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发现于嫣红来了涂安之后,他有什么不对劲吗?我希望你跟我都说清楚一些,涂安县令现在正在查于嫣红的事,我知晓你也是一个受害者,你说得越是清楚对你越是好,你家稚儿还在家中等着你回去呢。”
严娇用力地想了想,跟她说:“倒是有一件事,那会于嫣来了不久,天气燥热得很,晚上添哥儿睡不好闹着哭,我便醒了,发现他不在,我哄着添哥儿快天亮的时候才睡,刚闭上眼睛他就回来了,第二天婆子洗衣服,说他衣服洗不干净,有些血渍,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沾上的,也没往心里去,只是没隔二天就听到有人说那个疯女人给人割了舌头,打得要死了扔在大树下面。”
现在回想一下,身子也微微发抖。
她只是太天真,但是不傻,这串联起来,多少也是能猜到疯女人的舌头是给谁割了。
“后来那疯女人,还是顽强的挺了下来,只是被诸多人欺负,殴打,她栖身的破庙还着了火,把附近的庄稼都给烧了,这里的百姓更讨厌她,觉是她是个不祥的人,去到哪里,哪里就有事发生。”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想
杀了她灭口,于嫣红知道他的秘密,他不会让她活着的。”
严氏摇摇头,一脸的害怕:“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们没有忽然出现,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是逃犯。”
她想严氏说的话,应该没有半点作假。
看她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想为难她。
便说:“行了,你说的话现在也有人写了下来,这会作为供词,你看看有没有问题,若没有的话,按个手印就先回去吧。”
就这样就能回去了,严氏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边的衙差小声地说:“郡主,这怕是不妥,这案子还没有结呢,如查让她回去,到时她跑了就不好办了。”
“她一个孕妇,能跑到哪儿去,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想,她不会走的。”这个严氏已经无处可去了,祖上的田地宅子,全给她那人渣父亲哄着变卖了。
如今也只能在涂安安身,家中还有个年纪小的孩子,扣着人家在这里干什么呢?
她是郡主,她的说的话他们自然不敢说不是。
一说能走,严氏连供词都没有好好看,马上就按了手印。
“你先回去,若是这边还有什么事需要
你过来配合,你也得过来。”
严氏用力地点头:“好,我不会走的,我也走不到哪里去。”
“行吧,去吧。”
也许是吊得太久,严氏走二步路就不稳了,跌坐在地上,可是又想快点离开这牢狱,便爬着就往处去。
夏蝉叫了个衙差过来:“你送她回去吧。”
有了严氏这份供词,再去查于嫣红的事就容易得多了。
只是看着,也是有些感叹,世上这么多好的男人,于嫣红却要死磕着夏侯渊,最后倔强挺着的,也许就不是爱而是恨了。
不多一会送严氏回去的衙差就跑回来了,喘着气跟她说:“夏郡主,人送回去了,她那家里啊,乱开了锅,那孩子一直哭,家里的下人把整个府都要翻过来了,值钱的都拿走了呢,还有个贪心的婆子,竟是连她的衣服也想拿走,所幸回得快。”
“你问问她,若是地契,田契都过了官印的,那就好好去追查回来,那些东西是她的,终归还是她的。”
如果没有了这些,她一个女人可要怎么活下去啊。
她才不管她怀的是谁的孩子,跟她有没有血缘关系,她只是看在她也是受害者的份上
,这些事也就顺口一提的事而已。
“对了郡主,那个严氏在家里,还拿了这个东西,让小的带过来给你。”
“什么啊?”夏蝉接过。
是帕子包着的东西,打开了一看,竟是个银镯子,看着平平无奇,但是里面却是有刻个字,只是给磨花了看不出什么字。
她记得夏如兰,就有这么个银镯子,那是幼时父亲给她买的,居说戴银饰能防风避邪,夏侯渊便买了回来,亲自在里面刻了个兰字,这独一无二的厚爱让夏如兰可喜欢了,一直到及笄都还戴在手腕上。
她记得夏家出事的时候,夏如兰那会都还戴着呢去牢里看了家人。
后来她也去了恭王府,却不见夏如兰有再佩戴。
如今竟在这里,是否人渣父亲金蝉脱壳,是早就安排好的?
不然呢,为什么押送的人不敢去看个究竟,直接就说没了活路。
她把镯子收了起来,这事回去京城再细细查吧,现在有了郡主这么一个身份,而且赵熙对她的偏爱,京城的人都知晓,想必查起来不会很难的。
涂安县令傍晚的时候,这才急急来告诉她,说查得有些眉目了,拿着一卷宗给她
:“走访了好多证人,于嫣红被割舌,还真是夏侯渊所做,那晚有打更的人看到他把人丢在树下,于嫣红一身是血,只有出气的份,他不敢惹事也不敢多事,也不敢声张,没想到于嫣红命大,还没死,后来多次栖身的地方都被火烧,不过她运气好,几次都有所察觉逃了出去,还有最近的一次就是上个月的时候,她被人打得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