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看周至深有些沧桑的样子,似乎回到京城并没有那么的风光如意。
“我救下的那个孩子,是你姑母的吧。”她看到周贵妃好生激动,还将孩子抱在怀里。
周至深点点头:“是,还不满三岁。”
“这么小,也沦为人家的棋子。”这恭王可真是心狠啊,自个的亲弟弟也不放过,不足三岁的孩子,他懂什么呢?他会什么呢?
好端端走着,都能掉到水里去。那么多人都是摆设的啊。
“他只是不想让我再有任何念头吧,像二年前七殿下忽然暴毙一样。”
他姑母意外又生下了孩子,越发的小心翼翼,事事顺着恭王,不敢再作别的谋划,以求能保身求安,便是如此恭王也还是容不下小小的辰儿。
夏蝉对这些争夺谋划没兴趣,很直接地问他:“周至深,你在京城诸事都清楚,能帮我一个忙吗?我娘被人下了蛊,身体被折腾得不堪一击,我这次冒险进京,就是为这事而来的。”
“略有听说。”他却是不太乐观:“以前宗人府里有这种事,后来被毁了,旧人也各自散去,有个叫麻姑的,如今应该在恭王府里。”
夏蝉苦笑:“看来我也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可
走。”
“我一直在让人打听。”
“谢谢。”她真心诚意地谢他。
“夏蝉,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恭王府,还有,小心你姐姐夏如兰,恭王或许只是想达到目的,你若有用,他不会杀你,但是夏如兰不一样。”
“嗯,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现在也得回去了。”如今快过午时了,她有些担心娘。
今天恭王的一番安排,最后应该是黄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改变主意不让麻姑救她娘了。
先下了茶楼,廉舟又跑着追了上来:“二小姐。”
“何事?”
他双手拿着一个小巧的东西:“家主让我把这个给你,你若有事,便吹响它。”
这可真是一个厚礼啊,若是在苗州,她是不会收下的。
但是现在在京城,她还带着娘,很多事都迷惘不知,她一个人力量也有限,爽快地收下了:“好,替我谢谢你家家主。”
“二小姐多保重。”
“嗯。”
她回到恭王府里,照顾她的下人也回来了,却不如以前那样好脸色,而是冷着脸说:“还以为二小姐不会回来了呢?”
她懒得多理会,冷声问:“我娘呢?”
不在院子里,她推开门一看,娘歪歪地躺在床上
,还把窗给关了,屋里有些暗沉沉的。
“娘,你怎么了,麻姑有没有来给你看看啊?”
阮氏背转身子向着里面:“恭王府的人说麻姑今天身体不适,就不过来了,小蝉,娘有些困想睡一觉,你去外面玩会吧。”
“娘。”夏蝉哪里有心思玩。
坐在床边一摸阮氏的手,冰凉得很,心下一紧:“娘,你是不是又难受了?”
“没有,娘就是有些困。”
“娘,让我看看。”
娘越是想避着她,不让她看脸,她就越是要看。
可是一看到娘的眼,她有点坐不住了。
娘的眼白上面,满布着黑点点,看起来好生的恐怖。
因为娘被下了蛊,她在苗州也有寻访名医高人,对这些也有约莫的了解,当出现这些异像,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娘。”
阮氏用力地挤出笑:“别看,吓人。”
“我不怕,娘,走,我带你去找她。”必须找夏如兰。
阮氏却摇头:“别,她现在怀孕,莫要吓着她,娘是真的也没有什么大碍,就觉得累,倒也是不痒不痛的,你也不用担心,可能我这几日晚上都没有睡好吧,一会好好睡一觉就好。”
夏蝉在房里找出空间戒指,倒
了灵泉水出来,再放了一些助眠的药下去:“娘,你喝点水睡一会。”
娘不去,她去,她可不怕吓坏了夏如兰。
等阮氏喝了水躺下,她仔细地盖好被子守着,等着阮氏睡着了才出去。
一到夏如兰住的大院,几个下人却拦住了她:“二小姐,王妃还没回来,非请勿入。”
“行,那我就在这等着。”
夏如兰总是要回来的,她就等到她回来为止。
可是从中午等到傍晚,却是静悄悄的。
王府里一盏一盏的灯亮起,都不见夏如兰回来,她心急想要去前院找恭王,还是让人拦着,这一次他们直接厉喝她:“不得乱走。”
“我要见恭王。”他说过的,今天下午要让麻姑来给她娘看看,不能这样言而无信啊。
“休得放肆,再这般吵闹,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夏蝉。”
她转过身看到崔安带着人走了过来,手也握成了拳。
崔安直接问她:“废话不多说,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让你娘吃些苦头。”
“崔安,是个男人的,就该光明磊落,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就行了,别跟我娘出来,别叫我瞧不起你。”
“那走吧。”
他带着她往后面走,一
道道的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