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赵扬带着穿着玄黄道服的道士进来:“玄微道长已经将后上下全都作了法,邪秽之物,一概不敢靠近。只是现在九弟所在之揽华宫,邪气太盛,道长浑身解数使出,也没能清除,还望父皇恕罪。”
显宗皇上看了他一眼:“为何?”
“父皇,只因九弟他与妖女夏蝉相缠太深,若不将妖女夏蝉杀了,只怕会害的了九弟,如今事事都得九弟担劳,九弟可不能出半点意外。”
“皇上。”那玄微道长拱手道:“大殿下所言有理,小道一靠过揽华宫,妖气甚重,九殿下只恐伤根更深。”
“依你之见,朕该作何决定?”
“父皇,请你下令下了夏蝉,此妖女不除,我们云朝无宁日,百姓不得安生。”
显宗皇上一笑,挑起眉头问:“你们进来的时候,可曾感受到养心殿的妖气?如果夏蝉是妖女,那她为何还惧朕?”
赵扬一怔,他身边的道士立马便说:“皇上乃天子明君,自有仙气护体,妖魔鬼怪伤不到圣体,夏蝉却是妖女再世,潜伏于人间修炼,要是让她修炼圆满,局时便再无回天之力,水淹京城,江边杀人,吸取阳气,样样皆灵验,再下一步
那便是祸害宫闱大开杀界,局时只怕皇上的龙气也拦不住她。”
“父皇,还等什么呢,快下旨吧。”
显宗皇上脸色却忽怒一冷怒:“放肆,你当以为带着江湖术士在朕的面前胡言乱语几句,就可以对朕指手划脚?”
那道士脸色微变,掐着指一叫:“不好,刚刚妖女应该到过这,皇上龙体恐被妖气所伤了。”
“来人啊。”
外面涌进几个守卫,显宗皇上指着玄微道长:“把他嘴给捂住,给朕拉下去斩了。”
守卫听令,将那道人的嘴捂得结实,几个人拖着就往外走。
“扬儿,朕老是老了,没全糊涂,你玩些什么,朕心里清楚,没说穿你,有些东西,你心里也有个分寸,过了…不好,朕看着你玩了这么久的把戏,你不腻,朕都腻了。”
本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原来不过如此,半点都不高端,就这样的脑袋啊,怪不得恭儿一把就将他踩压得翻不了身。
赵扬听得心慌慌的,脚一软跪了下去,冷汗涔涔而出:“父皇,儿臣千真万确都是为了父皇好,坊间人人都传夏蝉怎生的好,儿臣也只是想为父皇除之,别无他想。”
“你想什么,你心里明
白,朕,也明白。此事,到此为止,朕不想再听这些蛊惑之事。”
“父皇…”
“退下。”
赵扬不敢再多吭声,缩着脖子弯着腰,悄悄地退了下去。
他一走显宗皇上气得咬着牙,强压着火气。
瑞庆公公端着茶上来,低声地劝:“皇上莫要气坏了龙体,喝杯参茶消消气。”
“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若他不是朕的亲儿子,朕早让他不知死了多少遍了。”这种拙劣的把戏居然也编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还敢拿到他跟前来糊弄。
真是气,把他当什么了?无知妇孺吗?
夏蝉当真是妖女转世,当真那么厉害,为什么攻打中州的时候不搞搞法术,还用得着她自己上阵,九死一生吗?
如果有妖法,她何必跑那么远的地方去疏通水患,还给中毒的百姓熬药。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想不明,他还真是一个昏君了。
“皇上。”
显宗皇上的无力地摇头:“朕倒也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扬王做的这是什么事儿?”
“皇上消消气,小心龙体。”
“宣王那边如何?”
“九殿下一直在揽华宫,不曾踏出半步,这几日也没出和任何人联
系。”
“罢了。”他说:“他不肯娶金玉珠,自有他的傲气,他与年轻时候的朕,一模一样。可惜啊。”
他摇头叹气,有惯怒其不争:“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瑞庆,传旨吧,让礼部准备扬王和西戎公主成婚大典。”
“是,皇上。”
夏蝉倒也不知后面还有各种惊险的事,出了宫上了马车便回家了。
皇上除了赦免了夏氏一族,还给她赐了东西,布料头花之类的,她回家去娘很是高兴,可是她却轻松不起来。
“小蝉,这块料子可真好看,娘做的衣服不时兴,听说花想容那里做出来的衣服可好看了,不如送到那里去给你做套好看的如何?”
“娘,别折腾了,再好看的衣服给我都是浪费的,还是给你穿吧。”
“娘穿这个可不好看,太艳了。”
“怎么可能不好看,我看着就挺好的,你这些衣服颜色都太沉了,太老气了。”
阮氏忍不住笑:“这是嫌娘老了啊,娘已经决字 ,这事就这么着。很快就是秋节了,做好了衣服你秋节穿。”
由得娘去折腾吧,心里有事也不想多说话的,索性就回房里补眠。
第二早上吴副将几个约她去喝茶,难得
一聚,自也是去。
将小谷那丫头从药铺里也提了过来,虽说学无止境,不过她更乐于看一些更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