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郎。”那叫娇儿的妇人,假是害怕了,瑟缩地抓着他的衣服。
夏侯渊怒了:“夏蝉,你好大的胆子,敢这般无礼。”
“哈哈。”夏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知晓我是夏蝉啊,那你跟你这个新娇娘说说啊,我是你的谁,我娘是你的谁?”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当时于嫣红说的不是疯话,而是真的。
于嫣红发现了他,于嫣红都知道了。
她娘的泪涌出来,只大口地吸着气,像是离开水的鱼一样。
不过这样的父亲,想要让她流泪,不配啊。
她才不哭呢,她现在气得肺都要炸了。
“朱郎,她们是谁?”那个女人不安地逼问着。
忽然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冲了出来,甜甜地叫着:“父亲,母亲,添儿醒了。”
那孩子看着顶是可爱,穿着光鲜好看的衣服,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喂养得很好。
没人应他,他又顾自说:“父亲,你今天说要教添儿射箭读书,添儿会认真学的。”
“娇妻稚儿,啧啧,金蝉脱壳之后,这生活可是过得跟神仙一样啊,我夏蝉真的是服佩你们兄弟俩,还真是一个娘生的,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
个渣。”
她这般说彻底地让夏侯渊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就要朝她脸上狠狠打下去,还冷厉地怒喝:“放肆。”
这一巴掌没打在夏蝉的脸上,而是半途就让夏蝉给抓住了。
“这力气可真大啊,要是打过来,只怕脸都要麻了,这是有多怕我叫出你的身份啊,可惜啊,你还真不配让我叫。”她使劲地一扭一扯他的手。
有功夫底子的夏侯渊痛叫一声,让她扯得跪在地上。
这还不算,她就扭着他的手,让他对着阮氏用奇怪的姿势跪着。
那个女人看她收拾夏侯渊,惊得尖声叫了起来:“快来人啊,不得了,有人对我家老爷行凶,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夏蝉由得她叫,叫越多的人来越好,她得把夏侯渊这层皮给剥了。
“娇儿。”
夏侯渊忍着痛:“别喊。”
人多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女人也不笨,猜想到了他平日里低调,也有些惶恐了。
但是那个小孩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样被人制压着,吓得哇的就哭了,还扑上来要推开夏蝉:“你是坏人,你走开。”
“可见你平时,是有多爱这个孩子啊,看看,他那
么小都敢上前来护你呢,小孩,来,带着你娘过来,端端正正的给我娘行个大礼啊,毕竟我娘才是他的正经娘子呢。”
“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认识你。”夏侯渊冷静了过来,立马就翻脸了。
“现在是不是太迟了,刚才都还叫阮秋雪呢?阮秋雪是你的谁啊?”夏蝉按压着他,也不知怎的,今儿个力气大得很,轻易地她就能将他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让他跪在她娘的面前:“看看啊,这是你的三媒六聘娶过门的正经娘子,她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你惹了事儿搞了一个金蝉脱壳,所有的人都咬着牙过苦日子。你倒是好,娶妻生子,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你可知道我娘的眼睛差点瞎了,你可又知道我差点疯了,还有妹妹,还有小全,我们一个个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道吗?”
越说越是气愤,一脚在夏侯渊的脖子,把他的头往地上按。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是吧,我告诉你,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终究还是会公平结束的。”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们。”
夏侯渊挣扎着,想甩开夏蝉的箍制,可是那死丫头也不知
哪来的力气那么大,怪不得声名那么显赫,他都从京郊搬到这个平凡的小镇,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寻到这来。
“不认识吗?那眼睛还长着有什么用呢?”她捡起一边的树枝,一咬牙就想要往他的眼里插。
阮氏摇头,哭着拦住她:“小蝉,不要。”
“娘,这样有眼无珠的人,留着他干什么啊?难道这些年因为他而吃的苦,还不够吗?你看看,人家现在可是个好夫君,是个好父亲,我的弟弟呢?他也是他的儿子,可是我弟弟他有正眼看过几次?”
如果娘真的为这样的人再求情,再心软,她真是会寒心至极。
扶不上墙的人,再怎么费心也是枉然。
阮氏摇头,泪纷纷而落:“小蝉,别脏了你的手。”
夏蝉心间的气,舒了一些。
可是却还是很狠,揪着夏侯渊的头发,让他抬起脸来看着小全:“来,看看你亲生的儿子,你对得起他吗?”
夏全瑟缩着,往阮氏身后躲。
“你配为人父,为人夫吗?”要不是原主的父亲,她真想直接叫人渣。
躲在这儿过安稳舒心的日子呢,这还真是谁都不敢想的事啊。
“你干什么?”那
大着肚子的女人,脸色苍白地过来:“你哪里来的,莫名其妙出来,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个女人端的是厉害,老爷可也是个练家子,力气大得很,但凡一般的宵小之辈,几个都不是老爷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