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比在明城外面安全,大队人马在外面搜捕,但是不会在宫里这样,不过警戒比以前森严了很多。
两人藏在赵熙以前住的地方,也不愁吃喝,她空间里有的是食物,饭后水果也丰富得很。
李子,桑椹,还有柿子各种轮换着来。
赵熙将西戎皇宫的地图画了出来,对于走过一次明城就能把大街小巷记住的人,皇宫的地图她也没惊讶了。
有赵熙在,她基本什么都不用理,也不用动脑子,他会把所有的事策划好,她只要等时候一到,和他一块行动便好。
玉珠公主天天都会来,不过有事在身,每次只呆了一会就匆匆离开。
终于等到了离开的机会,也是初入夜的时分,打晕二个守卫捆起来,换上衣服混进队伍里出去换防。
这次的人是去军队,就在皇宫不远的地方。
入了夜依然明亮,处处是燃烧起来的火把,触目可见都是忙碌的状的态。
一车车的武器,还有粮草都动了出来。
“快点快点。”
小头目大声地吆喝起来,催赶着大家赶紧搬东西,运车。
半夜的雨哗啦啦地下着,人却也不停歇。
夏蝉也听到了一个消
息,这些武器必须加赶送到中州。
看来不管杀不杀赵熙,西戎和云朝还是要开战。
而且也早就有蓄备,这些东西都不是一时三刻便能准备好的,各种武器精良得,抬着就觉得沉重。
若是真运到中州,到时不知道这些东西会沾染上多少云朝百姓的血。
被叫去推粮草,这么大的雨一点也不好做事,路泥泞得很,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夏蝉也没有偷懒,纵使藏身于此,还是得小心谨慎,不能叫人看出端倪来了。
一直忙到凌晨,她和赵熙才有机会去小息。
在男人堆里,她也没扭捏,该吃吃,该睡睡。
第二天还一直下着大雨,但是粮草得先行,她和赵熙冒着雨推着粮车出了军营。
也许是雨太大,也许都是军中的人,检查并没有很严格,城楼上,有人在雨中弹着琴,隐隐约约的都听不清楚。
真不知是谁,这样的天气居然还有雅兴。
但是赵熙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大得吓了她一跳。
转身一看,他脸色苍白得极了,额头青筋毕现,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她压低声音问。
赵熙压着难受,低声问道:
“可有药止痛。”
“你哪不舒服?”
“头。”他甩甩脑袋,像是快要倒下一样。
夏蝉在空间里拿出止痛药,赵熙放入嘴里,可是夏蝉瞧着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一样。
丝丝缕缕的琴声穿破大雨入了耳,她听着没什么,可是随着琴声的变,赵熙好像承受的痛苦也在升级。
“你这痛,是不是跟琴声有关?”
他没说话,只是咬着唇,血伴着雨水滑了下来。
她赶紧查看空间,还好,有麻痹神经的药物,赶紧拿出来给他。
赵熙服用后整个人便慢慢麻木,强大的意志却支撑着他双腿还在吃力地行走。
她想去扶他一把,他却摇头。
眼前就是城门,成败在此一举,万不能引起谁的注意。
有人在城楼,还有关卡里看着,没有发现谁有异样,于是逐一放行。
一出明城雨更大了,但是粮草和武器的运送,却是不能停。
赵熙的状况慢慢好了些,中午到了一个驿站,她给了一些营养液给他喝,让他能快速地恢复体力。
他坐在地上喘了口气,望着雨幕:“终于出来了。”
“他们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
他苦涩地笑:“你
以为质子真是客人?”
掳起袖子,手臂处的伤疤纠结,看起来格外的不适。
“玉珠公主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他笑笑,也不说话,只是将袖子拉好。
她来,只看到他挺好的状态,她想他不好的,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走过来的,这么想着顿觉心有些痛。
他也想说过去的事,只拧眉看着一车车的武器,粮草:“夏蝉,你先一个人回去。”
“你要干什么?”
“我不想让这么多东西到中州,我要毁了这些,还有后面接着运出来的。”
“你一个人,做得了那么多事吗?你知道押送粮草,军械有多少人?光是我们现在的粮草,二十车就有上百人,而且每到一个驿站,还有信息交接。”
他垂下眼眸,静静地看着指尖,声音清冷:“我入西戎,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即是死,也想死得有所值。”
而不是在祭旗上,也不是在明城皇宫里。
他说得悲壮,她却笑:“不必如此,西戎之所以能打胜仗,除去一些客观的原因,最大的因素是因为他们粮草充足,武器精良,如果这些我们占为已有呢?那局面是不是一下就扭转过来了。”
行军打仗,没有粮草武器,一切都是空谈。
他双眼一亮:“你有办法。”
夏蝉扬扬