不觉得小师妹的灵气有些太多了?”
沈别云想了想:“确实。”
“从出宗门到现在,从没见小师妹引灵。”
叶陵川回忆道:“而且中途她练勾天诀抓青黛,又过水草之围,勾完宋清尘又勾灵植,就算是极品灵根她灵气现在应该也只剩一小部分。”
“但她竟然还有余力画出百来张变小符。”
沈别云看向姜雀若有所思:“而且除此之外,每个叶片中还要重新灌灵。”
旁边薅完玉米叶的闻耀开始冒酸水了:“不是,到底为什么啊?本来以为知道她是极品灵根后我就不再震惊了,结果她还是这么神奇。”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