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很快就过来了,给她把了脉,也说是染了些风寒,亲自熬了药要守着。
夏蝉还真是怕了她们,好说歹说,三个丫头终于不甘愿地放她出来了。
一进去州府,就看到金微儿焦急地在屋檐下走来走去。
见到她快步地迎了过来:“夏郡主,你可来了。”
“微儿,有什么急事吗?”
金微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急事。”
“你慢慢说。”
“昨天晚上梁君子和章含雪喝多了。”
“呃,肯定会多的。”这个她一点也不意外,昨天晚上就章含雪和梁君子斗酒,两人互不认输的,最后都不用杯了,直接用壶干。
他们两人斗酒,也误伤了些无辜,搞得她都喝多了二杯。
金微儿小心翼翼地又说了一句:“今天早上章家的丫头到处找章含雪,你猜,是在哪儿找到她?”
夏蝉揉揉脑子:“可不要告诉我一些比较意想不到的事。”
现在好不容易平静一些呢,她真的不想有什么棘手的事要处理啊。
有些事,她可能也处理不好的。
可是如果只是平常事儿, 估计金微儿也不会在这里走来走去等着她了
“夏郡
主,那你是想听还是不想听了?”
“微儿啊,如果是中州的事,我不想听就真的不能听吗?要不然你叫我表哥回来,让我表哥去处理?”
金微儿笑着摇头,眼里有抹温柔:“他不在,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回来,这事啊,他也处理不了,你比他合适得多了。”
“微儿,我可不喜欢你这样了,我才是你的直接上司啊,你要给我解忧才是,不能忘色轻友的。”她一个未出的女子,处理一些事,也不合适啊。
“夏郡主。”金微儿叹了口气:“你还是赶紧去清水道处理一下吧,不然真怕出什么事儿,章小姐毕竟现在大手笔投资了我们中州那么多的东西,她的事,真慢不得。”
“那啥,微儿,你先跟我说说吧,章小姐醉后和谁在一起了?”
她找个墙先扶住,免得到时听到太惊讶的消息站不住。
也不要吓她太狠了,她现在有点不太舒服,经不起吓。
“梁君子。”
夏蝉一听,顿时就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是梁君子就好,要是是个糟老头什么的,那就麻烦大了。
“夏郡主,你不快些去处理吗?”
“这个大约用不到我,没人来
找我,我就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你就不怕他们闹大了啊,要知道章含雪和梁君子,好像水火不融的。”
“不怕呢。”是他们两个,她还真没有怕过。
进去开了个会,刚出来就有人在外面等着她:“夏郡主,梁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看来避不开啊,还是得她去。
可真是,她也是个没嫁的姑娘啊,叫她去处理这些事,怎么没人觉得不妥吗?
即然如此了,生米煮成熟饭了,那就索性办个好事得了,男才女贵,好像也是很般配的。
喝了杯热呼呼的姜葱水,这才动身去清水道。
雨又下大了,撑着小伞觉得四面八方的冷无从抵挡,中州像是一夜入了冬,街边的铺子也清冷得很。
肉眼可见,好些地方有些银白色。
雨再大,可是该下的雪也掩盖不住。
这场雨雪,似乎要把整个中州冻死一般。
她明明穿着厚实的棉袄子,这是阿银给她做的,用的是新棉,可暖和了,试的时候她还叫嚷着,这么厚实会热死她的,没想到现在穿起来,却又觉得还是有点冷的。
她怎么越来越怕冷了,今年的中州,明明比往年都暖和了许多
,很多地方早就已经入冬下雪了,这边却晚了。
穿过了大街,雨水也将她的衣袍给打得有点湿了,裙摆处还有些泥泞。
她小心地跑过小水洼去清水道,如今那里水涨得很高,雨大得像是黄豆倒入池里一般,涟猗还没来得及散开,立马又添上了新纹。
两边的树木花草,叶子已经掉光了,还有些坚强的,也是黄绿不接,看起来好生的寒碜。
“夏郡主你来了。”管理处的人一看到她就松了口气。
夏蝉收起心神,也不再去看这些无关痛痒的风景了。
“里面没打起来吧?”
要是打起来了,就先打一会,她今儿个有些不太舒服,不想武力压制住,让大家打累了再解决也不迟。
“夏郡主,没打呢。”
“嗯,那也好。”
有时没打,估计比打还麻烦啊。
慢吞吞走到了梁家小屋的外面,门户紧闭着。
管理人员敲了好一会,门这才开了。
梁父一看到她就松了口气:“夏郡主,你可来了。”
“是不是挺麻烦的?”
梁父摇头,重重地一手拍着脑门:“昨晚叫他不要喝多了,偏是不听,如今我也真是头痛了。人家章家,
也就一个女孩子在这里,若是长辈来了,我也真不知要怎么跟人家交待,人家要告到衙门,州府,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