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勤一转身,果然看到了含笑的夏蝉,她就站在那儿,并没有拉弓搭箭,像是出来赏花一样,惬意悠闲极了,甚至手里还拿着一枝花,闻了闻那香味,然后嫌弃地丢在一边。
她什么时候靠近他的,他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此刻,他的箭在弦上,不客气地拉满了,然后对准她就射了过去。
说好的没有规矩,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若是他能杀了她,可也算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还能晋升一级。
箭对得很准,直往她致命的喉间而来。
夏蝉笑了笑,可就这水准啊,箭术是可以的,想杀她,这英勇侯的世子也未免太自大了。
真当她这三年在中州休生养息,是躺着吃吃喝喝睡吗?
她身手虽然不如从前,然而这明目张胆射过来的箭,她还是能接住的。
双手一夹,把近在喉间的利箭给接了,直接的就扔在一边。
可是眨眼间,接二连三的箭,也飞了过来。
力道还可以,只是也许可能太紧张了,有失准头,一偏身躲过了一箭,再往后一倾来个鲤鱼后跃,也躲过了最后一箭。
起身拍拍裙子,含笑嫣然地看着他说:“英勇侯世子,你的箭射完了啊,
这会只剩个弓了,来,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快躲起来,该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了。”
外面的人看得清楚,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那华勤也慌了,当然也不想吃大亏,赶紧的就往小花园而去。
夏蝉拉拉弓,把箭搭上,还如闲庭信步一般,也往里面走去。
他们在里面,有些高高的花木摭掩,外面的人也看不太清楚,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听见里面传来华勤的痛叫声。
崔咏柳尖叫一声:“勤哥哥。”
再一声痛叫,又还再一声。
她再也控制不住,带头往里面冲了进去。
华勤就倒在草地上。膝盖上,手臂两侧,各都被箭刺中了,羽箭穿透肌肤钉在地上,只余留箭尾,伤处此刻正泊泊地流出了鲜血。
崔咏柳头也不抬就吼叫:“你怎么就那么狠的心啊,你是想杀人是不是?啊。”
声音嘎然而止,没有再说。
外面的小伙伴们也赶了进来看热闹,看到那芝兰玉树一般的男子,皆都心头一震,那不是太子殿下吗?
他就站在刚才的女子边上,而且手里还拿着弓。
他把弓交给一边的小太监,接过小太监递上来的巾子擦擦手,淡淡地说:“许久不曾射箭了
,有些疏忽,误伤了英勇侯世子,来人啊,快去请御医过来。”
“是,殿下。”
大伙赶紧行礼,只是好生奇怪,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怎么会有时间过来了。
“太子殿下。”崔咏柳咬着牙,红着眼一手指着夏蝉:“不知是哪里来的刁妇,居然撞进宫里来,还对勤哥哥很无礼,这样伤了勤哥哥,还请太子殿下能给勤哥哥作主,狠狠责罚勤哥哥,本来过二日勤哥哥就要再去训兵,如此伤了,就误了大事,千错万错,都是这个女人的错,我们都不认识她的,她就是存心想要加害勤哥哥,企图拖逶军中事务。”
夏蝉笑了,看向赵熙:“我存心想要加害英勇侯世子吗?”
赵熙道:“明明是我射的箭,你一个女子,岂有如此力道。”
“她还说我拖逶军中事务,心存歹意。”
“军中之事,向来肃严,一介深闺女子居然得知,看来,本殿下是真得好好清查清查了。”
他眼里泛出了寒光,看得崔咏柳头皮有些发硬。
突然也想了起来,这些事,好像是真的不有说的。
夏蝉又道:“我很讨厌一些想抢人家夫君的小三,像是嫁不出去一样,上赶着贴着,
装天真装可爱,像是什么都不懂一样,实则真的是很恶心。”
他垂眸,看着手上的玉扳指:“你说得,倒也是有几分理。”
“你,你居然还敢这样污蔑我,太子殿下……”
夏蝉捡起一粒石头,猛地就朝她扔了过去,石子刚好砸中她的喉间,一阵尖锐的痛袭来,崔咏柳捂着脖子,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有血从五指间流了出来,她只稍一开口,就能痛疼不已。
“太多话了。”夏蝉说:“听得叫人讨厌,像乌鸦一样。”
赵熙也道:“的确。”
“你们快把他带走吧,今日本殿下忽有兴致,本想猎只兔子,却不慎伤了英勇侯世子,你们带他去太医院看看。”
众人赶紧应声:“是。”
也有人拍他的马屁:“太子殿难得有雅兴,只是华勤太不上道了,居然把太子殿下想要猎杀的兔子先杀了。”
“就是,我也看到了。”
“无妨。”赵熙道:“本殿下的箭法不好,让英勇侯世子受伤了。”
“也只是些皮外伤而已,再说了,箭又没有长眼睛,要怪,就怪华勤连躲都不躲了。”
“可不是,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呢,太子殿下,可莫要让他打忧
了你的雅兴。”
赵熙并不太喜欢听这些一味奉承的话,过去父皇会喜欢,但是他腻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