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赞同地说:“嫂嫂,这个我知晓,我心里也是有数的,去年小蝉走的时候,留下好些钱,我都是省着用,素王妃派过来的丫头婆子,我也都让她们回去了。小蝉和九殿下还没成亲,我不能给小蝉亏了底气的。现在小蝉回来,也给了我好些钱,家里还有的呢,嫂嫂你拿着就是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你们在照顾着我,我也很想好好的回报哥哥嫂子,可是…”
想着自己的无能,阮氏的眼泪就忍不住滑了下来。
徐氏一见她哭,赶紧安慰她:“秋雪可别哭了,母亲跟我说你去年刚遭大祸,身子亏虚得紧,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生份呢,这钱,我收下便是了,你莫要哭。”
又聊了一会,两人都眼红红地从房里出了来。
阮伯君笑她们:“屋里的风倒是比这外面的大,吹得你们姑嫂眼都红了,秋雪,是不是你嫂嫂欺负你了?”
阮秋雪轻摇头:“嫂嫂待我如亲妹妹,怎么可能欺负我。”
回去的时候走出巷子,然后没有多远的地方就是街口,夏蝉下了马车,在几家铺子谈了一会这才上来。
阮氏问她:“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让粮铺的人三天送一次米去舅舅家,还有那个卖笔墨纸砚的,买了些让他们送到舅舅那儿去。”
“还是你想得细心,刚才娘拿了些银钱给你舅母,劝说了许久她才肯收下。”
“也幸好你是拿给舅母,若是给舅舅,估计舅舅好些天都不开心了呢。”阮伯君的性格,可是清高得很。
阮氏也无奈地说:“我何尝不知道,可是你舅舅他们眼下的日子,也真是不容易,如今不能贩鱼了,也不知要找什么活好。”
“娘,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刚才我不是让人送笔墨去吗?舅舅满腹才华,要是烂在肚子里太可惜了,让舅舅写出来,他写多少我就要多少。”
舅舅那些天马行空的东西,在别人的眼里奇奇怪怪,可是在她看来,却是十分珍贵的东西,像水车一样,舅舅知晓她做了,也研究了一番,颇有他的见解,很多东西都是超前的。
回到家里天色也暗沉了,小谷和小环赶紧去做饭,她去接弟弟,她娘就扶着张云庆在院子里走。
“姐姐。”夏全看到了她。
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下了来朝她行了个礼:“夏县主。”
“不必多礼,
辛苦你们送我弟弟回来,这些茶叶拿回去尝尝。”
“夏县主,这是奴才份内的事。”
“拿着吧。”
不管人家身份高低,该尊重致谢的,她是半点也不含糊。
拉着夏全的手往家里走,教导他说:“你往后对接送你的人,也得记让三分,他们尊重你,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他们的主人。”
“姐姐,可是娘说要给我换个学堂,离家近一点的。”
“那你觉得怎么样呢,你喜欢和十三殿下一起上学吗?你不要觉得他对你好,或者是他的身份高,就把你自己喜欢的都放下了。”
夏全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在翰林府里是极好的,很多人想来,都未必能进得了。”
“这倒是哦,如果你觉得开心,那我就跟娘说,不用费心给你换了。”
“姐姐,可是娘说你会带着我们去别的地方是吗?”
“不一定呢。”她笑着摸摸他的头:“你现在不用管那么多,好好念你的书。”
夏全又停下了脚步:“姐姐,今天十三殿下跟我说了一件事,他说那个人要回来了。”
“谁啊?”
“大姐姐。”
夏蝉也顿住了,低头看到
夏全的眼里浮上了惧色,便抓紧他的肩头:“你害怕吗?”
“我…,我不知道。”
“小全,你不该害怕的,你是我们家小小男子汉,你往后是要担起家里的重任。夏如兰算什么,二姐姐打不过她吗?”
夏全用力地摇头:“二姐姐你比谁都厉害。”
夏蝉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如兰会回来,但是十三殿下那里透出来的消息,想必也是真的。
“你要努力去强大你自己,当你越来越强大,那些你害怕的东西和人,都会让你踩在脚下的。”
“姐姐,我知道了。”
“好了,到家了。”牵着夏全进去。
吃完饭,他也很认真地温书,写字。
撇起一些潜藏的软弱来说,她这个弟弟,还是很听话的。
只是天资却不怎么样,她拿书考他,却也是对错参半,训练他强身健体,他又支持不了多长的时间。
睡一觉后,原本会的,又忘了几分,忧得让她早饭都吃不下。
她想可能是她比较心急吧,哪有那么多优秀的人呢,不是所有人都像十三殿下那样,看过后就能过目不忘的。
娘在家里做衣服,她就带着小谷出门,在街上乱买一通,
然后找了个镖行,让他们把东西托送到中州去给上官诩。
种子,布料。粮食,还有一些药材,反正乱七八糟的,为了凑一车,她还买了不少的酒。
想到上官诩的弓好像断了,又在街上寻找着合适的材料,准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