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伯君也是知道她力大无穷,没跟她客气:“到处都脏得不行,这样吧,你负责打水,我来清干净屋里的脏秽。”
“行,没问题。”
她愿意,可是徐氏却不愿意:“这哪行啊,井那么远,小蝉一个女儿家,你别总让她做这些重活的,还是我去吧。”
“舅母,你就别担心了,累不坏我的,放心吧。你现在脚还使不上劲,好好坐着别动来动去的又扯伤了哦。”
拎着木桶就去井那儿,上次来的时候打过水,现在也是轻车熟路了。
只不过看到井里那混浊的水就直叹气,水井里面什么垃圾都有,浑黄得不行,这样的井水怎么能用啊。
路边的积水,还可见一些淹死的家禽浮在上面,泡的时间长了,肿胀腐烂发臭,死老鼠什么的更是多得很。
看着还是让人很揪心啊,这个时代的人喝水,基本都是井水,也不讲究消毒什么的。
她清理了上面的垃圾,提了二桶浑浊的水回来,跟舅舅说:“这水可喝不得啊,我看到处都是蛇虫鼠蚁的尸体,有些烂得都长虫子了。”
阮伯君却没放在心上:“无妨的。现在哪里都一样,不然怎么办?烧一烧,煮开了就好。”
“虽是说什么水都要煮开喝好,但是这个真不行,舅舅,你先用这些水洗一洗地和墙先,我来过滤一下吧,这样吃用起来比较放心。”
“怎么过滤?”阮伯君饶有兴趣地问。
“这个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就好了,你们现在要喝水,就喝这竹筒里的,我出去买点东西再打水回来。”
解下竹筒放在桌上,拎着桶又马上出去了。
那水不消杀,不细滤是不行的。
木炭,石灰粉在京城都好买,她原本想清理一下那井,消杀一番,可是再过去井那儿的时候,却多了很多人在打水,她叫大家不要喝,没人听她的,而且还有人拦着,不让她往水里放炭放石灰粉的。
要不是舅舅闻迅而来将她拉走,她估计都和他们吵了起来。
阮伯君看着气呼呼的她,摇了摇头:“你啊你啊,怎么脾气这么犟呢,牛不喝水,你偏要按,这是你按得动的吗?”
“我这可是为了他们好,那水脏得很,真的不能直接喝。”
“他们不觉得脏,或许他们也只是提回去清理一下屋里的脏泥呢?有些人啊,不吃亏是不长记性的,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记清了。”
“你说得可都是大道
理啊。”
“走吧走吧,回去你教我怎么过滤。”
他倒是想学一学,现在家家户户都是井水,逢着大雨什么的,总是浑浊得很。
洗净了二个大缸用来静置,一个放入瓦片沙石,一个放入木炭,水在第一个缸里静置着,干净了一些,又倒到另一个缸里,肉眼可见地清澈了起来。
当然,这些只是简单的过滤,等舅舅进屋里去撒石灰粉的时候,她就还朝水里放了点漂白粉,怕味道有些奇怪,又倒了点灵泉水下去。
舅妈也闲不下来,清理好院子后,又开始洗着被子帐子,累得一头都是汗的。
外祖母进去煮了茶水端出来:“小蝉,秀琴,你们忙活大半天了,快喝口茶水吧。”
“母亲,不是让你歇着嘛,怎么还总是起来忙活着。”
“都在忙,我也躺不下去,倒也不觉得累,许是眼下也没有什么烦心事儿,小蝉儿都回来了,心里一高兴,这劲比之前还好了。”
夏蝉听着但笑不语,外祖母是不知晓灵泉水的妙处呢。
不过身体能越发的好,这是好事。
和舅舅一块把屋里的东西抬出来,又洗又晒的,等忙完一切缸里的水就已经干净了。
“不错。”阮
伯君笑:“这样吃用起来,也就放心得多了。”
“是啊舅舅,这二天就用先用这里的水吧,用完后我再过来打水给你们过滤消杀。”
“何须麻烦,就这般我倒也是看会了。”
“不,舅舅你可别小看了,就像包粽子一样,有些人一看就会,有些人是看了自以为会,但是实则不行,我不怕麻烦的,反正我现在也闲着没事做,借此过来看看外祖母不行吗?”
“你会包粽子吗?”
“我不会啊,这只是个比喻而已。”
阮伯君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不会。”
“你舅甥俩在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的?”
“没什么,小蝉说过二日又来,让你做些好吃的。”
“我才没有说呢,舅母你别听我舅的。”
徐氏柔柔一笑:“想必也是你舅舅想吃了便赖在你身上,这还不简单。”
“还是舅母了解舅舅啊。”这种爱情,也是让她羡慕啊。
舅母的心态很好,哪怕一屋子狼藉,她都可以安慰大家,说正好整理整理,满院子的残枝,她说捡好晒了当柴烧,还省得去买柴火了。
若不是这般敦厚好性情,想必阮氏也不敢将孩子放回娘家养那么久吧。
看着日头
偏西,外祖母就赶着她回去了,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可不能太晚回家,不安全。
舅舅听了就捂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