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山下水,一点都不娇气。
她还能爬树,通常脸上会挂彩。
他常遇见她的,她总是背着一个很大的药箱行走,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遇上哭的小孩,她还会变戏法一样,变出一粒糖哄小孩,或者又能从里面拿出一捧山里摘来的野果给田间劳作的人。
她再累再辛苦,一说哪里有事需要人过去,她立马又精神满满地出发了。
可是那个姑娘也不在了,死得,可惨可惨了。
他那会也不忍看,他就想着,如果二小姐从墨山回来了,会多难受。
可是他也只能想着,只能笨拙地替小谷大夫抹干脸上的血渍。
“廉舟。”有人叫他。
他回过神来,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家主。
家主平得笔挺笔挺的,温和地朝他笑:“你在发什么呆呢?我看你好一会了,这警惕性可变差了。”
“见过家主。”廉舟一弯腰,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进来吧。”
“是,家主。”
他依言进了去,门外站着的小童细心地把门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