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前爪抵着地,身子却往后缩,是想前,却又惧怕。
这种奇怪的现象,夏蝉还是头一次见,上前去摸摸它的脑袋:“白虎,怎么了?”
它咬她的衣服,想要她出来一点。
夏蝉再往外走了几步,它立马跟上,前爪往她手里一放,一样东西就落在她手里。
“鞋子?”
应该是个男人的,比起女子的来要大很多。
“好大的雨,白虎,我们进去避雨。”
白虎却不肯进,夏蝉试探地问:“怎么,你是怕吗?”
庙里有神像,万物也皆有灵,是怕这个吗?
白虎不言,夏蝉便说:“那你今晚先在这附近找个地方避雨。”
而且有白虎在附近守着,她也更放心。
它嗅觉灵敏,有什么不对劲可以马上长啸出声。
如今身在陌生的邺城,多加小心是好的。
复又进去,廉舟赶紧说:“二小姐,你的衣服都湿了,快去烤烤火。”
“好,对了,把这东西收起来。”
“鞋子,哪里来的?”
“收起来先就对了,白虎带回来的。”
这鞋子想必有用,先带着吧,等明天天亮了再好好看看。
一夜的雨,也是一夜的平静,看着天泛鱼肚白,大
家也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在邺城,还是不太敢放松了警惕,毕竟那些装神弄鬼打劫的人,也都是白天出现在林子里的。
下了一夜的雨,也渐渐小了,大家吃些干粮,收拾好东西便又出发。
到了邺城城门处,守门的却拦着了:“没有令牌,非邺城之人,不得进入城里。”
“我是夏蝉,偏得要进去,如何呢?”
夏蝉傲然地抬起了下巴,并不把这里的人,或者说她不想要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
“不管你是夏蝉还是春蝉,没有我们城主的命令,就不得进去。”
“今儿个,就得进去了,来人啊,给我过去。”
她是想要闹大一点,不然有些人只怕喜欢缩在壳里不出来。
白虎长啸一声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吧,那里的人都看呆了。
廉舟对她的话也是无条件听从,一听她要来硬的,也是二话不说就把刀抽了出来,跟着她来的人,自然也皆是如此。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
“能过还是不能过?”她冷着脸再问一句。
看着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再拦着,就要狠狠收拾一样,守城门的哪敢拦着,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算他识相。
跃身骑着白虎大摇大摆地进了城里,熙熙攘攘的大街看到一行人,皆都震惊不已。
“走。”廉舟拉着绳子,后面跟着绑得跟粽子一样的牛鬼蛇神。
夏蝉往后看了一眼,跟廉舟说:“别给他们戴着面具了,让他们亮亮相,示示众吧,指不定在这里还有认识他们的呢,没必要给他们遮丑的。”
“好咧。”
廉舟愉快地应声,三下二下,将一个个牛鬼蛇神的面具给扯了下来。
围看的人交头接耳,似乎在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陌生的女子会如此大胆在邺城街上走。
“不妨跟他们说说。”夏蝉跟一边的护卫道。
于是护卫清清嗓子,大声地叫着:“都看看啊,来看看,这些可是你们邺城的人。在枫晚林杀人越货,目无王法,都来看看。”
“让让,让让,上官小姐马车出行。”
好生威风啊,几十个家丁开路,中间是华丽的轿子,高大的轿夫抬着,边上还有丫头提着薰香开路。
那衣服都是齐整的,腰间都有牌子,写着上官府三个字。
所到之处,人群惊慌退让,生怕拦了他们的路。
“让开让开。”
人群散去,那
家丁看着骑着白虎的夏蝉。
白虎凶猛地一啸,吓得他们脚发抖。
“老虎,老虎。”
“怎么停下来了?”轿子里一道轻柔的女声传了出来,听着柔柔的,可是却满是不悦与责备。
“小姐,有人挡住了路。”家丁小心地报。
一只素白的小手掀开了轿子的纱,看着拦路的人。
夏蝉也打量着她,年纪看起来挺小的,不过架子可不小。
居说邺城上官家最为尊贵,如今的太后娘娘,就是姓上官的,怪不得出行这么大的阵势。
那女孩长得很是好看,眉目如画,却是满脸不合时宜的威严。
夏蝉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太老成了。
女孩此刻也开口了:“居说有一女子能御白虎,想必就是夏郡主吧。”
“呵呵,你倒也知道我是夏郡主,等凡百姓看到我都得参拜,而你却还在轿里?这是何意呢?”
“大胆,你岂敢这般跟我家小姐说话?”
一个丫头从后面急急跑了上来,怒目看着夏蝉:“不管你是什么人,看到上官小姐,你就得让开。”
“合着我这个皇上亲封的郡主,都比不得你们邺城的千金小姐?这是哪门子道理?”
“我们小姐可
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