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了解你的吗?肯定是有什么,阿银,如今我们都是夏郡主的人,她待我们怎么样不用谁来说,我们心里都清楚的,周贵妃的为人,我也是知道的,如果她要对夏郡主做什么,你可要说啊,千万别让夏郡主受伤害了。”
阿银说:“大约不会的了,夏郡主一切都过来了,现在不是在中州么,离京城离皇宫离那些贵人那么远,也不会再有什么相交的,走走走,我们一块去灶房把红薯饼热了,一会儿夏郡主指不定就回来了呢。”
“好吧。”
两人絮絮叨叨的声音越来越远,夏蝉叹了口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中州的冬天好冷,可是,远在漠北的他,肯定比这里冷十倍,残酷十倍。
她尚还可以静心地享受着宁静,他只怕是打个盹都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打仗太残酷了,没人会等着你休息好了养好精神再来。
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前一刻还在说话的伙伴,下一刻可能就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她记得很多这些残酷的事,很多时候午夜梦回着,总想着那些并肩作战的小伙伴。
坐了一夜,静静地看着窗边泛
白,身子冷得有些僵,手像冰块一样,桌椅都比她的手还要暖上几分。
地上一层薄薄的霜雪,冷意扑面而来。
早起忙碌着的阿金阿银看到她,皆都有礼地打了个招呼。
阿金笑眯眯地说:“夏郡主,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很晚回来啊?我给你留了红薯饼,做得可好吃了,现在热好了我去给你拿来。”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吃点热粥就好了。”
阿银说:“夏郡主,我们昨天晚上吃过了,挺好吃的呢,我还想着有时间去那学学,把那红薯饼学会了,回来就可以常做给你吃了。”
中州粮不多,但是红薯还是种得不少的,中州有种,苗州也运了很多过来。
这里的米面少,大多数人都是红薯混着米一块下锅,煮一大锅清粥来裹腹。
于是心灵手巧的方妇,就在红薯方面下功夫,想方设法让红薯变成更可口的美食来改善生活。
“你有兴趣就只管去学吧,我这几天也忙着要去窑那里看,不必跟在我身边照顾的。”
快要过年了,很多事得忙。
窑那里要看,还有水利,还有明年的劳作计划,一睁开眼睛真的是什么事都有
。
幸好现在文案的事,都让金微儿在打理,要不然她更会头痛得很。
经过上次的事,她也不喜欢带着人在身边了,免得到时无端被牵连。
中州虽然穷,也没有什么人,可是快过年了,年味也逐渐的有了。
她找了个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在街头免费给大家写春联,家家户户都可以去领一对回去贴上好沾上些喜意,今年就这么对付着过去,明年,她会让这里开始变样的。
街上也逐渐的人多了起来,背着家里的东西来换一些生活必需品。
走上大街,很多人看到她纷纷打招呼,也也笑着点头。
窑那边有好消息传过来了,居说做出了又薄又平整的玻璃,她要过去看看。
郑君在路口等着,一看到她来了马上就跑了上来,把马给拉住了:“二小姐你可来了,我们都在盼着你呢。”
看他一脸喜气的,夏蝉便问:“真的烧制出玻璃来了?”
“是啊,二小姐你快进去看看,我们都等着你呢。”郑君把马给了一边的工人,让他牵着去喂粮草的,带着夏蝉往一个最大的窑里走,边走边说:“最近大家也是越做越上手,越来越熟练
,然后就烧制出了你说过的那种玻璃。”
“倒是挺快的。”
进了窑里,里面温度高,她也不拘泥,把棉衣脱了下来。
郑君做事也是细心讲究,这里面都是男的,而夏蝉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并不好,于是今儿个让妻子,还有一个婆子也进来这里。
郑夫人接过夏蝉的衣服,笑呵呵地说:“二小姐,你快去瞧瞧,我去给你倒些茶水。”
“好,谢谢。”
进了去里面,好些师傅打着赤膊,拿着铁管在吹制着玻璃,那些软液体在他们的手里,像是泥团一样听话,然后一个个新奇的东西就浮现了出来。
当然现在都是在学习的阶段,不停地练着,残次品很多,还没有做到那种随心所欲就能吹出个漂亮瓶子的程度。
但照着这样的速度,想必不用多久的了。
郑君带着她一直走,在一处好几个师傅围着,桌子上放着一块薄薄的东西,像是冰一样洁白透明,但是,它却是暖的,不会一碰就碎,也不会化掉。
“二小姐你看,这就是我们刚做出来的。”
夏蝉仔细地观察,现在还是毛玻璃一块,没有图
案,也不规整,而且这玩意儿很脆弱,一摔就会碎。
郑君有些烦恼地跟她说:“现在也有个难题,这些东西如果要做窗子的话,怎么切平才好呢?我们试了,用刀切一切就裂开,再轻都不行,已经毁了好几块了。”
“用刀是不行的,这个要用特定的,试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