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这些事也急不来的,不过呢我们可以烧把火催一下。”
“怎么烧把火?”徐氏好奇地问。
“嘿,这事还不简单,男未婚女未嫁,不管是微儿还是我表哥都是优秀的人,都不愁婚配的。”
其实表哥和微儿吧,谁都没有说开,但是一起做事又十分的有默契,微儿主内,表哥主外,哪怕是表哥忽然接手中州城的事,但是有金微儿从旁辅助,很快就上手了,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表哥对微儿不一样的态度,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
表哥在外面对谁都正正经经的,就是爱调戏金微儿,老把金微儿气得一肚子的气。
可是金微儿呢,对谁都冷静自若,不管谁看不起她,骂她,说什么难听的话,她一概都不当一回事。
她最最不能忍的,也就是阮盛和了。
“有什么办法?”阮氏也心急:“你表哥也是一把年纪了。”
“娘,还好啦,我表哥也只是年长我一岁而己。”其实也还年轻呢,表哥二十出头,金微儿也才虚虚十八岁,两人都还年轻。
不过这个时代吧,和末世不一样。
不过如果男有情女有意,不妨先订了,这样两家长辈也就
安心了。
“舅母,娘,你们都不用急,我先看看金夫人那边怎样的想法先,我们别剃头担子一头热,先看看她那边怎么想的,她再好说话,但是儿女的事都不是小事,被所有人祝福的亲事会更幸福的。”
徐氏对她自是信任得很:“舅母听你的。”
慢悠悠朝家里走去,两侧的屋子还在争分夺秒在修缮,没到天断黑都不会回去的。
吃了饭正好金夫人送了绿豆过来,夏蝉有意跟她谈谈,阮氏和徐氏便说去煮绿豆糖水,都到灶房去忙活。
金夫人也是忙习惯了,看到剥了一半的苞米,便坐到那儿剥了起来。
“金夫人,不用忙活这些,你喝些茶。”
一听她这么说话,金夫人有些惶恐:“夏郡主,贱内娘家姓余,族里的人,都叫我阿余。”
夏郡主叫她夫人,她真是担当不起啊。
“你是长辈,我可不能这么叫你。”夏蝉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知晓人家心里紧张又害怕,便也没有多转弯抹角,直接便问道:“金夫人,微儿今年是不是也十八了?”
金夫人点头:“是啊,微儿今年虚岁已是十八了。”
“金夫人,微儿这个年纪,诸
多人上门求亲吧?”
金夫人立马摇头:“这可不敢。”
“我可说过不管你们是不是流放,只要到了婚配的年纪,都可以自己作主的。”这方面,她早就说过,她也不管。
很多地方流放的人,都是官府作主,所以诸多女子一长大,要是长得好看,都直接让官府卖去给一些人做妾室,或又是青楼的买去接客。
不管如何,都不是好的出路。
“夏郡主,你是菩萨心肠我们知晓,唉,我家微儿啊是命苦,以前是有订亲的,抄家时就想着赶紧让微儿和他成亲,这样也能免微儿的大难,或是他们家退亲更快,罢了,只能说是没缘吧,这事儿也过去了,各有各的日子,也不作别的念想了。”
“微儿这么好看,上门求亲的也不少吧?”
“不瞒郡主,的确是有的,不过微儿的事,我也不替她拿主意,她说了算。”
“你是怕误了她吧。”
金母的心思,夏蝉多少还是明白的。
现在求亲的,大约并不如意,她也不想委屈唯一的女儿。
“金夫人,你看我表哥如何?”
“阮老爷,这,这微儿可配不上阮老爷啊。”
“别叫他阮老爷,
听得我怪不慢惯的,你就把两人的身份放一边,就想想我表哥配不配得上你家微儿。”
金夫人也知晓夏蝉是个真性情的人,有一说一坦率得很,不跟大家耍什么花花肠子的。
也不敢瞒着,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阮公子才华横溢,能干得很。”
听这话,对他表哥的印象还是不错。
到底也是世家出来的人,眼光还是不赖的。
“我也觉得微儿与我表哥还是蛮合适的,你不要去想配与不配的问题,如果你们金家没流放,想必我表哥与微儿是没有缘份的,各有各的宿命,但是现在遇到一块,郎才女貌能力相当,是真一对璧人,我舅舅与舅母也是好相处的,决定不会委屈了你唯一的女儿。”
金母小声地道:“夏郡主,舅老爷他们的为人,我倒也是清楚的,若是能有阮公子那样的佳婿,也是我们金家之幸也。”
她说罢又叹了口气:“只是我也不知微儿怎么想的,我也问过她,她只叫我别想那么多。”
“你有这样的想法就。”
余下的事,她来操作吧。
金微儿和她表哥都是极聪明的人,这样人的啊,最难搞的了。
而且可能
也都心高气傲,若非有什么事突然变了质,不然关系会十年不变。
那两家长辈,头发都要愁白了。
金夫人一走,徐氏就迫不及待地问:“小蝉,金夫人怎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