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瘪犊子,还想拱我的火?老子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
老掌柜的眼睛冒出了寒光,直刺在账房的背上。
账房悻悻的回到了柜上,恨恨的坐下。
“老东西,给脸不要脸,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几个警卫兵很高兴,流露出来的意思就是会接纳他们。
“好了,酒就喝到这里,一半就行了,等下回营,该做啥做啥。”
“知道了”
“明白”
山东的两个没有会话,点了点头。
赵大有最后叮嘱道:“如果真要投奔先生,家人的信息要准确,军队的所有东西都留下,全部不要。”
“那我们不搞枪”
“什么枪?先生来想办法“
“哦“
五个人相互交流了下眼神,重重地点头。
“先生走之前,预料到你们会来,只不过没有想到人多了,这提前准备的钱就不够了,咱们回家去拿”
“先生算到我们要来”
“对,原本以为两三个呢“
士兵心中心思像极了烧开的热水,咕噜噜地冒个不停。
“等我一下“
赵大有看着几个人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菜不少,招手让一个跑堂的过来收拾掉。
桌子上的残羹剩肴,后院的人会挑挑吃掉,放在一起炖炖,也是一道好菜。
“掌柜的,我带他们办点事”
“去吧,有我在“
“麻烦掌柜的了“
回到了院中,已经空了,养殖的东西都没有了。
赵大有打开自己的屋门,转身说道:“五位,稍等我一会。“
“好,请便“
热河的疾走几步,到了堂屋,扒着门缝往里面看。
“怪了,不是说今天走的吗?怎么搬空了。“
“老李,你在干什么?“
几个人脸上有些羞恼,看着对方的动作,感觉丢人,压低了声音在呵斥。
“我,我,就是看看“
“你“
“你这样让人家怎么看咱们“
赵大有正通过窗户默默的观察着。
等了一会。
赵大有拿了几个小布袋子出来。
“来,先生只留下了30块大洋,原本预计的是三个人。“
几个人赶紧拱手抱拳行礼表示感谢。
“给家人先寄回去吧,不要赌博,不要吸烟,不要逛窑子,先生不喜的“
“我们知道“
“有事就来,私下不联系,来呢就到这里”
“好”
赵大有走在后面,送五个人出去,他的手悄悄地拉了一下山东人的后衣襟。
三人慢了一步,赵大有左右手各拿了四块大洋,塞了过去。
眼睛眨了眨,信息交流完毕。
目送五个人离开,赵大有转身回了家。
他对新加入的五个人有提防,更信任自己的老乡多些,不能让姓杨的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要潜移默化的做分化。
张爱国留下了40块大洋作为支付投奔之人的月例,一人八块大洋不少了,像这样的杂牌军,一个月拿到手,底层的一个半开都没有,只能保证肚子不饿,有饭吃。
民国的军事体系还是军阀,分了大大小小无数的派系,像粤系、桂系、湘系、晋系、川系、奉系等等,只有黄埔出身的才是真正的嫡系,还有一些投向早的。
大家用的是自己人,乡情宗族地缘的因素时刻影响着,还要防着能力过大的人,喧宾夺主,太差的用的又很累,不停的微操,见天的勾心斗角,争的是头破血流。
国府的上层是花天酒地,天天作秀,喊着激动人心的口号,下层是难以温饱度日,贫富差距之大,是无法想象一个破草帽竟然需三万软妹子。
“不对,驴呢,鸡呢,狗呢?“
赵大有回来院中也是感觉很诧异,好像一下子就不见了。
下了地窖,也空了。
回到地面,自己也忍不住扒着门缝往里看,居然也是空的。
什么情况?
怎么有点懵。
赵大有觉得自己得好好捋一捋。
琢磨了半天,没有想明白,更加觉得张爱国高深莫测。
回到了地窖,看了一下藏处,发现是两张小额的50元银票,还有一把手枪,半盒子弹。
心中有些激动和感慨。
“先生!“
此时的张爱国还在火车上,落座就睡得呼呼的。
几个女人没有办法,就算相看两厌,也不能撕破脸皮,只好看着窗外。
唯一大惊小怪的是小女孩,没有坐过火车,看什么都是神奇的。
兴奋的不断地说着话,笑得咯咯的。
二等座就像专厢,没有其他客人。
大丫担心影响到张爱国,会观察一下他的动静。
赵欣雨看到了,安慰她说:“没事,他昨晚太累了,睡着了“
“哼“
三个女人都从鼻孔里冒出了冷哼。
张爱国醒来,三个人融洽的像一个人,等张爱国闭眼睡着,一分为三。
转乘加上换乘,张爱国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