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祝老爷那事,她是真没放在心上,也不是求什么回报,但是遇上这么感恩的人,说实在的,心里真是说不出来吧的开心。
何氏好生的体贴,知晓她一个女子,不能喝多了酒,便给她喝了甜酒鸡蛋花。
几个孩子也是教养得很好,十分有礼数,眉目清亮,也进退自如。
约莫也能看到不用多年,祝家必会更旺盛的。
后代教得好,才更有希望,比赚钱发家更有盼头,祝老爷这方面,是真的不错。
祝老爷差人送她回去,还给她也送了好多中原的特产。
都是吃的多,所幸也不太贵重,夏蝉便只好收下了。
回了去又差阿金给祝老爷那边送了好些薰肉,一坛果子酒。
阿银又跟她说:“二小姐,今天上午又很多人过来送年节礼,我照着你的吩咐,超过十两银子的一概不收,收了的,也都写了帐册,然后也回以不差上下的年礼,你看可恰当?”
“恰当得很呢,就是这么做好,你要记清楚了,免得到时让人抓了我短处,拿这来说事儿。还有史老爷那儿的东西,现在都莫要动,到时谈得差不多了,我再加些东西还给他们。”
“二小姐,这么麻烦啊?
”
“是啊,今年是真的比较麻烦。”
以往她都在穷地方,大家能吃饱就好,没这么多的礼节。
如今在中州,商人多了,大家日子也好过了些,结交的朋友,也算是多了吧,这些事自然就免不了的。
所幸的是,这些细琐之事不用她一一去料理。
打理中馈,也真是挺伤神的啊,不过她看祝老爷的夫人何氏,却是心细得很,而且也是做得适宜。
把她的喜好,还有一些会带来的麻烦都想得细致,送的礼那么合时宜让人不烦恼,还真是极合适又让人轻松。
天色要断黑了,阮盛和与金微儿这才回来。
“微儿,不,表嫂。”夏蝉甜甜地叫:“你们终于回来了,快去洗手,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金微儿让她叫得面红耳赤,十分的不好意思。
阮盛和瞪了她一眼:“去去去,我家微儿脸皮薄,可不像你,不许取笑。”
“要不要这样啊,表哥有了妻子,一点也不把我这个表妹放在眼里了。”
“你这么高大威猛,我怎么放得下?”
“去去去,不跟你打嘴仗了,先吃些糕点吧,可香可甜了呢,一会才能吃饭呢。”
金微儿很是勤快,一进
来就挽起袖子,帮着徐氏剥蒜。
“就这么点活,你也要跟我抢,你和盛和都累了一天,快去歇着吧,桌上有热的甜汤,喝些暖暖身子。”
“我不饿呢,就让我做点事嘛。”金微儿不好意思地笑:“一天都在外面,总是辛苦你们做这些家事,准备这么多的菜,可也是不容易。”
“夏蝉,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哦。”
夏蝉放下瓜子,尾随着表哥进了侧室。
“关上门。”
想必是要说什么严肃的事,夏蝉把门给关上:“表哥,啥事你直白点,我今天脑子放假,不想猜来猜去的。”
“太子殿下前几天,可是有派人送信过来。”
“送了啊。”
阮盛和皱着眉头:“那他没说什么吗?”
“他要说什么吗?”她装傻地反问他。
阮盛和白了她一眼:“夏蝉,别给我来这一套,别装哦,我就不信你现在不知道圣上龙体欠安。”
夏蝉淡淡地道:“我知道啊,欠安宫里自有御医,自会替圣上好好诊治,调养的,我什么都不会,知道又能如何?”
“我得到的消息,是太子殿下让你回京城。”
“你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啊,谁告
诉你的。”
阮盛和按捺住火气,压低了声音道:“夏蝉,别顾左右而言它,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又怎的呢,皇上给了我三年的时间,如今还有一年呢,没有完成,我怎么回京城去复命,我这人做事,也不喜欢半途而废的。”
阮盛和叹了口气:“唉,你也要站在他的角度上想一想,他让你回去,自有他的道理,他此时此刻,可能需要你,去吧,吃了饭就走,我派人护送你回去,过了元宵后你再回来也不迟,中州这边有什么事,还有我跟微儿呢,没了你中州的天也塌不了,一切事务也不会停止。”
夏蝉摇头:“我不去,过二天我也有的是事情事。”
“表妹,太倔强对你并非是一件好事。”
“呵,我这个人啊,天生傲骨,也是一身倔强之气,有时候也是凭着这股子的劲才熬过来的,你不用劝我,我若没有完成圣旨,不够三年我是不会回京城的。”
“你就不担心…”
“我要担心什么?”
“邺城的上官烟,已经进了京。”
夏蝉笑笑:“那又如何呢?以前的西戎公主,还有和漠北联姻种种的事,不都一一过来了,一有人进京我就得
怕,那我是多没信息啊,什么都得防备着,那得多累,太累了,那我不如不要呢。”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