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皇上,便是他,此刻也是像老父亲一样,真的是心疼她,也不想她再多生波折了。
如今二小姐这般,无欲无求容易开心的,也挺好。
宫里那些污脏的事啊,太多了,玩心机那些不适合二小姐,在那儿有什么好,还不如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得舒舒服服的呢。
现在在水钦的生意,越做越好,慕名来的客人很多,钱,也是看得见的赚进来。
他们就可以让二小姐过得富足,不需要去京城多看那些事。
所谓的好,不过表面而已。
二小姐做事太光明,太善良正地,不适合跟那些人同流合污的,不然肯定不会开心的。
现在每天瞎折腾着,也挺好,多开心啊,这是在宫里能得到的快乐吗?
不可能的,他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如今也觉得现在这样,这才是安享啊。
真正的荣华富贵,看似生活,实则还是要打自心里的轻松。
人啊,好多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再大的富贵,还不是口吃三餐,夜宿一床。想透了,也就是这么回事。
现在生活慢慢上了正轨,大伙分得清楚自己的事务,负责早上卖鱼面和鱼
丸的五个人,余下的就做着正常的中午,晚上的食材。
倒也是轻松,进帐十分喜人。
没有主仆之分,每天煮一大壶的茶,渴了都一块喝,也会做一桌好吃的,大家一块享用。
这样的日子啊,就算是在这里终老,也是心满意足的了。
不出三月,船上食府在水钦就无人不知。
水钦的百姓,也几乎都买过鱼丸鱼面吃,这里的鱼,也不愁销路不好了。
反而夏蝉有些无所事事,一切上了正轨后,好像没有她什么用武之地了。
每天她们又不给她干活的,还给她好多银子放在身上,爱买什么就买什么,像地主家的傻女儿一样。
而且一空闲下来,她们就喜欢做女红手工活,买来漂亮的布料,给她一口气做了好多春夏秋冬的衣服。
瑞庆公公也是的,隔几天又给她银子,说是赚到的,让她带在身上花。
她觉得她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啊,分给她们,她们却嫌银子臭一样,都不要,这也是让夏蝉醉了。
罢了,那就存放起来吧,等她们再年长,买些小丫头小厮来照顾她们,让她们安享晚年的。
生意好起来后,一些粗重的活,
就索性请人了。
她闲着整日就折腾屋子,十几个人居住,大点最好。
把前面后面的地方都买了下来,画了图纸请了老实巴交的人,每日折腾着。
有钱改建,自然要想得周到一些,地龙还是要的。不然古代的冬天,真的是太难熬了,她怕冷呢。
一想到冬天,还是有些害怕。
那年的雪灾,他们都说她是妖孽,说她乱世,民愤难平,几乎没将青丫山给踏平了。
她进了那山洞里,足足一年多些的时候,失踪的那一年,却又是风调雨顺,如若盛世。
她又出来了,如果这一年再不太平呢?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多想。
下意识的,瑞庆公公他们也在保护她,不在外面叫她的名字,逢有人打听,瑞庆公公都是一套一套的说词,把人哄得十分相信。
他又很擅长于跟人打交道,住在这里的人都乐意跟他结交,时不时地,送些吃食给大家,越发受大家的欢迎。
夏蝉也沾了他的光,出街溜一圈,那位大娘给点好吃的,这位大叔给点新鲜的,就都满载而归了。
水钦野生了很多一种李子,酸涩得很,比别的都成熟得早。
到四
月尾的时候,红的绿的挂满了枝头,看得叫人口水直流的,摘一个尝尝,酸涩得叫人直吡牙啊。
怪不得熟了,都不多人采摘。
家家户户屋前屋后,都有野生了那么几棵,硕果累累压得枝头都弯了。
本地人不怕酸的,还是会摘回来尝尝鲜,但是却不受欢迎的,到了最后只能任由它们落在地上腐烂。
夏蝉问这酿酒的大叔,水钦的酒坊那么多,怎么没有尝试着用这些李子酿些果子酒出来。
大叔就笑:“怎会没尝试过呢,祖祖辈辈的人都试过,可是这李子啊,酸涩得很,做出来的酒也不行啊,算了吧,喜欢就多吃二个,不喜欢由得它落地成肥。”
“这样多浪费啊。”
“浪费也没有办法了,这东西又贱生贱生的,瞧那满山都是,越长越多。”
侍女们也摘了些回来,吃多了油腻的吃几个,倒是能解腻生津止渴的。
夏蝉猛地想到了一种方法,这个用来做酸水果,不是正合适吗?而且存放妥当的话,可以放上好久的。
于是第二天就去集市上买玻璃瓶,这些东西都是中州送过来的,那会还是昂贵之物,现在好些地方也开始生
产,倒是平价了许多。
买了几个大的让他们送过来,就在后山上摘了些青涩新鲜的果子,洗净后再过过水,加入糖和盐和一定的醋淹制李子。
“二小姐,你这又是折腾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