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得干干净净的,她们又将她扶了起来,擦干净水渍还扑上了香粉。
宫女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套衣服,也是轻透,而且连罩衬都没有,只束着胸而已。
重影轻了一些,头其实也不是很痛,可是浑身的力气就不知怎么的,像是一下抽光了一样,怎么也挣脱不了宫女们的折腾。
热,很热很热,只觉得身子要烧起来了。
这不是传说中的催情药吧,硬的不行,就上手段。
她掐着手心,让自己尽量保持着清醒。
嬷嬷们看她配合的样子,还以为她认命了,便说了一句:“你好好侍候皇上,指不定皇上一个高兴,还能让你入宫侍候呢,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机会,皇上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滚吧,福气,谁想要被一个年近花甲的老男人糟蹋啊。
榴儿笑道:“这药挺猛的,二小姐你好好享受,走,我们都出去吧。”
“这衣服是九殿下的,要拿出去吗?”
一个宫女说:“算了吧,皇上一会就要来了,咱们赶紧出去侍候,皇上一会还要吃丹药呢。”
她这么一说,大家便赶紧出了去。
门吱的一声关上了,香味愈发的浓,夏蝉浑身汗湿,喘着
气想撑起身子,却真的使不出力气,像有重重棉花压着她一样。
不能这样认命啊,狠狠地一咬唇,腥味即刻入喉,痛疼让她脑子清醒了一点,趁着这么时间,拼命地一扭身子。
咚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上,骨头都在作痛,可是,她很喜欢这种痛,会让她短暂清醒,会让她有一点点的力气。
就这样一点点往外面爬,可是为什么好远啊,而且外面还有宫人守着,她们一定会将她再抓回来的。
她不想放弃,可是想着逃出去的路漫长又看不到生机,免不了有些沮丧。
若是真的如了恭王的愿,她便是苟且偷生,只怕她娘也受不了。
爬到赵熙的衣服边,那淡淡的檀香似乎冲淡了一些香味,闻着让昏胀的头又轻松了几分,索性将头埋在里面,狠狠地嗅吸着属于他的气味,衣服上面,也像是带着他的气息一点。
有时候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身边,其实,她很失望,她很难过的。
脸触到衣袖边上的暗扣,有个圆鼓鼓的东西,有些硌人,她吃力地扒开了看,竟是一个赤色药丸,有些化了腥臭得很,像是被汗濡湿的般。
可就是这味道,竟然一下就让她一下像
是轻松了许多。
她又使劲嗅吸着,重重的棉花逐渐地稀薄,力气好像也回来了一点。
可是就是这样还不够,她还是走不出这里,一个至高权利的男人身边,肯定有很多的高手。
她再有本事,可是只有一个人,能力也是有限的。
赵熙把衣服给她,是预料到了吗?他是想救她的吗?
她还可以再相信他吗?可是现在,她除了相信他好像没有更好的选择。
也不想犹豫错过时间,利索地把那腥臭令人作呕的药丸吃了下去。
肚子立马翻滚了起来,胃酸涌了起来,一张嘴就使劲地吐。
外面守着的宫人听到动静,又开门来看,瞧着眼也趴在地上狂吐,她身上,地上都是秽物,味道还难闻极了,立马就变了脸色:“天啊,这,怎么会这样,快,快进来清理,皇上马上就要来了。”
清理了,可是她就是不断地吐,那个嬷嬷大手捂着她的嘴,她还是吐个不停,吐不出东西就吐酸水。
“皇上来了。”一个宫女心急如焚地跑进来:“怎么还没清理好啊?哎哟,这可怎么办,皇上肯定会怪罪我们的。”
着明黄色龙袍的老皇上,脚步有些不稳,却精神抖擞地出现
在门口,睁大了两只眼睛兴奋地叫:“美人,朕来了。”
可是一进来闻到那恶臭的味,立马就捂住了鼻子。
也看到了夏蝉就在污脏的秽物里,头发,衣服,脏得无比的恶心。
他立马勃然大怒:“放肆。”
“皇上饶命啊。”宫女和嬷嬷吓得也不敢清理了,赶紧跪在地上。
为首的那嬷嬷发抖地说:“皇上,奴婢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一进来夏二小姐就一直吐。”
夏蝉趴在地上装死,能让自己多脏,就让自己多脏,就要让这个色皇上没那心思。
“没用的东西,朕要你们何用,来人,全拖下去斩了。”
“皇上饶命啊。”那些嬷嬷和宫女呜呼地求饶。
可是皇上怒火中烧,一个字都听不进,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侍卫进来,将那些宫女和嬷嬷全押了下去。
到夏蝉的时候,看她脏兮兮的样子,也不知道要不要下手了。
一道温暖清亮的声音响起:“这里交给我,你们都下去吧。”
“是,九殿下。”
夏蝉抬起头,疲惫不堪地看着赵熙。
他闭上眼睛吸了口气,再次睁开眸子,却是温暖又柔和,轻声地说了一句:“总是不听话,叫你在苗
州等我,你偏不,你叫我要拿你怎么办?”
“听不了呢。”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