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瑞庆公公走了过来:“夏郡主,你怎么这么早啊?是不是饿了,我让她们起来给你做饭吃。”
“没事,现在还早呢,应该天还没亮的时辰吧,我只是睡不着了,就起来做些事,瑞庆公公你不用吵醒她们,她们也累了,让她们多休息一会吧。”
“她们有什么好累的呢,一定就守在这里。”
“不是这么说的,瑞庆公公,她们和你一样,累的是精神,坐在这里等消息,也很磨人,也很消磨精力,人的体力没了可以休息一会又周而复始,但是人的精神一垮,却比体力更难聚。”
她不想给谁画饼,她们跟着她进了这里,那她不能放弃,她会去尝试,哪怕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只要还活着,就努力去寻找活路。
似乎又觉得,她骨子里的傲气和不服输,又逐渐地回来了。
像是曾经一身骄傲的自己啊,失去的东西,真的会回来吗?
“夏郡主,你说我们能出去吗?”瑞庆公公终于也还是问了出来。
夏蝉用力地点头:“能,只是可能需要时间,我看这里的粮食,算了算,够我们一年的,先知想必也是给了我们一年
的时间,所以真的给不来的。”
这一年,要么走出去,要么就饿死在这里,人家留了这么一手,也算是心存善念了,能不能抓住机会,是她的事。
“瑞庆公公,再一次去,我想我可得调整一下,有不同的安排了,火把还是要用起来,因为那个洞里有风,不怕火灭而人昏,隔个一段距离,安排一个人守着,外面的人传吃的进来,如此类推着,这样我在里面可以多走些日子,多了解里面的情况。”
全员来参与也好,这样不会那么迷惘地干等着。
干等的煎熬,她也不是没尝试过,坐在那里,真不如做点什么都好。
漫长的寻找过程,还是要开始了。
但是没有所想的那么美好,很多洞,洞洞相连,交叉,盘根错节。
所幸的是,她都做了记号,然后循着记忆,还有记号,每次都回来画图,慢慢地雏形就出来了,这里的洞,就像是迷宫一样。
夏蝉记得小的时候,看过一些武侠小说,什么八卦啊,阵法啊,也听说过。
这莫不也是吧,如果这么高深的话,那真是玩死人了,怕是一辈子死在这里,都走不出去。
想了很久,还是像
无头苍绳一样。
存粮也不是很多了,这洞里的天气,却像是不会改一样。
洗个澡顺便洗个头,伸后一摸,柔软的头发已经慢长出来了。
也好,现在也没有那么吓人了,她在洞里摸索的时候,头发都掉光了,一身灰扑扑的,她们也许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毕竟大家都累极了。
洗好了出去,都入睡了,她坐在火光下看着那巨大的迷宫阵。
反复地走,反复地推敲,这才画出来的。
“夏郡主。”
“瑞庆公公,你怎么还没睡啊?”
瑞庆公公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然后惊呼出声:“夏郡主,你的头发?”
先前夏郡主灰扑扑的,一身污脏,他还真没有发现什么,这会干干净净的坐在火光下,那头发就格外的刺眼。
夏蝉笑笑,不当一回事:“没事,头发掉了又会长出来,慢慢长了就习惯了。”
“不是,夏郡主,你这头发,变,变了颜色,是黑色的。”
长出来的头发,约莫寸许长,带好生的浓密,在火光下乌溜溜的。
夏蝉也一惊:“瑞庆公公,你莫不是看花眼了吧。”怎么可能呢?
只是每日她在洞里行走,还真没
有好好看,也没有镜子什么的,只知道头发掉光了又长出了新的。
“没看发,夏郡主,真的是黑色的头发,黑色的,黑色的。”瑞庆公公说得都激动不已了。
夏蝉一下也振奋了起来,伸手在头上,狠狠就撸了一把头发,硬生生地拔下了几根,放在火光下一照,果然真的是黑色的,黑得好扎眼睛。
“瑞庆公公,快帮我看看,是不是一头都是黑的,还是,就这么几根是黑的?”
“夏郡主,咱家看着,都是黑的。”
“真的吗?”她真的是不敢置信啊。
“当然是真的,要是这里有镜子,咱家就拿镜子给你自己瞧了。”
夏蝉呵呵地笑了,要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瑞庆公公感叹地说:“老天爷,什么白发乱世,如今不过是假的,瞧瞧啊,夏郡主的头发是黑的,黑的。”
夏蝉听着,心里也好生的心酸。
突然的变化,真的让她尝到了很多的酸涩和人间冷暖。
她把锋芒敛起,把自己的棱角收起,缩成一团就是生怕被伤害,可是该来的,总也是一样都没有少。
睡着的侍女也都醒了,看到她的黑发,顿时也忍不住心里的酸
涩,都哭了出来。
夏蝉吸吸气,看着黑暗的洞口。
一切都算是过去了吗?那么,她一定要赶紧走出去啊。
她的力气也是越来越大,身手也不错,前些时候在洞里遇见一大蛇,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