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不知谁家的大公鸡扯着嗓子叫,阮盛和也一下就醒了。
看到灯下的金微儿还在认真地画着,影子投在墙上,秀丽又宁静。
怪不得母亲与父亲,这般欣赏这个女子。
信里也屡屡提起,那日在山上她脚崴忽然跌进他怀里,他下意识地抱住了,低头一看,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这可能就是金微儿。
然后就忍不住设戏了二句,没想到啊,还真的是金微儿,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好看的女子,他也见得到多了,可是诸多却是像没有灵魂的木头美人一样,就像之前他表妹就是那样的。
当然这事不能再提,不然火爆表妹估计会抡棍揍他。
金微儿是不同的,有个性,也娴静,好吧,还挺能干的,让他有点心动,很想…将她挖到苗州去帮他做事,那他肯定会轻松得多。
“喂,那个微儿。”
金微儿转过头来白了他一眼,冷声地说:“我姓金,请你叫我金小姐。”别叫那么亲切,她和他可不熟。
“微儿,有没有兴趣到苗州来做事啊,夏蝉能给你的待遇,我双倍给你。”
“阮公子,你这般挖你表妹的墙角,你良心
不会疼吗?”
阮盛和摸摸心口:“咦,好像不会哦。”
“我是流放的人。”
“流放怎么了,没事的,只要你愿意来,我表妹有办法的。”
“我不去。”这里诸多的事呢,她不能走,不然二小姐会更忙的。
挖墙角失败的阮盛和抓抓脑袋:“微儿,天都要亮了,你去休息吧,接下来我来就行了。”
金微儿抬头看看窗口,的确快要亮了,眼皮子也都像要打架一样,画的东西也越来越差,还是不能这样马虎。
站了起来要走,阮盛和又叫住她:“这个时候还是挺黑的,等我洗把脸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家就在隔壁,近得很。”
“必须要,万一你有什么事,我可脱不开责任。”
他把衣服递给她:“这会还冷意重呢,穿上吧。”
她不让他送,他还是提着灯笼,执意送她到门口。
里里外外忙活了二天,画了很多,折成小册子里面夹着划得规整的圆块玻璃,并给李彪头后就开始整改中州城。
以前中州也是挺繁华的,街上都是铺的石砖,还是好得很,这些可以保留住,后面的水沟挖得热火朝天的。
要挖宽,挖
深,引来山上活水把这里打造起来。
水利的事,自然少不了梁君子,也从凤尾赶了过来做这些事,有他和表哥两人在那儿看着就好了。
金微儿带了一个妇人来见她,微微胖的脸笑起来眉眼弯弯,瞧着好生平易近人。
“妾身金杨氏,见过夏郡主。”
“不必这么多礼,微儿说你善会经营,你考虑得怎么样?”
那妇人感激地看了金微儿一眼,笑盈盈地说:“微儿跟我一说,我便立马洗手更衣,梳发整装来见夏郡主。”
“你的意思是?”
“夏郡主能看得起妾身,是姜身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姜身感激不尽。”
金微儿笑道:“七嫂子,你有什么话只管跟夏郡主说,夏郡主不是一个拘泥于礼数的人。”
杨氏笑了笑,似是舒了口气直爽地跟夏蝉说:“夏郡主,我们是流放的人,你能看得起我,我定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不过经营客栈,也不是容易的事,要涉及很多的东西,这也许比你下田劳还要累,还要费心思。”
“人若是不想改变,安于现状,那一辈子也是碌碌无为的。”
这个杨氏,夏蝉倒是挺欣赏的。
“
行啊,听说你也会识字这些,这样更好,我前二日写了些客栈管理和经营的东西出来,你先看看。”
多亏了空间里的书,她左抄一些,右抄一些,硬是凑了些觉得比较重要的内容出来。
不做便不做,如今做了,一切就要做到她能力内最好的状态。
杨氏恭敬地双手接过:“夏郡主,我会好好看看的。”
“行,你先看着。”
待要再说什么,外面又有人来了,又有事要她出去看。
等晚些她回来,那杨氏还在等着她,把屋里的凳子,桌子都擦得一尘不染的。
“抱歉,外面有些事回来晚了。”
杨氏有些诚惶:“夏郡主莫要这般说,折煞妾身了,妾身只是一介流放人氏。”
“流放又怎的?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尊重的,你莫要看低了你自己。”
杨氏不好意思地笑了:“倒也是,夏郡主也是平易近人的。”
“不需要如此拘泥,对了,你看得怎么样了?”
“妾身全都记下来了,这个实在是不错,想必照着如此打理,不仅客栈会井井有条,还能让住客宾至如归。妾身,有些迫不急待了。”
这人,可真是有心思,也很有
决断能力。
这种性格能做大事的,能说出那宾至如归,也说明了杨氏真的是有用心去看她写的经营小手册。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