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意要见,瑞庆公公也没再拦。
但是他却还是叫侍女拿了屏风来,挡在夏蝉的前面。
“夏郡主,咱家也知道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可是没必要如此。”
“我并不介意。”
“咱家并不想看到有人轻视郡主。”
他说出这句话,夏蝉笑了笑。
瑞庆公公也叹口气:“郡主,不管你信与不信,咱家现在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好吧,随得你们怎么安排。”真是难得啊,对先皇忠心耿耿的瑞庆公公,居然会这样设身置地为她着想。
不知道那驾崩的先皇知道,会不会合不上眼呢。也怪不得了,为什么赵熙要让瑞庆过来这里照料她的起居生活,想必也是对瑞庆十分了解。
瑞庆给谁做事,便全心为谁考虑,忠心于谁。
也许就是这样吧,所以先皇驾崩后,他还得以平静退出安享晚年,要知道一些奸滑狠辣的小人,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呢,赵熙不喜的,他自然都得好好处置,整顿。
侍女出去,不多一会便带着姜紫云进来了,
以前姜紫云在她身边,那是小心翼翼,一双眼睛总是左看右看的,怎么也改不掉身上的那小
家子气。
可是现在,身着锦衣皮袄,头上珠钗琳琅,下巴抬得高高的,身子圆润得很,像是个很富态的妇人一般,脸上隐隐有一种傲然的气息。
她的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那孩子皮肤黝黑,骨碌碌的一双眼睛转着,像是在打什么主意一样,倒是和以前的姜紫云无比神似。
夏蝉看了孩子一眼,倒是认出来了,不就是先前她进宫的时候,遇见那玩球的男孩吗?当初宫里的人,还赶紧将他带走,活像是一不小心,她就要把那孩子给剁了一样。
原来是姜紫云的孩子啊,只是,瞧着像和赵熙不太像啊,许是年幼吧。
姜紫云挂着孩子的手,心里颇是得意。
现在孩子,就是她的护身符,就是她的通天大道,这一点啊,那可是夏蝉这一辈子都无法追得上她的。
当她看到夏蝉的时候,瞬间所有的傲然和做作,就被吓得飞走了,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像见鬼一样看着夏蝉。
夏蝉朝她挑眉一笑,姜紫云还没反应过来,她牵着的孩子却忽然惊恐地叫:“母妃,妖怪,这是妖怪。”
“休得胡言。”瑞庆公公冷着脸一喝叫。
那孩子显然很怕瑞
庆公公,这一喝叫吓得脸色都煞白了,赶紧就躲藏在姜紫云的身后,小手紧紧地抓着姜紫云的衣服。
姜紫云也还在震惊之中,深吸着气瞪着夏蝉看,眼睛一眨不眨,像眨了,眼前的人就会转变。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镇静一些,一双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夏蝉,终是开口了:“你,你怎么这样子?”
“很吓人吗?”夏蝉问道。
姜紫云没有回答,沉默就是她的答案。
夏蝉觉得心里,倒是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疼,她想,可能是因为姜紫云在她的眼里,不算什么吧。因为她知道,赵熙无比的厌恶姜紫云,姜紫云就像刺一样。
“你,你……”
你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还是和以前一样,上不了台面。
夏蝉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时间,直接问她:“姜紫云,你来这里干什么?”
姜紫云好一会,这才冷静了些,可是先前来这里要耀武扬威的气势,却是忽地就减弱了:“我来看看你啊,二小姐,听说你病了,特地前来看看你的。”
“如今你也看到了,可满意?”
“啊?”姜紫云不知要怎么回答。
瑞庆公公不客气地说:“姜夫人,
你可以回去了,夏郡主身体欠佳,不宜久坐,来人啊,送姜夫人出去。”
姜紫云来都来了,可不想那么快走,而且看着夏蝉这副惨样,是真的很震惊,同时心里又好生的高兴呢。
就这样的夏蝉,还拿什么来争啊?
居然还好意思回京城,看着就叫人倒胃口啊。
看看宫里,多少的美人儿,娇艳的,清新的,端庄的,倾国倾城的,要什么的都有。
“瑞庆公公,我可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看夏郡主的。”
瑞庆公公眉头一皱,有些不悦,正待要说什么,夏蝉也开口了:“瑞庆公公,即然姜夫人还有事,就让她说呗。”
无妨啊,看不够,那就多看二眼吧。
“姜紫云,要不要叫人画个相,这样你回去宫里,就好交差了?”
姜紫云收回眼神,不再盯着她看:“夏郡主,我这可不是冒犯啊,你可别误会了,是皇后娘娘的懿旨,让我来好生看看你的。”
“随意,随便看,有什么想要问的,你也只管问。”
“二小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想变就变,有意见吗?”
姜紫云轻摇头:“二小姐你做事,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呵呵,今儿个
我来啊,也不仅是替皇后娘娘来,其实我也许多年没有见过二小姐了,想念得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