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抢过衣服扔在盆里:“舅母,以后他的事,他自己做,你甭帮他。”
“怎么了小蝉,不过是几件衣服而已。”
“从小事就不能惯着他,你们在这里也正好,都听着,不用听他的,也不用当他一回事。”
徐氏摇头,有些认真地跟她说:“小蝉,他是你的大伯父,你万不能这般的。”
“他若是一个让我尊重的人,我今儿个的口气就不会如此了,舅母,总之你们听我的就没有错了。”
“呵呵,痒。”
忽如其来的声音,有些刺耳,正是从那偏房里传出来的。
听这声音,夏蝉脸都黑了。
正待要过去,徐氏拉住她的手:“小蝉,你回屋去,你想干什么去呢?”
“舅母,你放开我的手。”
“回去,听舅母的话,你可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阿金阿银,你们赶紧的带她回房去,没事别出来。”
徐氏可是过来人,听出里面怎么回事。
可是也忍不住老脸一红啊,这夏大伯父,真是,这干的是什么事儿啊。
居然把女人往这里带,她刚才回来他就叫她打了一壶酒,然后又叫她把脏衣服给洗了,就回房关起门来。
倒也是不知道,原来他
把女人带在这里。
这样真的是很不好,都是没有嫁的姑娘家多呢。
不管年纪多大,但是没嫁,便是没嫁。
她一个妇道人家,好像也不太好去跟夏大伯父说什么,这事还得等夏蝉舅父回来,让他去说一说比较好吧。
“我用得着怕他?舅母,他就是欺负我们都是女子脸皮薄,但是他太低估我,阿金阿银,你们都回房去。”
她在末世,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有看过啊,还会害这样的羞吗?
她大伯父的如意算盘可真是打错了。
徐氏的力气小,一个不慎夏蝉就挣脱了她的手,直接往那偏房去了。
她想叫住夏蝉,可是也知晓这个外甥女不是个什么话都听的,唉,罢了,还是不要闹得人尽皆知比较好。
夏蝉一脚就把偏房的门给踢开了,看到夏侯全抱着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正在喝酒,两人衣服脱得只剩个里衣。
她这把门给踢开,两人都吓得脸色一变,那女人赶紧的就捡起地上的衣服穿。
“你们把我这当成什么了,给我滚出去。”
“是小蝉啊。”夏侯全见是她,松了一口气,打起笑来道:“我刚认识的朋友,想来拜访你的,刚好你不在,我便
邀她一块喝酒。”
“喝着喝着,衣服都脱了?大伯父,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你爱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事,麻烦你去外面,我也不待见你,你现在给我离开这里。”
同是女人,她也不想把难听的话说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而且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大伯父把人家叫家里来,人家敢到她家来吗?
罪槐祸首,就只是他。
“小蝉啊,你这话说得,你不欢迎她,我让她走便是了。”
“我也不欢迎你,麻烦你尽快离开我这里,我这住的都是女子,你在这也多有不便,我不想见到你们,马上,立刻,给我走,阿金,开门。”
她觉得态度还是必须要强硬一点,不然她大伯父这样厚脸皮的人,都不会把她当一回事。
女人不敢面对她,赶紧捡了衣服穿上,慌慌张张就夺门而出了。
倒是她那厚脸皮的大伯父,却不愿走,还说:“我的衣服都没有干啊,你这大晚上的赶我走,可也不合适吗?”
“明天一早,给我立刻离开。”
再呆一夜,也是她最后的隐忍期限。
气呼呼地回到房里,也是好生的无语,果然是臭虫找臭肉,她在中州城那么久,也没有人说要
开青楼妓院之类的。
可是她大伯父一来倒是好,居然这么快就能找到这样相好的。
无语啊,无语。
她并不太喜欢中州有这些地方,现在人人勤快,都能养得起自己,也都能活下去,压根不用做什么皮肉生意的。
但是她也明白,有些女人并不想那么辛苦,骨头有些软,有些贱罢了。
大伯父这样的人,是不能再留在她这了,正好借着这事,也把他赶出去,她才用不着顾念什么情呢,当初对她一家冷漠视而不见的时候,就没有一点情份了。
徐氏端了茶水进来,压低声音跟她说:“小蝉,你这样赶你的大伯父走,传出去只怕不好听。”
“他把我这里变成窑子一样,就好听了吗?舅母,我也不想这样不尊重他,但是他这个人啊变了很多了,不值得叫人尊重的,若不是他,我长风哥和大伯母也不会那样辛苦。”
徐氏也叹了口气:“唉,倒也是,我记得以前去你府上,他是十分庄重冷静的。”
“早就判若两人了。”
现在吃喝嫖赌,样样都齐全。
一个染上这些恶习的人,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长风哥和大伯母,是真的很辛苦的。
宁愿去种田,也不想在城里,就怕把她的声名给拖累了。
“这些年,你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