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上官诩也很纠结,欣慰她如此信任,将生死交到他手里。
可又心急如焚,不知要怎么才能让她好起来。
她再这样下去,只怕真的凶多吉少。
于公于私,他不想看到她出事。
所以张云庆到来,他倒也是隐隐松了一口气的。
让张云庆拿个主意吧,这样往后夏蝉也不会有怨言,怪他把她的事说出去。
“二小姐,二小姐。”张云庆凑近,轻叫了二声。
夏蝉如若听不到般,张云庆皱着眉头:“二小姐,得罪了。”
伸手搭上她的手腕,触手的冰冷让他倒吸了口冷气,他虽不懂医术,可是二小姐的脉息薄弱得像是随时停止一样。
“上官将军,这般只怕不行,还是必须叫江御医过来,还有这里也不暖和啊?便是西戎人得知二小姐犯了头疾,也必须先救二小姐。”天寒地冻的,二小姐在这里这怎么行呢。
上官诩也没有犹豫:“好,马上带她离开这里。”
将夏蝉放上马车,出了军营直接送进安阳城里的一处宅院。
小谷看着昏迷不醒的夏蝉,吓得都手足无措的。
“小谷,快生火,给二小姐拿暖和的衣物,二小姐身上冷得很。”
小谷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就跑出去忙活起来。生好炭火捧进来,拿着被子将夏蝉包得密密的。
又捧着夏蝉的手呵着气,可是这样还是不暖,一急眼就把二小姐的手放在脖子上暖着。
“张先生,不行啊,二小姐还是很冷,暖不起来。”
江御医在一边也是束手无策:“二小姐以往头疾,都不曾像现在这般严重,还是赶紧让她身子暖和过来。”不然怎么施针都没反应。
整个人冷得就跟冰一样,这样下去肯定是不妙的。
“我去烧水。”
一会儿张云庆提了水进来,小谷便在里面侍候着。
“小谷,二小姐如何了?”
小谷带着哭腔回答:“张先生,不行啊,二小姐还是不会暖和。”
“你给二小姐穿好衣服。”
一会儿小谷在里面又道:“可以进来了。”
沐浴过后的二小姐,依然脸色苍白得没一点血色,身子软软地靠在小谷的怀里。
江御医长长地叹了口气:“张先生,你还是快马加鞭连夜去京城禀报九殿下吧,二小姐只怕是时间不多了。”
胆小的小谷,一听这话就呜呜地哭。
“试试这个吧。”张云庆又拿出了药丸:“九殿下走
时留下的,我想大概对二小姐的头疾有所帮助。”
“试一试也好。”上官诩也心急了,夏蝉现在这般,只能死马当活马治了。
总不能这样干等着,直到她闭了气。
药丸有淡淡的花香味,看着在喉间滑了下去,而夏蝉却平静如水,一点变化也没有。
天色黑了下来,几个男人都守在门口。
小谷在里面一直用热巾子捂给夏蝉捂着手,擦着脸,就想驱走她身上的寒意。
到了半夜时分,依然没有什么起色。
守在外面的张云庆长长一叹,脸色灰败不已。
九殿下若是知晓,只怕一辈子都会自责的了。
二小姐的头疾,偏偏是这个节骨眼犯了。
还有那柔弱的阮氏,要怎么去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她会受得起这样沉重的打击吗?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上官诩又从军中赶了过来:“如何了?”
张云庆也没有说话,只是苦涩地叹着气。
小雪飘落,下得安静,冷意却越发的入骨,让几人都揪心不已。
上官诩站了一会又道:“我再去弄几个炭盆过来。”
十几个炭盆放在屋里,暖烘烘的,窗缝里的冷风也吹不散这一屋子的热意。
小谷眼也
不敢眨一下,就这么守到了天亮。
窗边的纸渐渐白了,她捂着夏蝉冰冷的手,心若素简。
她想好了,如果二小姐真的活不了,那她就陪着二小姐去地下,她还要侍候二小姐。
若不是先前她太粗心让姜紫云有了下手之机,二小姐的身体不会变得这么差的。
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细雪,让风吹在窗台上,积了一层淡白。
“小谷。”
细若游丝的声音,如梦如幻一般。
二小姐叫她,总是这么的温柔,想着以前二小姐对她的种种好,她就想哭。
“小谷。”
又一声响起,小谷惊讶地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夏蝉。
“二小且,你醒了?”
不是做梦吧,她赶紧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好痛啊,这不是梦呢,急急把眼泪给擦干了:“二小姐醒了,二小姐醒了。”
这眼泪可真是,越擦流得越凶了。
“小谷,我很渴。”夏蝉觉得嗓子都要冒火了,渴得不行,想起身又全身无力。
“我马上给你倒水喝。”
小谷惊喜得水也倒不好,一个不慎还泼倒了,正好落在炭水上磁磁作响,还有股刺鼻白烟冒了起来。
夏蝉喘着气,又笑又难受,虚弱地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